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天真
马涛似乎比以前胖了些，官味也更浓了，见到肖战波的时候，笑容满面，仿佛他们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拍着肖战波的肩膀道：“坐，喝什么茶？前两天才弄了点龙井，据说是中南海特贡的，尝尝。”
肖战波看着马涛沏茶，动作娴熟，也不急着说明来意，等到茶沏好了，满屋子的都是清香，就连肖战波这个不懂茶的人也知道这是好茶。
马涛这个时候才坐到办公桌里，躺在旋转椅子上道：“听小敏说，你抓到了蓝丝？”
马涛这么称呼，看来刘敏还没跟他说内情，肖战波道：“其实她不是蓝丝，叫柳絮。”
知道这个蓝丝是整过容的另有其人，马涛也有些惊讶：“大手笔啊，他们想干什么？怪不得你肯把人交给我，原来不是蓝丝。”
“想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我不能交给你，蓝丝在他们手上，我要用柳絮去交换。”肖战波也没必要兜圈子，直接了当道。
马涛倒是不怎么吃惊，肖战波跟蓝丝之间的事情他知道一些，咪了一口茶，又把身体放到椅子里，缓缓道：“拿人换人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柳絮毕竟是杀人凶手，就这么放了，会不会……”
肖战波截口道：“这是唯一的方法，而且还有可能得到刺天进一步的情报，你也应该明白，柳絮只不过是个工具，主谋还在身后。”
马涛点了一下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觉得这条线不可能有发现，刺天太精明了，不会给你留下这样的机会的。”
肖战波道：“那我管不了。”
马涛笑了笑道：“先不谈这个，你有什么计划？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蓝丝固然要救，但是杀你兄弟的人你绝不会放过。”
肖战波道：“那个你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你也不必动其他心思，刺天你吃不下，你自己也说了，刺天不会留机会，即使留了，那些人也不是寻常的警察能够对付得了的。”
对于肖战波的这个说法，马涛没什么反对意见，刺天的能量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够抗衡的，考虑了一阵子道：“咱们都是熟人了，我也不打马虎眼，你说的对，刺天我一个人吃不下，也不想捅那个窟窿，我只有一个要求，人你带走，但是你必须把她带回来，我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这案子必须要结。”
“成交。”肖战波站了起来。
回到住处，见肖战波回了来，马恒宇问谈得怎么样，肖战波点了点头，马恒宇道：“你有什么打算？”
肖战波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蓝丝完好地带回来。”
马恒宇没有再问下去，看得出来，肖战波这一次又是单挑过关，他帮不上什么忙了。
“兄弟，扛不下去了，别忘了还有我。”马恒宇的眉宇间有些阴霾，看着肖战波一天天强大，而他自己同样肩负血海深仇，那种焦虑感让他很累。
肖战波看了他一眼，道：“恒宇，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对付刺天？”
马恒宇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说实在的，我一点底都没有，时间越久，我就觉得越没有力气，越觉得力不从心，刺天……实在是太庞大了。”
肖战波笑了笑，拍了拍马恒宇的脸：“仇要报，但是不要成为压力，等这事完了，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一连等了三天，柳絮见肖战波没有把她送给警方，便知道另有原因了。这一天，肖战波终于接到了苏子荣打来的电话，约好两天后在白水换人，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再议。
肖战波去看了一下柳絮，柳絮处于“软禁”之中，不过精神很好，见到肖战波来，扬着眉毛颇为挑衅地道：“怎么还不把我交给警方？”
肖战波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刺天对你很重视，用你换蓝丝，你能告诉我，你值得重视的地方在哪里吗？”
柳絮笑了笑道：“自己猜啊，你很聪明的。”
肖战波拉了张椅子坐到了柳絮的对面：“我已经决定用你来换蓝丝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天鹰里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柳絮很放肆地笑着，“你真是太天真了，别说是你，就是刺天的人在，我也不会轻易告诉他们，因为，在刺天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价值的，一种是没有价值的，而没有价值的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消失。”
肖战波道：“既然这样，我就不问了，说点别的吧，比如刺天到底想干什么。”
柳絮显出一副真诚的模样来：“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肖战波洗耳恭听，柳絮却道：“我也不知道。”
看到肖战波有恼怒的样子，柳絮放声大笑：“肖战波，我觉得你有时候真是笨得可爱，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都是自己的敌人，你不是一直以刺天的敌人自居吗？”
肖战波没有再跟她纠缠下去，希望到时候交换人的时候会有所发现。
很快明确了交换的时间和地点，时间是一周后，地点在泰国的迪拜，肖战波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只有启程。
当天肖战波和柳絮便抵达了迪拜，作为泰国的首都，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贫瘠，风景非常好，只不过肖战波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这些，异国风情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道风景线。
肖战波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很高调地住进了最好的酒店，要了一个大套房，柳絮进了房间之后，道：“你睡哪儿？”
肖战波指了指床，道：“只有一张床，你看着办。”
柳絮笑了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原来是闷骚型的。”
“随便你怎么想。”肖战波面无表情地倒在了床上，坐飞机的感觉并不是太舒服，这段时间，肖战波就像被上紧了发条的时钟一样不停地运转，躲在这么柔软的床上，他真想毫无顾忌地睡上一觉。
“我去洗澡了。”柳絮显得肆无忌惮，径直进了洗浴间，肖战波懒得理她，盘算着见面的种种可能性，直觉告诉他，这一次的交换不会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