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北感受到秦璐柔软的手指划过后肩，心中原本的阴霾忽然也好似被一扫而空。
“玲珑……”卫北抿了抿嘴，心里暗自嘀咕。
不知为何，随着秦璐的这个动作，让卫北再次想起了玲珑……不过很快，随着秦璐的声音响起，卫北再次被拉回现实。
“联邦认为联盟的这种想法很危险，将会打破原有世界的平衡。同时，联邦极力推崇与联盟‘积累论’相反的循环论，主张应通过对表世界的影响，加速整个世界的循环，只有在无限的循环中，世界才会逐渐趋于完美。”
秦璐说罢，微笑着看向卫北，等待着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牛博士在听完秦璐的阐述后，也只是冷哼一声，同样将目光望向卫北。
卫北同时被两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难免感到些许不自在。
在大脑飞速运转之后，决定还是先要搞清楚双方的焦点为什么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大体情况我是了解了，不过……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尤其你……竟然一直潜伏在我身边！”
卫北摸着下巴，抬眼回瞪秦璐。
秦璐没好气的白了卫北一眼，本想扬手揪住他的耳朵，但余光扫到牛博士，生生将抬起的手收了回来环抱在胸前。
“说是潜伏就有些过分了吧，我说过了，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分歧是分歧。至于为什么大家都盯着你，其实也不难想……”
卫北听着秦璐说了一半的话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目光转向牛博士，想到他看向自己异样的目光时，顿时有些明悟。
一切好像都是源自于他可以在表世界和里世界穿梭！
联盟的终极目标是研究出可以逃开洗礼，无限积累知识和能力方法。
联邦的目的则是通过对表世界和里世界的干预，尽可能加速生灵循环的速率。
而卫北既是能顺利从表世界穿梭回里世界的人，同时也是迄今为止绝无仅有的穿越精神世界而逃开洗礼的漏网之鱼。
“可是……我似乎还是遗失了一部分记忆。”
卫北想明白事情的因果后，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遗失？不不不！与其说是遗失，不如说是你的精神体巧妙的将记忆和能力封印在了灵魂深处，额，也许用【封印】这个词不太恰当，非要说的话……【沉眠】似乎更合适。”
牛博士似乎对这个问题研究的也颇深，展开话匣子对着卫北就是一顿讲解。
秦璐在一旁皱着眉，挥手打断了牛博士的滔滔不绝，冷声道：
“正因为如此，联盟的人需要知道你的精神体为什么这么特别，就得展开对你精神体的深入研究……类似于……解构。”
卫北虽然不太明白对精神体解构具体是怎么操作，但就单单从这个词的表面意思来看，也令人毛骨悚然。
卫北转头看向牛博士，希望从他口中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牛博士的回答令卫北的面色变得阴沉：“的确如此，虽然解构精神体会造成永久且不可逆的消亡，但为了我们解开这个世界枷锁而做出的一切牺牲，都是崇高的……额，这也是您被推选为盟主的重要原因。”
盟主？原来是这样的盟主！
卫北心里不禁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原来早在一切开始之初，自己就是以试验品的身份出现的。
“那你们呢？哼！难道你们就要比联盟好到哪去？”
卫北阴沉着脸审视着秦璐，浑身上下的肌肉不自觉的微微紧绷。
秦璐上前一小步想安抚卫北，但却被卫北灵敏的躲开，于是只好叹口气解释道：
“联邦的目的只是想加速各个世界的循环，对于你精神体的特别之处并不感兴趣……所以，只要你愿意将联邦的意志在各个世界付诸实施，联邦从此以后将是你最大的支持。”
“联邦的意志……付诸实施？”卫北认真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
“对！回到你所穿梭的每个世界……让所有的生灵都狂热起来吧！”
秦璐微笑着伸出手牵向卫北，这次卫北没有再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