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反差,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周红艳的脸上,让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汹涌的海啸一般,排山倒海般地将她彻底淹没。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羞愧的气息。
她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躲开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和羞耻。
她的脚趾头在作战靴里都尴尬得蜷缩起来,就像一群受惊的小虫子,拼命地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动动看。”
就在这时,肖晨那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那只带来奇迹的手已经收了回去,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疗伤从未发生过一样,只留下周红艳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和羞愧之中。
周红艳的心脏还在狂跳,那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她的胸膛。
脸颊上的滚烫尚未褪去,就像被烈火炙烤过一般,烫得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羞窘,那股羞愧和慌乱的情绪就像一团乱麻,在她的心里纠缠不清,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依言尝试活动右腿。
她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忐忑,将力量一点点地灌注到右腿上。
那感觉,就像是在触摸一件无比珍贵却又易碎的宝物,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它弄坏。
每灌注一点力量,她都紧张地等待着剧痛的袭来,毕竟,就在不久前,这条腿还伤得那么严重,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剧痛!
没有骨头摩擦的涩响!
那条刚刚还宣告报废、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的腿,此刻竟像是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稳稳地支撑着她站了起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难以置信地轻轻跺了跺脚,那地面传来的坚实触感清晰无比,就像是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右腿完好如初,甚至比受伤前感觉更加轻盈有力,就像是一只刚刚挣脱牢笼的鸟儿,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神中满是惊喜和疑惑,仿佛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惊喜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冲散了那股盘踞在心头的羞耻。
周红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种久违的、对自身身体掌控的畅快感让她兴奋不已。
她下意识地抬腿,那动作快如闪电,仿佛是潜意识里对战斗本能的回应。
一个标准的侧踢动作瞬间完成,凌厉的腿风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发出“呼”的一声锐响,那声音尖锐而有力,仿佛是胜利的号角在吹响。
这一踢,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力量十足,仿佛能将面前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周红艳能清晰地感觉到腿部肌肉的收缩和舒张,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跳跃,那是身体恢复活力后的喜悦。
她沉浸在这久违的力量感中,心中满是畅快和得意。
“那个…………肖…………肖晨…………”
过了好一会儿,周红艳才鼓起勇气开口,她的声音细若蚊呐,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它吹散。
那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窘迫,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面对长辈的责问。
她鼓起全身的勇气抬头,望向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肖晨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周红艳的眼中充满了探究和震撼,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你……你怎么做到的?这简直……不可思议!”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是对未知的敬畏和对奇迹的惊叹,
“如果你去当医生,或者加入军方医疗部门,绝对能成为传奇般的人物,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她只觉心里有千言万语如潮水般翻涌,急切地想要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话语在舌尖上打转,她试图用这连珠炮似的话语,打破眼前这尴尬又神奇的氛围。
那氛围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让她浑身不自在。
同时,她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就像一只小猫在不停地抓挠,驱使着她试图从肖晨的只言片语中,窥探一丝这神秘力量的真相。
她想知道,这股力量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出现在肖晨身上,他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她那满腔的热情和急切的话语,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戛然而止。
肖晨在她刚开口说出第二句时,便如同一块冷硬的石头,漠然地转过了身。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周红艳的话对他来说不过是耳边风,根本不值得他停留片刻。
那沾染着些许霓虹灯管碎屑和灰尘的黑色风衣下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在她眼前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斩断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他甚至都没有听完她的话,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向她宣告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肖晨!”
周红艳下意识地喊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肖晨会突然这样转身离开,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惹他不高兴了?还是他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安,紧紧地盯着肖晨的背影,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留住。
“你要去哪?”
她又追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
她害怕肖晨就这样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害怕自己再也无法解开他身上的谜团。
肖晨的脚步在走廊通往拳场大厅的幕布入口处微微一顿,那幕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