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惊恐万状地盯着那布衣青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从地狱爬出的修罗,那恐怖的形象将永远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他们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颤抖着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微弱而又无力,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尽的惶恐和不安。
这番话,仿若一记无形的重锤,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让众人的心跳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沉重得如同实质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狄浪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好似一张被抽干了所有生机的宣纸。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上下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在这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太清楚赵魁和钱彪的实力了!
那可是黑鸾派来坐镇古城的两大凶神啊!
他们就像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真正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洗礼,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他曾亲眼目睹过那如同噩梦般的场景。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废弃码头弥漫着一股腐朽和血腥的气息。
赵魁和钱彪两人如同虎入羊群,冲进了一队装备精良的亡命佣兵之中。
那些佣兵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可在他们两人面前,却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们徒手撕裂敌人,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其中一人狂暴起来,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掌拍出,那力量仿佛能开山裂石。
岸边一棵需两人合抱的百年古榕,在这恐怖的一掌之下,瞬间拦腰拍断。
“咔嚓”
一声巨响,大树轰然倒下,木屑纷飞如雨,扬起一片尘土。
那地狱般的场景,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狄浪的脑海里,至今仍是他午夜梦回时挥之不去的梦魇。
可眼前这个……这个衣着笔挺、面容甚至带着几分俊朗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怪物?!
他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突然降临的神秘存在,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
狄浪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疑问如同潮水般涌来,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顺着每个人的脊梁缓缓爬升,紧紧缠绕上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
钱彪被那青年淡漠的眼神一扫,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肝胆俱裂。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暴露在阳光下的老鼠,无处可逃。
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钱彪不顾断臂处传来的剧痛,那疼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在同时刺扎他的伤口,让他额头冷汗直冒,但他此刻已顾不上这些。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会议室那厚重的实木大门撞去。
他的身体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想走?”
就在这时,肖晨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的眼神依旧淡漠,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并指如剑,凌空朝着钱彪仓皇的背影轻轻一划。
那动作优雅而又从容,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艺术表演。
“嗤……!”
一道无形却凌厉至极的锐啸破空而起!
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空气仿佛被瞬间割裂,一道无形的剑气如同闪电般朝着钱彪射去。
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搅动得扭曲起来,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
钱彪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在会议室里狂奔,那速度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鬼在追赶。
他的双脚重重地踏在地毯上,每一步都带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逃出生天的时候,他的身形骤然僵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前冲的惯性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又踉跄了一步,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轰然扑倒在地。
他艰难地扭过头,那动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双眼死死瞪向肖晨的方向,瞳孔里凝固着无边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这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发出最后的嘶吼,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他的后心处,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赫然显现,那血洞边缘的肌肉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遭受的致命一击。
鲜血正汩汩地向外涌着,如同决堤的洪水,迅速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深色,那颜色鲜艳而又刺眼,仿佛是死亡的标志。
钱彪就这样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他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生命的气息一点点消散。
那空洞的眼神,仿佛还在凝视着这残酷的世界,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死亡的气息,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狄浪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牙齿咯咯作响,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在这死寂的会议室里回荡。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仅剩的赵魁捂着断臂,那断臂处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他的面无人色,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钱彪的尸体,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恐惧在蔓延。
而肖晨的目光,却已越过他们,如同两把锋利的利剑,落在了那两位面无人色的黑鹰会武者身上。
他的眼神平静而又淡漠,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脚步很轻,踩在吸音良好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就像一只幽灵在悄然前行。
然而,这无声的步伐落在那两人耳中,却比地狱丧钟更加清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