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0章 身不由己
“抱歉？不需要抱歉啊！”
霸王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摇了摇头才接着说道：“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素娜她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的恋人。”
“啊？”
还沉浸不舍之中的我，突然被这峰回路转的反转给搞昏了头，等到回味过来后，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这跟那头大恶魔有关吧？”我问：“说说怎么回事？”
霸王表情转惆怅，叹息一声后，说：“这事不太光彩，我本是绝不愿意提起的，但欠你的已经太多，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原本的告诉你好了。”
在霸王接下来的阐述之中，我总算了解到了他和素娜，也即是现在的伊瑟拉的不为人知过往。
真龙一族毫无疑问是天道秩序下最受宠爱的骄子，彼时的霸王和素娜都是真龙一族一时无两的天才，双双迈过高阶真神的界限以后，哪怕还未真正迈入世界之王的境界，这对恋人也已有了打破天道牢笼束缚的力量，便携手离开故土，前往探索无尽的未知虚空。
对天道秩序生物来说，无尽虚空固然隐藏着无穷的未知乐趣，但也隐藏着连世界之王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的危险。虽然这对真龙眷侣相互扶持闯过了不少的危机，但终究在一次历险之中，为了保护霸王素娜牺牲自己，陨落了。
失去相依为命伴侣，对霸王来说是个绝对不能接受的结局，当时的他就像发了疯一样，为了救回素娜，用尽了一切的办法。
“当时我是真的疯了！”霸王感叹说道：“为了救回素娜，我先是强行闯入到黄泉去搜寻她的灵魂，在得知她的灵魂被恶魔抢掠走以后，便又风风火火的杀入到深渊，最后杀进恶魔领主玛伽尼的地盘，跟他正面硬扛上了。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一路杀过去又是伤痕累累筋疲力尽，最后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挟条件，以被他附身支配为代价，换回素娜的灵魂，以及她初生状态下的回归。”
“原来如此……”
我对霸王的选择很是理解。把身心出卖给恶魔魔鬼之流，在一般修行者眼中固然是可耻和憎恨的，但若是为了自己的挚爱，做出这种事情来绝不奇怪。在我预言出来的末日未来之中，那个“我”就为了向天道复仇不择手段，做得比霸王过分十倍不止，但同样的我也不觉得那有哪怕半点不妥，只能说是天意弄人，身不由己了。
“玛伽尼根本没安的什么好心。”我说道：“他虽然确实把灵魂还给你了，但也在里头埋下了祸根……”
“我知道的。”霸王打断道：“在我重新接回素娜时，我便已察觉她被植入的恶魔之力了。但只要她是素娜，不管是真龙也好恶魔也好异类也好，她始终会是我的爱侣，矢志不渝。”
痴情汉子，值得敬佩。
“也不用太担心。”我安慰说道：“真龙之力可不逊色于恶魔之力，那股力量想要控制住她，未必就能顺心遂意，再加上我们从旁边看着，出不了乱子的。”
霸王会心一笑：“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了。”
“再会应该是感动时刻，这家伙却一直在呼呼大睡，太不像话了！”我看着伊瑟拉道：“还是把她给叫起来吧？”
尽管霸王表示没有这个必要，但我这会还是看不惯伊瑟拉呼呼大睡的样子，强行敲醒她固然不好，但已经摸熟透了她脾性的我，自然有的是办法。
在霸王诧异的目光之中，一团最精纯的恶魔本源凝集在了我的指尖尖端。
这股气息散发开去以后，沉睡之中的伊瑟拉果然有了反应，惯例的那比狗还灵敏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嗅，紧接着那双翡翠般的瞳目猛地张开，一个鲤鱼打挺就往恶魔本源的所在扑来。
我轻巧的闪躲过这下扑击，当然也没忘把恶魔本源送予到她的面前，不然以这只长身体不长心智的小丫头脾性，她肯定会不依不挠的缠上我。
“好吃吗？”我笑着问埋头啃恶魔本源的伊瑟拉道。
她抬起了头，回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嗯！味道很好！最喜欢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