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看她羞赧模样，又扫了她一眼胸口以前从未有的微显弧度，瞬间反应过来她是为什么害羞。
她将姈韫拉到一旁，悄声问她：“可是最近时常感觉胸口涨涨的？”
宁寿园虽下人不多，但这种半私密的事情让人听去了总归是有些不妥。
姈韫有些感激的看了楚娴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我们家姈韫这是长大了啊。”楚娴感叹一句，看她不知所措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又赶紧宽慰她，“别紧张，这是好事情。嬷嬷可有交代你什么？”
“嬷嬷……我还没跟嬷嬷说…”姈韫的声音越来越小。
楚娴愣了一下，随后揉了揉她的脑袋。
康熙王朝的清朝，民风还没有开化，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这些身体发育的事情都是难以启齿的。
而男女之事，更是要到洞房花烛夜，才乘以画册教导于人。
至于发育的个中细节，谁也不愿意冒着被扣上“放荡出格”之名风险同别人讲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就连赫舍里氏当年教导她时，也是囫囵吞枣的过去了。
倒不是她额娘不疼她，而是有些话就跟被封了口一样，讲不出来。
楚娴思量了一晌，沉声道。
“别害怕，这是女人正常的适龄发育。等它发育成熟，姈韫就该来月事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九格格的手指捻着帕子搅到一起，微微蹙眉：“来月事会很疼吗？我瞧姐姐们、额娘，没一个不疼的…”
“因人而异吧。不过如果姈韫从现在起好好跟着皇祖母骑马的话，到时候可能就不会疼了。”
楚娴看着姈韫的弱小身板，柔声规劝道。
姈韫的表情纠结了一瞬。
之前六格格姝研在的时候，她们曾邀请过她几次，可是她委实对这些不感兴趣。
对她来说，骑马驰骋远不比读书画画来的畅快。
可一想到以后她也在床上痛到失语，只能打滚，她又觉得现在多花点时间骑射也是值得的。
姈韫想了想，道：“我听四嫂的。”
“近期要多吃点蛋和肉，你让嬷嬷记下，千万不能对着不舒服的地方揉搓、热敷…”楚娴调出小七找来的《女人养身大全》，细细叮嘱。
九格格听的格外认真。
楚娴心想，等到时机成熟，像这样的科普教养册子也可以提上日程，供贵女甚至民间普通女子们使用。
等到一些基本知识都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太后遣人召她们回去吃饭。
楚娴便拉着姈韫回去了。
席上，太后搂着荣欣，笑眯眯问楚娴，下午在同姈韫聊什么，怎么躲到帐子里就不出来了？连四爷的传话都没听着。
楚娴瞪大了眼睛，心一下就痒了起来，绞尽脑汁的想四爷会传什么话给她。
小七在她旁边不解的嘀咕：传什么话？四爷没传话啊。
姈韫本来想解释解释，但看老祖宗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心中一下就了然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太后就看着苦想的楚娴哈哈大笑起来。
嬷嬷适时在楚娴旁边说了一句：“四爷没传话来。今个太后高兴，就与小郭络罗氏打了个赌。”
楚娴摸摸鼻子。
看样子，老祖宗在宁寿园确实住的舒心，都能拿小辈儿打趣儿了。
不过也确实让楚娴意外，她从不知道太后还有这样的一面。
太后的赌约赌赢了，于是罚小郭络罗氏在宁寿园多陪她些时日。
楚娴心说正好，越往后去，宫里越免不了一场恶战，小郭络罗氏在这里，也省得太子妃的手伸的长。
大概在酉时，四爷来接楚娴三人回去。
荣欣还惦记着她的小羊。
楚娴将荣欣抱在怀里，承诺一有空就带她来看它。
荣欣“咦咦啊啊”的说了两句，然后就埋头在她怀里睡着了。
四爷皱了皱眉，将荣欣从她怀里接过来，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
一只手拖着她的屁股，一只手顺理成章的扣上了楚娴的手指。
弘晖牵着楚娴另一只手。
月亮洒在满目的翠绿上，牵手的影子拉的斜长。
楚娴觉得四爷今晚有些沉默的不正常，走出半园，她刚想问四爷发生何事，便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踉跄。
险些连前面人一起扑倒。
四爷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将人堪堪带到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
“当了额娘还这么不小心，以后可怎么照顾爷的小阿哥和小格格？”
月光从男人的背后露出，将男人的轮廓镀出一层银白的光晕，衬得整个人俊冷出尘。
楚娴一时看的有点呆，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四爷皱眉。
都生了孩子了，这傻兔子怎么看见他还是走不动路？
她就这么喜欢他吗？
啧，晚上说着不要不要，白日里看的眼都不带挪一下的，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四爷招招手，将荣欣交给青儿。
然后在楚娴怔愣时候，把人带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一上车就把人狠狠扣入怀里。
温热的气息缭绕在脖间，楚娴闷声：“干嘛呀？”
四爷下巴抵在她脑袋上，闷闷接了一句：“回去再收拾你。”
…………
次日一大早，楚娴便被四爷折腾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讨了个吻，然后用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便想继续睡。
四爷捉住她纤细的手亲了亲，道：“爷走了。”
“……”没人回应。
楚娴在床上翻了个身。
四爷穿戴好衣裳，走到门前，又拐回去，捏着人的脸，将人狠狠吻醒，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
楚娴迷茫的睁开眼睛，疑惑的坐在床上。
迟钝的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七在她耳朵旁大喊了一声“主人！你终于醒了！”
楚娴皱皱眉，一看系统时间：五点半。
根本不是她平常起床的点儿。
“你们今天早上怎么都这么折腾？”楚娴揉了揉眉，清醒了一点问到。
“主人你忘了吗？！你跟五格约好，要去三哥庄上，看第二批化肥成效的！”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
楚娴浑身酸困，一心只想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