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元江县的客来香你是真的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吧！”矮小的男人继续说道，“哼，看你们这么熟稔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吧？你对得起东家的信任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送来的东西也敢要？”
“李掌柜，我既然是元江县客来香的掌柜，这里就轮不到李掌故你来说三道四。不管怎么样，我元江县的生意就是比你石阳县的好！”林掌柜对他也不客气。
赵楚楚一看就明白了。
同一个老板手下的，还是竞争对手！
不过这个李掌柜长了一副阴险小人的面相。
也不是赵楚楚以貌取人，毕竟李掌柜已经直接露出本性了！
“客来香也算是广庆府的老字号了，要是你元江县出事，你以为我石阳县能幸免？林掌柜，要是真不想干了，就早些滚蛋让贤，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李掌柜冷嗤一声。
向来弥勒佛一样的林掌柜这会也沉下脸了：“姓李的，不要没事找事，拿了豆腐你就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掌柜一直盯着元江县的分号，可惜东家没让他如愿，所以一直都针对林掌柜。
尤其是年中到广庆府交账的时候，那更是在他们东家面前挑拨离间。
林掌柜也忍了他很久。
最近元江县这边因着豆腐的原因，生意变得更好，东家身边的管事下来查账发现收入变多之后，到了石阳县就点李掌柜，让李掌柜也试试增加豆腐这种食材。
李掌柜这才来了元江县的。
林掌柜虽然恶心李掌柜，但客来香不是李掌柜的，林掌柜并没有为难李掌柜，分了一半豆腐不说，还将豆腐的菜式都告知李掌柜。
谁想到这李掌柜在赵楚楚又送新食材来的时候，会说这么膈应人的话！
林掌柜觉得自己脾气变好了，要是换成年轻时候，只怕是要动手揍人了。
“怎么？我还说不得你？怕不是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这小妇人进来就冲着你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正经人家的娘子会这么跟男人笑？”李掌柜瞥了赵楚楚一眼，“这怕不是你的姘头？”
顿了顿，李掌柜又道：“小妇人，你可知道他家中儿子都比你大吗？你还想给他儿子当姨娘不成？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下贱自甘堕落……”
啪！
赵楚楚一巴掌打得李掌柜懵了。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赵楚楚，说了句炮灰再经典不过的台词：“你敢打我？”
“正经人家的男人哪会这么长舌？这怕不是疯狗变的？见到人就咬。我瞧着你年纪也挺大的，怎么这么下贱不积口德？不如我教教你，让你好好长个记性吧！”赵楚楚风轻云淡，用李掌柜的话怼回去。
“小贱……”
啪！
李掌柜另一边也挨打了。
看着左右对称的指印，赵楚楚心里舒服。
“你继续骂，我看你是骂得快还是我打你更快！”赵楚楚似笑非笑，“学不会把嘴巴放干净，我来帮你。”
“小贱……”
还没骂完，李掌柜就捂着吃了赵楚楚一拳的小腹弓了身子吃痛闷哼一声。
“林掌柜，这是你们客来香另一个分号的掌柜？”赵楚楚这才询问林掌柜。
林掌柜被赵楚楚这直接粗暴的举动镇住，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对，是隔壁石阳县的。”
“虽说我的豆腐卖给你就由你来做主，不过，我想跟林掌故提个条件，这豆腐我不想给石阳县的客来香！”赵楚楚冷声道，“一个羞辱我的人，我还要跟他做买卖？他也配？”
古代商户的话事权可没那么高，再加上豆腐现在还是独市生意，而且赵楚楚在元江县名气也大，这生意她占据主动权。
客来香的东家可强迫不了她！
“要是你给了石阳县，那每天的豆腐我只能减少一半给你了。”
“楚楚，有话好商量，这买卖咱们做得好好的，没有必要因为一粒老鼠屎坏了我们之间的交情，你放心，我不会给他豆腐的。”
大不了回头跟东家身边的管事递个信，是李掌柜得罪人在先。
更何况赵楚楚还是神医，她的相公谢珩更是元江县曾经的神童。
如今谢珩眼睛已经看得到，迟早会下场参加乡试的，要是为了李掌柜跟着两人翻脸，那可真是不划算！
“那今天这个，你还要看看么？”
“要看的要看的，走，咱们去后厨谈。”
林掌柜连忙将赵楚楚迎到后院去。
他还不忘回头瞪了李掌柜一眼：你好自为之！
李掌柜涨红了脸，怒不可遏，万万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娘们打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然而林掌柜和赵楚楚都没再搭理他。
李掌柜咬牙切齿，连原本说好的豆腐也被林掌柜收了回去。
李掌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了冷水村，打算重金将豆腐方子砸下来。
他就不信他拿捏不住一个小娘们！
李掌柜进村就遇到了杨氏。
“这位大姐，我想跟你打听个事。”李掌柜赔着笑脸。
杨氏一看这李掌柜满脸巴掌印，后退几步：“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是要占老娘便宜吗？”
李掌柜：“……”
他暗骂了一句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脸都皱成什么样了，哪个男人会对这种老娘们站得起来？
不过他有事在身，看着杨氏是那种喜欢贪小便宜的妇人，便拿出一两银子：“大姐，我是想打听一下，你们村谁做的豆腐，你能带我过去吗？”
杨氏看到银子，两眼放过，伸手就去抢：“这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带你去。”
李掌柜都没反应过来，那一两银子就到了杨氏手中。
杨氏咬了一下，笑眯眯地塞到怀里。
李掌柜：“……”
真的是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老大哥走啊，我带过去。”杨氏拿到银子，特别热情，“你也是想要买豆腐吗？瞧着老大哥像是买卖人。”
“嗯，我确实是来做买卖的。大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能弄到豆腐方子卖给我的话，我给你这个数。”李掌柜伸了个巴掌。
“五、五十两？”
“不，是五百两，怎么样？”
杨氏疯狂心动，但下一刻赵楚楚凶残的样子浮现眼前，她瞬间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