臌胀的胸脯和肥翘的屁股被女仆服勾勒出动人的轮廓，也把萨尔曼的魂魄，尽数吸引走了。赫加尔在壁炉旁整理着茶具，萨尔曼的眼睛则一直跟着她的丰臀，毫不理会眼前的合同。可惜布料太厚，他也不曾拥有可以透视的眼睛，所以他只能在脑海里幻想她裸体的样子。大屁股，好生育，这就是他想要寻求的种子着陆点。
对面的马格努斯正在滔滔不绝，正在商讨如何肢解莫斯奶业，可他根本不想关心了——已成定局的事情还有什么商量的必要？拿去吧，拿去吧，别废话了，说完你的下一步计划就赶紧走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呢。
三十三岁的丰满女仆给他们端来茶。白皙的脸蛋，水一样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精致的嘴唇，还有那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约香气，直勾得萨尔曼心猿意马。在她放下茶杯的那一刻，他故意摸了下对方的手，温热又润滑，心都快化了。
女仆快速收回手，然后对他们微微鞠躬，转身离开了。
萨尔曼心花怒放：这是害羞了？
“……高庭庭长亨利最起码得占五个点。这人比较贪婪，”马格努斯道，“如果给的少了，他肯定会给咱们使绊子。还有这个弗朗西处长，保守估计在三个点以上。还有卡尔、路易、亚历山大……啧啧，这么算下来的话，还真要分出去不少呢。哎，真是一群贪婪的家伙。呵呵，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大笔一挥，就能赚这么多钱。呵呵，这生意可真好做，搞得我都想去当官了。”
维赛吉评价道，“不能收买的，才是最难对付的。老哥，贪婪是人的本性嘛，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
“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老弟。”马格努斯笑道，“该舍得的就得舍得，要不然，人在这世上，可是寸步难行的。朋友多多，生意才能兴隆嘛。”他啧了一声道，“不过，你还真点醒了我一件事——破产管理署的那个约翰课长，还真不好对付呢。此人是个愣头青，还极有抱负，所以直接送钱送股份的话，估计我们会被拒之门外。”
维赛吉无所谓道，“年轻人嘛，还不懂得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空有热情，却没头脑，早晚会掉进坑里。老哥，是人就有欲望，是人就有弱点，所以你也不必顾虑太多。钱和股份不行，那就女人，女人不行，那就从他的家人入手。我就不信他一点人间烟火也不食。”
“女人……这倒是个办法。他还没结婚，嗯，这倒是个办法。可是找谁去呢？总不能太突兀吧？”
“布罗娜格不就行？她不最擅长这个了？媚眼一抛，小脚一伸，再来个若即若离，这小子能受得了才怪呢。年轻人都是热血沸腾的嘛。”
“总管大人觉得如何？”马格努斯突然向萨尔曼问。
萨尔曼差点没反应过来，因为他的心思还在加赫尔身上。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他如此说道：“先生安排就是，一切都听你的。”
“那就让布罗娜格去试试？”
萨尔曼不知他所说的这个女人，他更不知道马格努斯想要她做什么。
“让她去试试吧，先生的人，我全都信得过。”
“不是我的人，”马格努斯笑道，“是个小明星，参演过几部电影，演的都是刚死了老公的未亡人。不怎么出名，但长得挺风骚的，对付男人也很有一手。”他调出悬浮屏，一边打字一边说道，“那我就着手安排了。下礼拜弄个政商联谊会，再给他们制造一场偶遇。”
维赛吉哈哈大笑，“这小子不会爱上这个婊子吧？然后再被弄得死去活来的。老哥，他可别因为失恋，耽误我们的大事啊。”
“等他伤心欲绝的时候，我们的事都已经办完了，”马格努斯说，“所以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年轻人，就应该受点教训。”
“老哥，你可真坏。”
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毕，马格努斯又道，“如果能把他拿下，那咱们的事就可以顺利推进了。接下来就是推广新品牌和邀请代言人的事了。邀请谁呢？能代表健康和营养的。”
“布罗格娜吧，”维赛吉玩笑道，“奶大，还白，一看就有食欲。”
“她？算了吧，我卖的又不是情趣用品。我要是打算卖成人玩具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她。珍妮特咋样？白幼瘦的代表，一看就是既健康又营养的。”
维赛吉摆摆手，“她的价码现在可高，老哥最好别找她。”
“她出道还不到两年呢，价码能高到哪里去？”
“老哥，人家现在是马修·布鲁的正牌女友，你说她的价码会不会高得离谱？”
马格努斯一愣，“嗯？马修·布鲁？贝里·布鲁的那个废物儿子？他不是刚成年吗？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贝里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能让自己儿子娶个戏子吗？”
“上个月的舞会我亲眼见到的，错不了。”
“呵，那贝里的心可真够大的。戏子，哪有几个是老实的？”
“估计只是玩玩罢了，”维赛吉说，“前车之鉴那么多，贝里也不是真傻。”
前车之鉴。这句话倒是刺痛了萨尔曼。因为他的儿媳，被他亲手杀掉的那个女人，就是戏子。可儿子不听劝，非要娶她，结果……如果没那婊子，我儿子也不会死那么早……他悲痛地想，一生都郁郁寡欢的，还把自己搞得那么忙碌、那么疲惫……如果不是她，而是好人家的千金，或许他就不会死，诺克也不会死……诺克的性格之所以会变得那么极端，都是因为那婊子的缘故……从小没有母爱，父亲又不怎么管他……我这个亲爷爷也根本无法干预……他妈的，我真应该把你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你个该死的婊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可好人家的千金，就一定老实吗？
他突然想到他的仇人——伊莱丝·莫斯。
她不仅婚内出轨，还联合她的情夫，害死了他的孙子！
而他想要报仇的那天，他们却没来！他们只派了一个状师过来！可见，他孙子的死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要不然他们怎会如此心虚？
萨尔曼恨得咬起了牙。
状师已经被他单独关了起来，并被殴打了无数次。他要问出他们谋害自己孙儿的铁证。但那小子的嘴，实在太硬了——除了不知道以外，他什么都没说。
他还想再打他一遍，不管是宣泄心中的仇恨，还是撕开结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