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在意归不在意，陆河不打算反驳这些专家学者们的研究，甚至明面上还很赞同演讲台上的专家学者们的讲话。
因为这里是商界，互为商业竞争对手的他，还不至于圣母到要把全体电视台同仁引领到光明正确的道路上。
未来走向了正确道路的电视台，有凝聚台一个就够了。
更多的没有眼光，注定将会在互联网冲击下穷困潦倒的电视台们，它们消失了只会更加有益于凝聚台的发展。
至于其他看到凝聚台的动作，觉得可以跟着走的电视台，那只能说它们好运了。
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饭之后，下午，论坛继续。
下午的论坛议程是分组讨论上午专家学者们的讲话。不过这些个电视台长一个个都是人精，显然不可能将自己的真正感悟透露出来，一个个插科打诨，你试探我我试探你。
而所谓的分组，其实就是跟地位相仿的同行们闲聊。就比如陆河，他所在的卫视台地位位于二线，就是跟同样属于二线卫视的其他四个认识了好几天的白苕、陈华等人讨论。
几人闲聊着，一个穿着ol服装，大约二十四五来岁，吊着工作牌的峰会组织方接待人员附身过来，说道：“几位，待会还有一个议程要讨论，请几位先不要离开。”
闻言，陆河抬头看了看，基本上二三线的卫视台长们都有人通知。而人数更多的四五线卫视，就有些无人问津了。
这时，他也了解了为什么陈峰之前都不知道指标这么一件事，原来是被区别对待了啊。
“这么区别对待，好像有点不公道啊。”陆河说了一声。
“全国四五十家卫视，就那点儿指标，哪里分得过来，难道真的要吵上一整天啊。”马源道：“陆老弟不要这么妇人之仁，自家台没的能力就得受这份气。”
“只能说咱们国内的卫视台实在太多了，没办法的事。”陈华也笑道。
这也是事实，全国各地卫视台一共就有五十多家，还不包括每个市县的地方私营电视台，真要一视同仁，哪里照顾得过来。光是会场就塞不下了。
没多久，论坛主持人就上台说了一番话，表示本次峰会正式圆满结束。
离场的四五线卫视中，也不是没人对峰会的内幕表示过异议，但是大部分四五线电视台的台长还是要点面子的，自家电视台实力达不到这个标准，也就怪不得别人落下你了。
四五线共三十多家的卫视台长离开之后，会场顿时为之一空，二三线卫视台共十五家，纷纷在接待员的引导下来到了隔壁的会议室。
参加这次指标争夺的，并没有一线卫视的台长们，或许是他们看不上这区区十部纪录片的制作费，也或许是他们觉得跟二三线卫视争夺这点儿蚊子肉掉价。
进入会议室没多久，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便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文产司负责分配这次指标的办事员。
他简单的发表了几句讲话之后，便读了一遍初步拟定的指标分配名单。
这份分配名单肯定有内幕的，因为其中一家市场占有率不足百分之一的三线卫视台，却包揽了其中三个指标。
而且其他指标，除了重山卫视分配有了两个之外，剩下的全部被三线卫视所揽走。
有这种黑幕在，也难怪要吵架。
果然，白苕第一个有异议了：“紧众台上两年已经拿走了三个指标，播放出来的都是些什么破纪录片，这次还能拿走三个指标，这说不过去吧！”
闻言，紧众台台长反驳道：“什么叫破纪录片，我们台播出的纪录片可是好评如潮的！”
“你们紧众台的那点好评率就不用我说哪里来了的吧！？”白苕又说道。
二线卫视台们纷纷结成了同盟，针对三线卫视台得到指标的那些个黑幕开喷。
当然，开喷喷的是三线卫视台，针对分发纪录片指标的文产司，言辞还是相对保守的，毕竟文化部不比电广总局那个小媳妇。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夺，文产司的办事员来回外出打了三四个电话给文产司那边开会讨论之后，指标分配方案终于是初步定了下来。
二十个指标各分了两个给二线卫视台；而另外十个指标，则由十个三线中较为强势的卫视台夺得，至于剩下的五家人微声弱的卫视台，只能说不好意思白跑一趟了。
不过这些个各得了一个指标的三线卫视们，还是很不满意的，不管怎么说，为了这次分配，他们也是费了很大功夫，就是期望能一次回本起码不少于五个指标。可是现在结果却是共产？
不过他们的不满意归不满意，心底还打着其他什么主意，这就不关陆河等几家二线台的事了。
毕竟他们又不是靠贿赂上位的，哪怕其他不满的卫视们有什么想法，乃至于举报给更高层，那除了可能指标作废之外，也没有其他祸事。
离开会场，陆河跟陈华几人分手，坐着办事处文员开的小车返回酒店。
客房门口，陆河朝陈峰说道：“你先自己坐飞机回去，我还要再过几天才回鹏城。”
难得来首都一次，不去探望拜访一下这个世界的亲戚们，怎么也说不过去。
目视陈峰回客房，陆河敲了敲房门，说了一声“是我”。
门内传来了陆月柔轻声的“等一下”的嗓音。
片刻，房门被推开，陆月柔干净纯美的容颜在门内展露了出来。
见她脸上带着微汗，陆河给她抹了抹，道：“刚才在干嘛，满头汗？”
“练习柔术呢。”陆月柔乖巧的应道。
陆月柔学习柔术的日子也不短了，因着身子天生的柔软，被柔术老师视作绝顶的柔术苗子，不止一次的表示陆月柔适合柔术这一行，并且希望可以深入训练她，带她去参加柔术比赛。
不过陆河让陆月柔学习柔术，无非就是因为情趣而已，可没打算过让陆月柔参加什么比赛之类的。
而且让陆月柔穿着紧身衣在大众注视之下做出各种勾人的动作，也着实让保守的他无法接受。
所以陆月柔参加比赛什么的，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