“你的意思是，让我多吃淬体丸？”
叶凡问道。
“嗯。”女人回答。
“吃多少？”叶凡又问。
“以你现在的灵体状况，一次十颗，然后炼体，不出三次，应该就能进入淬体境一品。”
“你说的帮我，就只是这样帮？”
“当然不是，只是破品前，我帮不了你什么。但破品之后，只有我能帮你。”
“为什么。”叶凡问道。
“你的混沌神体，修炼的过程中，所需灵气将是普通人的几十倍。试想一下，如果你有一日真的破品，进入了罡气境，又如何去寻找那么多灵石供你自己修炼？反正这样的小宗门，你就别指望了。”
“难道你能提供？”
“困住我的这颗珠子，叫灵珠。这个世界，之所以分成上古时期和非上古时期，就是因为这颗灵珠的出现。”
叶凡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许多人都知道，上古时期空气中的灵气很是充裕，可以说是现在的几十倍，那时的修士，修行几乎不需要灵石，直接靠修行功法，吐纳空气中存在的灵气便可。可灵珠的出现，导致了灵气的枯竭。而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灵珠吸取了这个世界的灵气。”
听到这，叶凡有些不太相信女人的话，毕竟就靠这么一颗小小的珠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叶凡通过这几天在藏书阁的翻阅，叶凡知道，这个世界很大。
一望无际的东荒，辽阔无边的南海，没有边际的西漠，没有尽头的北原，以及万国集聚的中州。
而清风门所处的位置，其实只是西海上的其中一片大陆。
“你说的这些，我自会去藏书阁证实，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何被困在了里面？”
叶凡的问题，倒是让女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因为有人不想我去到上面，也就是仙界。”
“为什么？”
“小子，你有点刨根问底了？你如果有所顾虑，我也不一定非要和你合作。”
女人说着，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下一瞬，只见叶凡手心中的灵珠一动，便离开了叶凡的手心，来到了窗边，似乎要离开。
叶凡一看，心中有些急了，表面却还是淡淡说道：“我也没说不愿意吧？”
翌日。
一间密闭的房屋内，是一个穿着红袍的青年。
红袍青年负手而立，在他身前，有着一块悬空的方形木牌，方形木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
似乎也是因为这块木牌，令得木牌上方，出现了一个虚像。
这副画面，倒是有些像是那个世界的视频通话。
而那一头的人，是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如果叶凡在这，叶凡一定能认出，那是带走黄毛的清风门黑云峰峰主。
“何时动手？”
王舜开口说了话。
“还要等等。”
红袍青年淡然回道。
“我可提醒你一句，如果让顾南山联系上北寒宗，并且将那寒冰圣体奉上，清风门若是因此与北寒宗交好，你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知道了，耐心等着吧，不会太久了。”
红袍青年面前，王舜的虚像消失了，那块方形木牌也飞到了红袍青年手心，随即消失不见。
“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么荒谬的事情。连寒冰圣体，都能在这种时候出现。”
黑袍青年心中想着，脸上有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你还好吧？”
小院中，叶凡坐在满是饭菜的木桌旁，看着从屋内踉跄走来的陈山。
“还行，可终究还是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
说着，陈山已经走到了叶凡对面，坐在了椅子上。
“这老头都这么老了，怕是寿命终结，也破不了品，如此折腾，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你不如让他都将淬体丸给你，然后叫他好好安享晚年好一些。”
听见那女人的声音，叶凡微微蹙眉。
似乎是知道叶凡心中的想法，那女人又道：“放心，我这是传音，他听不到。”
“你怎么了？快动筷吧。”
看着像是走神了的叶凡，握着筷子的陈山说道。
叶凡闻言回过神来，也开始动筷了。
至于女人的这个建议，他自然不会听。
叶凡确实很需要淬体丸，但也绝对不会这样做。
因为他看到了陈山对修行的渴望，这样的渴望，纵使只是一种无意义的妄想，他也不会去打破。
“有人来了，应该是冲你们来的。”
饭吃到一半，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闻言，叶凡抬头，便看到了空中朝这边御剑而来的青衣男子。
叶凡放下了碗筷，青衣男子也已经落在了院中，脚下长剑也恰好归鞘。
察觉到来人的陈山连忙放下碗筷，不顾身上的酸疼，站了起来，朝来人微微躬身，行了礼：“见过师兄，不知师兄到此，所为何事？”
外门弟子穿着白衣，而内门弟子穿着青衣。
无论谁先入的门，白衣在青衣面前，都只能是师弟，这是清风门的规矩。
很显然，这些天来，陈山学会了这些规矩。
甚至已经在尝试使用古人的说话方式，而作为考古学的专家，别说这些日常交流的言语习惯，就算是文言文，他都很了解。
青年男子只是瞟了眼陈山，并不在意。
连陈山的话，也不准备接。而是有些不悦地看向了还坐着，不准备问礼的叶凡。
“真是个不懂礼貌的东西。”青衣男子冷冷说着。
闻言，陈山扭头看向了叶凡，眼神示意叶凡起身行礼。
叶凡却是像看不到他的眼神一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然后打量着青衣男子。
叶凡对这人有些印象，这不是他们来时，御剑到飞舟上，与白泽说话的人吗。
叶凡还记得，白泽当时还称这人一声王师兄。
见叶凡直愣愣地与自己对视，依旧没有什么动作，王井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也在这时，叶凡终于开口了：“你以这样的方式上门，难道就是所谓的礼貌？”
“看来，我还得敲门了？”王井冷笑。
“随便你。”
叶凡说着，不再理会王井，而是重新拿起碗筷，准备继续吃饭。
而就在他伸出筷子准备夹菜时，桌子忽然碎开，叶凡夹菜的动作，停留在了半空，随即他缓缓抬头，看向了刚刚挥出一掌的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