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至于。”
电话另一头，周扬的声音忽然抬高：“你这几天没看新闻？你那篇文章都火到老美了，cnn都摘抄了里面内容。国务院上午放出风要‘经改’，天山经济板块整版都在讨论。”
“燕京电台说节目会请两个反对你的学者与你电话讨论，我也是做客嘉宾之一。”
“大概是什么时间？”张凡没想到雪球会滚这么大。
“明天中午11点30分，节目预告都提前放出来了。”周扬笑道：“怎么样凡子？我看你也给广大‘专家学者’做个回复，让他们消停消停。”
张凡点头道：“行。我接受。扬哥现在在燕京？”
“还还没？正候机呢。”周扬道。
定下采访的事之后，张凡把原生产线职工和刘文华叫到一起简要的谈了公司现状和发展规划，在听到3%利润分红时每个人都小声议论起来。
“3%能有多少，也不多吧？”
“100给3块呗。”
“真的假的？老板到底咋分配？”
“很好计算。”张凡讲解道：“公司目标是每台机器纯利润200，按照3%乘200乘当月产能总数再除以你们人数，就是当月分红。当然你们税收要涵盖进去。”
“那不就是每台合6块……”一些聪明的员工兴奋起来。
张凡接着道：“不过有一点说明。3%利润分红建立在产品销售出去的前提之下，如果销售出去的产品存在质量问题，公司将根据退回产品的市场价值，从你们分红中减去。如果连续遇到产品问题，当月分红全部取消。”
“呀，这小青年老板好严格！”
“废话，给你分那么多钱，你生产坏产品，谁还给你钱！”
“也是，以后好好上班，要是真是小老板说的那样，干几年就能在鹏城买房了……”
“可不是……”
众人议论中，一名青年女工半红着脸问道：“老板，我们底薪是？”
“这方面我会和公司几个管理研讨，不会低于鹏城最低生活标准。”说完，张凡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从老家回来的李波。
上次张凡和李波谈论合作开办手机壳制造厂后，夫妻俩十分心动，第二天便跟着他跑前跑后的看场子，倒是遇到一个不错的手机内外壳厂商愿意出售，设备也都是八成新。
经过多方商议后对方把价格降到120万，夫妻二人和张凡商议了一下，由张凡先出资买下，然后他们拿出60万元，各占50%股份。
这几天他们回了趟北方老家借了大概50万回来，加上存款上的40多万元，完全够维持厂子运行。
“凡子，你那边厂子收购的咋样？”李波兴奋道。
“差不多，生产线路已经收购完了，新公司还在组建。你和嫂子回去借了多少钱？”
“嗨，就50来万。这会儿兄弟忙不忙？我跟你嫂子带钱去酒店找你？”
“行，等下酒店见。”
……
下午4点，张凡返回望江酒店，只见大门口已经挂起招聘标语和广告牌，冯红等管理还没有回来。
“张先生，有两位找您。”一名服务人员说的。
张凡转头望去正是赶来的李波夫妇，几句寒暄邀请二人来到自己的套房。
“哎呀，这酒店就是好，你看这房子装修的。”李波看着四周感慨。
他老婆笑道：“瞧你那点出息，刚才在大厅话都不敢说。别人问他来干啥，他吱吱呜呜说不出来……哈哈哈……”
“呵呵…”张凡留意他们手里提的黑袋子：“里面装的什么？”
“钱！”陈欣黑袋子放在桌子上：“我跟你哥说要银行转账，他非要带现金，死沉死沉的。那厂子现在咋样？”
“挺好的。”张凡大致和他们说了手机壳厂的现状，二人就像专注的小学生好奇听着。
说完，李波接过张凡递来的香烟：“哥现在真服你！要是我中6个亿可能睡都睡不好，那像兄弟你几百万几百万的花，我跟你嫂子听的都心惊胆战。”
“可不是。”陈欣道：“不怕老弟笑话，这几天我跟你哥就像是梦游一样，天天想着厂里的事。又是咋赚钱，又是赔钱……”
“我现在看明白了，我跟你哥加起来一万个也不如老弟你的魄力！你就是天生做老板的。”
“呵呵，嫂子再夸我可要脸红了。”张凡含笑道：“如果没去燕京，我可能跟哥和嫂子想法差不多……”
谈了半个多小时，张律师匆匆从工商局带着合同赶来，确认金额股份分配，夫妻二人便跟着他去工商局办理股权、法人转让手续。
张凡也从一天的忙碌中解脱出来，靠坐在窗边收听广播。
……
商业路大唐餐厅。
这条路段是鹏城主要娱乐消费区，汇聚多家餐饮娱乐中心，每当城市夜幕降临，这条街上的往来行人便急剧增多，大多是年轻消费群体。
大唐餐厅算是这里的老字号，从改革初期便在这里经营。
临近7点，冯红和李丽从出租车内出来，其他四名临时管理和李波夫妇早在二楼用茶。
“红姐，我头发乱不乱。”李丽边走边整理的头发。
二人的底子都很不错，冯红身着一身红色职业裙装偏向成熟，李丽则是韩式混搭，偏向清新一些。
“已经够漂亮了小美人！再漂亮下去我都要动心了。”冯红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
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最懂，面对张凡这个年轻、神秘、多金的年轻老板，没有单身女性不动心的。
6号包间。
“这不，说曹操你们就来了。”
“呵呵……”
“红姐，李丽，你们看看有什么对胃口的菜让服务员记下，我们已经点过。”
张凡将手里的菜单递给二人，又一旁的李波夫妻介绍道：“这是冯红，我们的管理经理，这是李丽售后客服经理。”
几句说话间一桌子的菜逐渐上齐全，张凡举杯笑道：“大家能聚在一起也算有缘，今天这顿饭上不谈工作的事，只当一次朋友聚会，随意就好。”
“对！兄弟姐妹交交心！”李波举杯：“我这老弟你们不知道，别的不说，但他的为人绝对够意思！等下我给你们爆料爆料。来来来，干杯。”
“干杯！”众人纷纷举杯。
喝了几杯啤酒，李丽面红道：“波哥，你刚才不是说要爆料我们老板的英雄事迹，到底是什么？”
她一问其他人也跟着好奇，迄今为止众人都是自谈自己，张凡这边只字未提让人忍不住好奇。
“行！我就给大家来一段！”
李波拍着大腿，模仿者著名评书大家单先生说道：“话说那天月黑分高，我，凡子，还有你嫂子在烤鸭店酒足饭饱后出来，正说的热乎，忽然杀出一队歹人！”
“好家伙！那些大汉一个个虎背熊腰，身长八尺，手持精钢锻炼风火狼牙棍，头戴尼龙自制黑面罩，二话不说就奔我们仨来了！”
“呵呵……”
夸张的模仿引得众人欢笑，不知觉就到了晚上10点。除了酒量浅的李丽和李波其他人都还很清醒，冯红自告奋勇送李丽回家，其他人相互协助打车离开。
“老弟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陈欣挽着丈夫上车道。
“嗯。”
……
送着二人离开，前方一群从ktv出来的青年男女引起张凡留意，一身穿蓝白校服的女生正被人推推拉拉的向车里拽。
“够了！我说了不去！”
“雪君！？”
听到对面的呼喊，张凡神经跳动，翻身便跨过护栏，王治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亲爱的算了，你们去玩吧。我送雪君回去。”
“玩玩嘛，现在时间还早，军哥请客雪君美女给个面子吧。就10分钟怎么样？”
“小君，要不我们就去坐一会吧？”
“我不想去。”
赵雪君甩开闺蜜男友的拉扯，转头时惊喜发现跑来的张凡：“凡子哥！”
“没事吧？！”张凡拿捏气息，冷视这那几个公子哥。
雪君紧张的点头，右手不自觉的挽住他的手臂：“凡子哥你怎么来了？”
“刚才和几个朋友在这附近吃饭，我送你回学校。”说着，张凡单手拍拍她的后心，雪君乖乖点头。
“草你*，你谁啊！”一黄发男子伸手去推张凡肩膀，还没碰到就被王治握住手腕。
咔！一声错骨的脆响！
“草！”这一下并没让对方脱臼，但打结的筋络至少能上他无力反击。
“刘涛！”坐在车里的洪军阳终于出来说话。
“张先生又见面了。”
洪军阳主动递出手，张凡却没有去接，淡淡转头道：“的确挺巧，我们先回去了。”
“嗯。”洪军阳好似挨了一耳光，隔开想要上前的同伴：“今天我朋友有些失态，有时间一起坐坐。”
“好。”张凡含笑点头，揽着雪君朝对面马路走去。几名和雪君同寝室女生一看也纷纷跟着穿过马路，留下小希一人。
……
ktv外。
“那小子挺威风，还带个保镖上街，军哥认识？”
看这远去的‘黑色领航员’，刘涛转着手腕眯眼道。
洪军阳沉思道：“上次在展览会上见过，跟方红旗能说上话，听说原来是在电子大厦上班，现在看，应该没那么简单。”
“方红旗？呵呵！还不是看见伯父叫洪哥，见我爸叫刘总？”说着，刘涛打开车门：“军哥，这事就交给我了，我看看他什么来路敢在这儿装逼。”
洪军阳点点头：“先查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