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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样合不合礼法,小丫头表示没人告诉她晚宴上不能去找九哥啊。

魏国君自是注意到她们,眉头不由皱起,不过回想起今日与太后的一番谈话,目光落到白棠身上,又看向含笑起身的九儿子,嘴唇轻抿了下,随后叹了口气,不再理会。

“小十五,毓棠妹妹,还以为你们又会随太后离席呢。”八皇子笑眯眯的朝着过来的一大一小招手。

卫媛皱了皱鼻子,喊道,“八皇兄。”随后看向卫九黎,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九哥!”

“怎么过来了?”卫九黎已经站起来绕过桌子走过去,脸上也多了几分温和笑意。

不少人都投来注目礼,八皇子叹气,“小十五你这可真是区别对待啊,明明都是哥哥。”

“媛儿妹妹眼里只有九皇弟了,我们估摸都被忽略了。”七皇子也挪揄道。

卫媛撇了撇嘴,一一问候过去,非常敷衍。

只是她这态度不止没让众人不满,反而把他们给逗笑了。

最为活泼开朗的八皇子更是喜欢去逗她。

卫媛自然也会回击,一来而去倒是把气氛给炒热了起来,笑声不断,引来不少人的注视,而白棠与卫九黎则聊了起来。

对面众位女子有的嫉妒之余,难免说出几句酸言酸语,有的则是羡慕,还有一些则彼此交换了眼神,暗暗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待月移将近中天的时候,宴会终于结束,而这时候大部分人已经醉醺醺了。

各家女眷急忙照顾着自己家的人离开。

卫九黎在后半场也被敬了不少酒,不过他有内力打底,倒还好。

得到魏国君允许,他先送了白棠和卫媛回去。

将离开时,他突然对白棠道,“我最不想委屈的人就是你,可如今,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白棠一愣,似有些不明白。

卫九黎叹了声,“其实你无需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我只想你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我也会尽所能让你过得自在自由。”

白棠这会是明白了,对方说的是她今夜展露实力的事情。

她想了想,笑道,“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在强迫自己,而不是随心呢?对未来,说实话,我并没有任何的目标和想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随心而动,哪些该做,就做哪些,这就是我的想法,没有那么复杂。”

卫九黎神情微顿,随后眉眼微垂,不语,显然白棠的话只被他当做安慰。

白棠自是看出,只觉得好笑,而她也的确轻笑出声,随后伸手抱了他一下,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如此患得患失,不像你。”

卫九黎身子僵了一瞬,面上显露出吃惊来,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棠已经放开她,转身走到桌边点起烛台,一边道,“不要想太多了,我向来处事随心,或许你会觉得那是被迫的,但对我来说,那只是我想做又正好需要做的而已。”

卫九黎愣了片刻,愣愣的看着前方的背影,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相通了,嘴角不由勾了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突然上前两步,抬手把从从后方拥入怀中,声音微沉,道,“谢谢。”

白棠侧头,好笑道,“谢什么?”

卫九黎却只是把下颚磕在她肩上,没回答。

白棠挑挑眉,抬手挑了挑灯芯,张口还想说什么,动作却突然一顿,随后微微偏头,下颚划过一丝温热,下一刻手肘往后一撞,却撞了个空,人则被带着转了个身,被半禁锢在对方与桌子中间。

对上那熟悉的邪肆笑容,白棠蹙眉,“卫玖。”

“你也太偏心了一些,对他就那么温柔,对我就冷冰冰的,明明陪你最多的是我。”卫玖眯着眼,薄唇微勾,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别闹。”白棠眉皱的更紧,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我闹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卫玖冷哼,“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伪君子。”

白棠动作一顿,随后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他与卫九黎是同一个人,所以对他的耐心也多了一些,她道,“你何必如此说,你比谁都了解他,不是么?”

“是啊,所以我说他虚伪。”卫玖冷哼一声,随后放开白棠,坐到旁边,自顾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不过也的确能耐,才几天就把你给拐了。”

“乱说什么。”白棠无奈。

卫玖又哼了声,问,“我哪里不如他好了?”

白棠头疼,“你们是一个人。”

“你可以当是两个人,毕竟我们性格不同,想法也不同,而且你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次人格。”卫玖勾了勾唇,身子往旁侧了侧,抬手想去抱她,自然,抱了个空。

他耸耸肩,道,“不过有件事他也算做得挺好,至少先把你给拐进门了,以后可请多指教了,我的小未婚妻。”

卫玖笑得肆意,眼眸微眯起,在烛光映照下仿佛含着星光,显然是真的很高兴。

白棠没吭声,只是面无表情看他。

其实相处久了,而且耐下心仔细了解的话,会发现这两个人格的性子其实非常相似。

主人格虽说是抛开所有,自由自在活得肆意,但也只是表面而已,若他真的想要抛开一切的话,就不会一直把身体长时间交给次人格,让他主导一切,说到底,他同样是放不下,只是执念没那么深,所以在用自己的方法帮着次人格。

不然,若两个人格间真的完全不相同,那也就是水火不容了,也不会相处得那么和谐。

不管是卫九黎还是卫玖,他们的意志力都是非常强的,可每一次两人的转换却并没遇到多少抵抗,可见他们对双方都是信任的。

这种信任,也导致了白棠没有把他们视为两人,而是依然视为一体。

不过类似这样偶尔的针锋相对,还是让她有点头疼。

卫玖见她没反应,也觉得无趣了,又哼了声,才道,“应该让他催促太后早点定下婚期,不然以你这招蜂引蝶的功力……”

白棠斜睨他一眼,抬手敲了敲桌子,“我要休息了,据说婚前需要避嫌。”

卫玖,“……”这逐客令可真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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