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的目光在云语嫣和王莎身上来回扫视,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戏谑,有的还吹起了口哨,发出阵阵哄笑。
马萌萌则静静地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她双手抱着胳膊,身体微微向后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身上那套普拉达套装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袖口被风吹得鼓了起来,露出手腕上那只镶钻的手镯。
那手镯上的钻石密密麻麻,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昂贵与奢华。
她冷冷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眉头越皱越紧,就像两条拧在一起的麻花。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烧烤的油烟味和垃圾桶的酸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闻了就忍不住皱眉。
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坐在路边,手里拿着啤酒瓶,正大声地喝酒划拳。
他们的啤酒肚在灯光下油光锃亮,随着他们的动作一抖一抖的,仿佛两个鼓起的气球。
地上的竹签子和纸巾堆得像座小山,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几只老鼠在垃圾堆里窜来窜去,发出“吱吱”的叫声,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这种地方,马萌萌平时连路过都嫌脏,她每次出门都是去那些高档的餐厅和商场,那里环境优雅,服务周到,和她现在的处境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云语嫣居然真的能带人来这种地方吃饭?
她甚至开始怀疑云语嫣是不是故意的,想在这种地方羞辱她们,让她们也尝尝这种难堪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和怨恨,紧紧地盯着云语嫣,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肖晨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云语嫣那冰凉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指甲毫不留情地深陷进他的皮肉里。
那力道大得惊人,用劲儿到他的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他微微皱了眉头,却并未出声,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份疼痛。
对面,王莎那淬了毒般的尖笑肆无忌惮地回荡在空气中,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直往人的耳朵里钻。
云语嫣却连眼风都懒得扫过去,她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王莎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心里清楚得很,对这种存心找茬的货色,多给一个眼神都是浪费,那只会让她们更加得意忘形,蹬鼻子上脸。
她深吸一口商场里弥漫着的昂贵香水味的空气,那香气混合着各种奢华的味道,却让她此刻的心情更加烦躁。
她猛地拽着肖晨的胳膊,大步往前走去,嘴里说道:“别理她们,走!”
“刘总他们肯定都等急了。”
那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把肖晨的骨头捏碎。
肖晨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跟着云语嫣的步伐向前走去。
“站住!”
王莎哪肯轻易放过他们,她踩着那双恨天高,“嗒嗒”两步就迅速地堵在了他们前面。
她精心描画的眉毛高高挑起,那眉毛弯弯的弧度此刻看起来却刻薄得像用刀片刮过玻璃,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哟,心虚了?”
“戳到你痛处了吧?”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带着这么个穷酸男朋友,还敢来这种地方挑打折货?”
“我要是你啊,臊得门都不敢出!”
“怕不是连高档一点的咖啡都点不起吧?”
说着,她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蔑地戳向云语嫣,那动作充满了挑衅。
云语嫣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有些发白了。
“让开。”
肖晨的眉峰倏地压紧,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王莎。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里面像掺进了冰碴子,让人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马萌萌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
她抱着胳膊,身体微微向后仰,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帮腔道:“就是,莎莎姐,跟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拉低档次……”
“她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翻着白眼,那模样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肖晨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淡漠地掠过眼前这场由王莎肆意挑起的无聊闹剧。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们之间这种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争斗,向来就如同空气中飘浮的尘埃,渺小且毫无意义,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去关注。
然而,他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倘若有人胆敢越界,对他身边的人伸出那恶意的爪子,妄图伤害他在乎的人,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在他看来,守护身边的人,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谁要是触碰了这条红线,就必须付出代价。
此刻,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屈了一下,那动作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却又像是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悄然酝酿着什么。
王莎正得意洋洋地侧着身,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嚣张笑容,那眼神里满是对云语嫣的轻蔑和不屑。
她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羞辱一下云语嫣,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于是,她故意扬起肩膀,朝着云语嫣狠狠撞去,那架势,仿佛要把云语嫣撞个人仰马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极其微弱、却又带着明确方向的无形气流,如同被一位技艺高超的魔法师精确引导的微风,贴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悄然拂过。
这股气流看似柔弱无力,实则目标精准,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直袭王莎支撑身体重心的那只脚踝!
“哎呀!”
王莎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惊恐撕得粉碎,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和慌乱。
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完全失控,猛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