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神灵小师妹疯狂眨眼。
万皇是周川？这个就太离谱了，让神灵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一句实话。
万皇是她一直攻略的对象，认识那么多年，可谓知根知底。突然说，他是另外一个人，换谁都受不了。
“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但这是真的！我穿越到很久远的过去，那时这个世界还没建立修行体系，我撞见了无极道士，也就是你的师尊。我被他带到盘龙界，目的就是杀了万皇，改变历史，来改变这个世界的浩劫。”
接着说：“我跟万皇同归于尽，但万皇的师尊乃先天第四境强者，他修复了万皇命魂。不知怎么的，我们俩一起转世重生，共用一个命魂，而且我先醒来。醒来后，我发现生在诸子界下面的琳琅星，是一个血脉、武魂都很差的废柴。后来，我放弃武魂，修行元神来逆天改命。”
“为了获得修炼资源，我加入了巨灵宗，那时我只有十五岁，你妹妹颜如玉是巨灵宗外宗宗主。我们立下一个赌约，要是百年的时间，我能打败她，让她调转过来，拜我为师。我做到了，凭借法境修为，就能击败道境的她，并且能指点她修行。”
“中途，我离开了巨灵宗，解决家中危机，那个地方叫广府。危机解除后，我委托巨灵宗庇护广府，独自在外修炼，并没有回宗。千年之后，巨灵宗作为二流宗门被一流宗门青衣宗盯上，他们以全宗人的性命，要挟您交出神灵血脉。”
“幸亏我赶回及时，不然你已经牺牲自己。青衣宗被我送走一波，接着又来一波。这一劫，我们都大意了，眼睁睁看着颜如玉为保护你，死在我们面前，血脉被摧毁，武魂破碎。”
“小玉！小玉……”
周川缓慢地阐述，把神灵代入颜如雪的角色与身份，跟着一同回溯过去。对颜如雪来说，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亲近的妹妹。一个能为她挡刀的亲人，血浓于水的双胞胎妹妹。
那幅死在她怀里的画面，无限放大。
“小玉死了，杀他的人正是青衣宗的欧元老祖，为了给小玉报仇，我也疯了。杀到天上去，杀到天道求情都没用。不杀光青云宗，无法解我心头恨。”
“小玉后来怎么样了？”神灵已经陷进去，恨不得马上见到妹妹。
“事后，我们替小玉重塑命魂，重塑肉身。她是活过来，不过失去了修为和记忆。你拥有神灵血脉一事，消息很快会传到古宗势力去，下界琳琅星不能留。小玉跟着你，只会受牵连，所以我把她安置在广府。你我只能飞升到上界。”
要想取得一个人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她诚恳。周川现在最需要的是帮手，神灵即使不能成为帮手，他也不希望兵戈相向。
是不是骗人，是不是织梦，对先天来说，很好辨别。如果不是记忆，它不会在命台停留。
“小玉妹妹……”
记忆追回，思念成河。神灵小师妹一直遭到控制，无数次被删除记忆。也就是遇到周川，首次有人助她恢复所有记忆。
杀意已然摁灭，神灵彻底接受颜如雪这个身份。因为非要排序，师尊、陈武都不及颜如玉重要，必须放在第一位。
“你想见小玉吗？想回你的世界，盘龙界吗？”周川只是恢复了盘龙界时期的小部分记忆，再说盘龙界毁了，也就是黑狗随口说说，他没有亲眼见。
神灵小师妹抹去思念，定定地看着周川：“你的话，我只能信一半。”
虽然记忆是真实的，但万皇身份实在可疑，跟周川混为一谈，太过匪夷所思。
“没关系，只要给我时间，一切都可以证明。”
“好，今日我不杀你。”作为强者，她一直没有捕捉到杀意。
“谢谢，我们能否聊聊。”
“未查明你身份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的神力会有封锁精神力的威力？”
不能完全相信周川，神灵当然不想揪出她的背后之人。事实上，她不说，周川也能猜到。老道士跟陈武选一个，答案当然是亲近的陈武。
神灵眨了眨眼，片刻才说：“我的是空识神力。”
要了解神力，必须先了解神，神是一种不修道，不参悟天地法则的特殊存在。他们的起源是神药诞生灵智，学会了修行。他们通过觉醒的办法，觉醒神识，觉醒血脉，觉醒武魂，等等。
因为不修道，不吸纳法则之力，他们一开始以生命力为力量。变强大了后，开始吞噬身边的源力，这便是神力的源头。
周川在极道世界见到的神力，都是吞噬造化源力衍生的，比如火之神力、风之神力、水之神力、雷之神力等等。这种神力，因为造化源力有极限，导致十级就是上限。
而神灵突破先天之后，觉醒了武魂，神力也跟着出现二次觉醒，突破上限。她没有轮回体质，却能进入轮回深渊修炼，正因如此。在武魂的加持下，她的神力能吸收轮回之力，进阶高阶形态：空识神力。
空识神力专克精神意志，甚至将之封锁、封杀。当年老道士就是利用空识神力，困住万皇的精神种子，屡试不爽。老道士能算计万皇成功，神灵是不可缺一环。
奈何，万皇精神意志太强，他只能献祭神灵，把她炼制成神只。真正的神，不需要神只，神只不过是诱骗万皇上当的诱饵。
“原来如此！”
神灵讲述空识神力来自神力二次觉醒，所以威力才这么大。空识神力能免疫他的暗黑本源攻击，现在就清楚明白，换别的本源或许不会。
神灵小师妹，感觉就是为他而生的天敌。
“为何你现在才与我相认？外面的万皇似乎与你不一样？”神灵不想被研究，转移话题。
“那是因为，我穿越过去，只能改变记忆，无法改变万皇的命运。万皇的意志还在，我不过打败万皇意志，抢夺他武魂的控制权。”
“他会醒来吗？”神灵担忧问道。
“我已经将他意志抹杀，不过还是能感应到他的召唤。是了，我有好多年没回来，现在极道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