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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的沈亦清原本正漫无目的地游离在京都城大街上,见着来来往往的市井走卒还有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只从未这般觉得这座都城的广阔与自己的渺小。

她的印象里似乎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闲,没有接踵而至需要解决的麻烦,也没有时时刻刻充斥着明枪暗箭的警惕。

偏偏有这么多条路可选,沈亦清还是鬼使神差一般走到了荣远侯府门前。

若不是沈亦清一再反复刻意提醒自己这里早已不再是她所以为的归宿,恐怕还会抱着些许不切实际的妄想。

也恰恰就是在她躲在一旁的角落里,若有所思地张望着侯府方向之时,亲眼目睹了乔素敏与燕云易之间发生的对峙,以及后者决绝的回应。

“生死与他何干?”

“这就是你翘首以盼的答案吗?”

“现如今,你可满意了?”

沈亦清的内心深处正肆无忌惮地天人交战,于无声处讥讽着她的自以为是。

所以到头来,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吗?

其实诏狱之中最后的那次见面,燕云易不是就已经清楚明了地表达了他的立场和态度,那些所谓的身不由己、各有苦衷,难道不是自欺欺人的编排?究竟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得的过人之处,在他的眼中会是不可替代的例外?

“不对......不是这样的。”

沈亦清下意识地拒绝着,极力在脑海中试图搜寻被珍视的任何证据。可言犹在耳,容不得她狡辩。

望着燕云易立于马背之上的挺拔身姿,眉眼间俱是意气风发的气度,眼神中半点不见愁苦或落寞之情。

不单是荣远侯府,整条京都大街都洋溢着举国同庆的喜悦。大红灯笼高高悬挂在每家铺面门前,户户张灯结彩,鲜红色的绸子打出各式各样的绢花,教人看得目不暇接。

长长的街面上,早已沿途铺满了绣着龙凤呈祥样式的红色锦缎,从侯府门前直通昭阳宫中,甚是隆重气派。

迎亲队伍里,司礼监特地置办了足有十里之长的锣鼓仪仗队,后面跟着一车车的奇珍异宝,方能显现出皇家应有的气派。

若不是知晓内情,很难将这满眼的喜庆吉祥与侯府的新丧之恸联系起来。

一时间,沈亦清只觉得自己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可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她根本退无可退。

“燕少夫人,又见面了。”

随着一个带着些阴冷的声音在不远处陡然响起,沈亦清循声望去,一张足以让她用如堕冰窖来形容也不为过的面庞出现在视线之中。

她的脑中飞快地旋转着,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从隐约向她聚拢的几个身影中,不难察觉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此时的彻王并没有表现出过分鲜明的情绪起伏,看向沈亦清的神情就像是猛禽在盯着自己早已锁定的弱小猎物。

如果说双腿尽废给他带来的最大变化是什么,那就是无处消磨的时光以及与之相伴的耐心与隐忍。

从前的彻王有多么急于求成,而今这个就有多么判若两人。

正因如此,他才能按兵不动地等到了今日,等到沈亦清心灰意冷、山穷水尽之时,再伺机而动地给她足以致命的一击。

彻王颇为享受地看着沈亦清难掩慌乱的神色,尤其是她下意识地后退却根本没有任何余地的画面。

他平静地说道:“别看了,你逃不掉。”

沈亦清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因谋逆之罪被圈禁的王爷,如何能在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行动自如,甚至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京都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上,全然无惧御史和监察的弹劾。

沈亦清故作镇静道:“彻王殿下,今日倾月公主大婚,你身为兄长不留在宫中,似乎不是很妥当?”

彻王冷笑道:“你是在担心本王,还是以为能侥幸逃脱?沈亦清,你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别妄想了,这次不会有人来救你。”

望着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以及下属侍卫随之慢慢清退周围百姓的举动,她似乎有了答案。

除非......除非有梁成帝的准许!

从沈亦清神情的变化中,彻王看出了她的揣测,索性直言不讳。

彻王略带着些轻蔑地说道:“她可真是没用的东西,不堪重任,就连区区一个弱女子都看不住,慎刑司那样的地方,竟然被你就这么逃了出来。好在本王可不会轻信你这样的人甘愿坐以待毙,这不是,这么快就再次相遇了。”

话里话外,沈亦清听得出他所不屑之人正是折磨自己的梁倾月。

看来这段时间,梁倾月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变化之大足以让她能够和曾被自己大义灭亲的彻王站在同一个阵营之中。

她笑了笑道:“承蒙彻王殿下抬举,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竟不顾双腿之疾,劳师动众亲临此地。”

彻王道:“沈亦清,你是想要激怒本王吗?今日本王心情不错,不与你计较。”

沈亦清点点头道:“当然,能够见证自己的亲妹妹嫁给当今大梁不世出的少年英才,殿下自然喜不自胜。”

彻王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以本王与燕云易从前的恩怨,必会从中作梗?哼,真是可惜,你猜错了。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本王不妨告诉你,你夫君燕云易与梁倾月的婚事,还真就少不得本王的助力。”

沈亦清很难想象是怎样的利益或目的,能够让彻王这样锱铢必较的刻薄之人能够不计前嫌地帮助梁倾月达成她的夙愿。

彻王继续自言自语一般说道:“真想让你亲眼看看当时燕云易跪在本王面前磕头认错的样子,此事回想起来都觉得意犹未尽。”

沈亦清面上难掩惊讶困惑之色,其中有半成以上是她觉得彻王定然是疯了。

燕云易?跪他?

不过按照从前彻王倒行逆施的所作所为来看,偶尔产生些不切实际的臆想也并不稀奇。

彻王见她并不尽信,也不气恼,只说道:“对了,本王此番见你孤苦无依,实在不忍心你被蒙在鼓里,特地再多告诉你一件事情。”

沈亦清不置可否道:“殿下要是有心再分享一些自己的白日梦,我劝你还是换个合适的人选,起码得是个容易被诓骗的人。”

闻言,彻王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好个伶牙俐齿之人!彻王妃平素极爱看热闹,她要是此时还在世,难保不会被你方才所言逗乐一番。”

望着他笑得真诚而开朗的模样,沈亦清只觉得心中生出几分寒意。

如果说方才她还在带着些许试探地揣摩着彻王此时现身的来意,那么他这突如其来的感慨声便已然点明一切:彻王妃周曼。

看来她的死成了彻王念念不忘的心结,并且他显然已经将这笔账重重地记在了沈亦清的头上。

沈亦清想起那段曾经被彻王滥用私刑的经历,竭力支撑才能尽量不表现出自己条件反射的生理性恐惧。比起现如今彻王对她几近深入骨髓的恨意,从前的那点子愤恨甚至算得上微不足道,沈亦清不消多想便能预料到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彻王颇为玩味地看着沈亦清强装镇定的样子,就像是猫在玩弄一只被摁在掌心的耗子,任凭它怎么挣扎,结局都难逃被挫骨扬灰的命运。

见她始终是那副心如止水的神态,彻王随即说道:“那个叫屏儿的婢女,你还有印象吗?”

沈亦清眼神的变动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起伏变化,其中不乏悲痛之情。

彻王料定拿住了她的软肋,却不疾不徐地问道:“你不想知道她是为何而死?”

沈亦清带着些狐疑,却也只能咬着牙问道:“你知道?”

彻王满不在意地说道:“当然,本王当时就在现场。不仅如此,本王还知道是谁动的手。梁倾月是不是告诉你,她是凶手?”

彼时诏狱的密室里,虽然梁倾月没有正面肯定地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甚至对屏儿之死表现出过分的不屑与嫌弃,故此沈亦清确实一度以为她便是罪魁祸首。

彻王嘲讽道:“你不会真的信了吧?就算她装得似模似样,乍一看能瞒得过旁人,可骨子里还是从前那个柔弱不堪的花架子,如何能做出这么凌厉的决断?”

此时彻王突如其来的发问,加之算得上情理之中的分析,反倒让沈亦清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些许怀疑。

可是,不是梁倾月,还会是谁?

彻王?

不,以他做事做绝、斩草除根的性格,要动手的话不但不会留屏儿全尸,更不会为了这么小的一只蝼蚁招惹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彻王像是担心她猜不中,继续补充道:“再好好想想,还有谁能有那样的手段和魄力。况且,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凭空失踪,为何堂堂荣远侯府迟迟未告官报案?”

“不......不可能。”

几乎是在他说完话的瞬间,沈亦清的声音凛然响起,没有半分犹豫。

彻王冷笑道:“呵,你对他可真是死心塌地。沈亦清,你再不愿意接受也没有用,本王实话告诉你,屏儿之死确是燕云易所为。”

沈亦清厉声道:“你含血喷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彻王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个反应,有问必答道:“因为她听到些不该听见的东西,比如你的好夫君是如何一步步处心积虑地休弃你,以及如何谋划用一把大火将你活活烧死在诏狱之中。”

沈亦清道:“简直荒谬!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可他想休妻也好、和离也罢,大可以坦坦荡荡地说出来,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心思,更遑论杀人灭口?”

彻王道:“是吗?那孙家呢?”

一时间,沈亦清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从一开始,她与燕云易的婚约就全然是因为生母孙婧背后的孙家,它贵为清流之首,莫说是侯府,便是大梁皇室也不可小觑。

最初燕云易对沈亦清的态度并算不上好,看得出对这个婚事颇有微词。若是当时便无法拒绝,那么如今再要休妻另娶,倒也的确更是困难重重。

彻王继续说道:“真是有趣,燕云易想要一了百了地取你性命,反倒是梁倾月暗度陈仓救你出火海。这么看来,你能大难不死还得感谢梁倾月。”

他的话语所带来的冲击力打得沈亦清措手不及,最可怕的是,脑海中一幕幕的画面竟都能对得上。

似乎这也能解释,为何燕云易对她的态度可以转换得这么快、这么自然,甚至对她的死活不闻不问。

沈亦清不死心一般问道:“若你说的句句属实,那梁倾月为何要将这罪责揽上身?”

彻王不屑道:“因为她和你一样,宁可相信燕云易是个身不由己的受害者,也不愿相信他是凉薄无情的凶手。”

言犹在耳,沈亦清只觉得内心深处一块区域无声地坍塌陷落。

沈亦清强忍着自己的情绪,盯着神态自若的彻王道:“接下来呢?你想怎么做。是想要取我性命,还是别的什么?”

就连沈亦清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短短几个时辰之内,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如此明显地引颈待戮。

彻王不为所动道:“杀你?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做。留你在身边,日后多的是别的用处。不过在此之前,本王有场好戏让你看。”

只见他微微拍了拍手,几个围绕在他身后的侍从便侧身让出一条路。随后,一名男子被缚起双手,由两个人押解着推搡过来。

他们的动作粗暴,用力在男子膝盖处踢了一脚,随即他便一个趔趄跪在沈亦清面前。

不消费力思索,沈亦清认得出这便是不久前放她出皇宫的那个城门守卫。

显然在此之前,丁同已然挨了不少打,脸上俱是伤痕与红肿的淤青。

沈亦清下意识看了眼彻王,眼前这个曾经几度交手的男人让她觉得陌生,她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样的失控感让她觉得极度挫败。

彻王道:“沈亦清,你倒是说说,一个连城门都看不住的百夫长,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必要吗?”

丁同赶忙止不住地磕头求饶道:“彻王饶命,彻王饶命!”

见状,沈亦清忽然想明白一点:或许,他所做的这一切根本不需要任何逻辑,为的仅仅是能摧毁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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