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煜再开口时已经是皮笑肉不笑了，“你做事倒是干净。”
白音微微颔首，“多谢夸奖。”
花女望着白音，眼神犀利，“但是我们给你渠道，你什么好处都不给我们，这对我们来说有些不太公平吧？”
“不公平？”白音哂笑，“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谁让你们实力还没有达到我这一步？你们难道不应该自我检讨？”
话毕，白音也不再多留，把枪收好并拿着手机起身，最后留了一句话，“半个月内把你们的渠道送到我面前，不然别怪我自己动手去抢，坏了和气。”
白音离开后，包厢内定气氛骤降冰点。
成煜扬手摔了酒杯，愤恨的目光戳向低头不言的莫林，气得牙齿都在打颤，“你敢瞒着我？你知道你的隐瞒坏了我多大的事吗？现在我们全都被你这个前女友牵着鼻子走！你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些年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干什么吃的？”
原本心中尚有愧疚的莫林听见成煜如此指责，多年的委屈系数爆发。
“我这么些年为你做的事做的还不够多吗？你知不知道我自从进入研究院以后每一天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发现！我骗这个骗那个我活的都不能叫个人了！你呢？你只关心你自己！你只知道跟女人厮混换一个又一个情人！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找的哪个女的坏了你的事？！”
冷不丁被带上，花女的脸色变得难看，更是不甘示弱的挖苦起来，“自己没有能耐怨别人？当初是谁逼着你做事了？还不是你自己愿意？你想证明你爱他嘛！你情愿为煜赴汤蹈火就别觉着自己委屈。”
话音落下，莫林的脸色更白了，怒不可遏地瞪着成煜，“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你什么都和她说了？成煜你还是个人吗？在你眼中我就是你和你找的这些情人里的一个可以用作调侃的笑话是吧？”
莫林气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拿起餐巾狠狠甩到成煜脸上，冷笑一声，“你不得好死！”
说着，莫林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包厢。
意识到说错话把事情弄大了的花女再不像之前一样嚣张，瑟瑟发抖的低着头，不敢看脸色已经阴沉到极致的成煜。
“我这几天惯着你，你就以为你可以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花女害怕的抿紧了唇，她不知道成煜这声喃喃自语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的莫林。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不开口。
—
回到家，白音洗了个澡换下衣服后，叫来b6125问他小经予是否睡得安稳，有没有做噩梦的情况。
b6125的反应有些奇怪，对白音有些欲言又止，“经予他睡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发生，很好。”
白音觉察出不对，双手环抱在胸前，“你在隐瞒什么？”
她给b6125设置的系统是保护经予，所以b6125很有可能会为了经予撒谎。
“真的没有隐瞒什么。”b6125回答的决断，“如果您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回去继续守着主人了。”
从b6125嘴中撬不出什么来，白音也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反正再怎么样那小家伙都是乖乖躺在床上睡觉，如果真有问题b6125早就采取行动了。
整理了汇报总结发给小丸子，白音正打算和小丸子视频聊会儿天，一通陌生的电话号码突然打了进来。
白音思忖几许才接通，但是她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道夹杂着粗重喘息的声音：“你先听我和你说！”
是莫林。
“我给你渠道，你帮我杀了他！”
白音觉得惊奇地瞪了瞪眼睛，笑道：“你和成煜怎么还突然翻脸了？”难道真是她想的那样？俩人是那种关系，但是成煜不仅是个双还渣。
嗯……有狗血情节内味儿了。
莫林显然不想和白音提及翻脸细节，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怕说清实情后白音连他也不放过。
“他本来就该死，你要不要渠道？”
“渠道这事可以等会儿再说，关于经予的事我倒是真有问题想要问你。”
莫林的利用价值不在于提供成煜的犯罪渠道，而是经予。
“经予，谁？”
白音语气变沉：“零号。”
莫林愣了几愣，显然他没有想到白音会给零号取名，不禁笑了，“你想知道什么？”
白音：“他什么时候成年？他高于普通人的除了智力和百分百接受信息之外，武力方面是否也会是无师自通？”
莫林话语中的笑意更明显了，细细听去竟多了几分自豪似的，“零号成年的速度完全取决于他对两性的认知。如果你不让他涉及这方面的知识，他可以一直是孩童模样孩童的心智。至于武力部分，数据告诉我他没有上限，只要他想一切都可以被他摧毁。是不是很棒？”
莫林这副炫耀物件的语气让白音心里很是不爽，或是说比起成煜白音现在更想让他饱受折磨与摧残，但是她忍住了。
“经予在成年以后是否还会保留幼童时期的性格？”
莫林答：“性格无法改变，他在幼童时期喜欢什么长大后依旧会喜欢什么。不过零号在成年以后会有一段时前的发情期，得不到满足会变得暴躁毁坏东西。你要有所准备，在他发情期间喂抑制药物。”
白音：“......”基因改造人果然会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抑制药物是什么？”
莫林笑答：“你给他吃些苦瓜就好了。”
白音：“......”确定苦瓜不会让发情的兔子变得更暴躁？正常人吃了都会暴躁的吧？
“我已经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作为回礼你是不是该帮助我达成心愿？”
白音勾起嘴角，“当然。”
一边说着，她一边启动光屏手指在上面点动着操作什么，“把你知道的渠道信息告诉我吧。”
半个小时后，挂断通话的莫林畅快的呼了口气，笑容得意又狰狞。
成煜，你就等着死吧！
这边，白音整理好莫林给出成煜的几个重要的犯罪渠道后，立刻拨出去一通电话。
通话响了许久方才被接通，成煜的声音略显不耐的传出听筒。
不仅如此，白音还听见了混杂其中的女人的惨叫与求饶声。
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身边出了个叛徒，你想知道他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