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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天幕下点点的星光正在肆意享受夜晚的宁静,京都城里熙熙攘攘的街道也隐入静默。虎卫营的巡防向来严谨,大梁都城律法森严,眼下距离宵禁的时间已然所剩无几,周围鲜有人再来回走动。燕云易站在地处京都城中轴线的武灵大街上,四顾回望,若有所思地将目光停留在“秋溟坊”的招牌上。

林昊此时步履匆匆地赶来汇报道:“将军,人没找到。”

燕云易不置可否,注意力被转角处的一条小巷所吸引。他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块青色方巾,细看来它的样式没什么特别的,也不过是简单花样,只是独独在角落上绣了个“清”字。燕云易想起上一回沈亦清的手受了伤,包扎时用的也是绣着相同字样的手巾。当时刚好沈亦清要给他上药,又觉得自己裹着手行动不便,就直接把包扎好的手巾拆开,也丝毫不顾忌被烫得红肿的手腕。整件事情还有与之关联的细节,都无法让燕云易不印象深刻。他还曾好奇为什么是“清”字,今日听到姜乾与她的旧时往事,很难不将两者联系起来。

不过此时他根本无暇深究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沈亦清遍寻无果、下落不明,如今又是在这个略显偏僻的小巷子里发现她的随身物品,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姜乾在哪里?”

燕云易冷声开口,事发突然,他也毫无头绪。屏儿说沈亦清从前在府里时并不出门,况且自己对她虽并不了解,可观其言行还不至于与素未谋面之人结下多深的仇怨。倘若是冲着他或是荣远侯府,却迟迟没有勒索威胁的书信,着实有些怪异。燕云易心想,兴许追本溯源地问清楚姜乾,才能有机会获得一丝线索。

谁知姜乾仿佛应言一般,从另一个方向赶来,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沉声急忙问道:“少将军,有什么发现吗?”

燕云易并不直接作答,手中攥着沈亦清的帕子,平静道:“姜参军仔细想想,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事情?”

姜乾神色一凛,却并没有直接开口,目光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燕云易继续冷声说道:“你的私事我没兴趣知道,可是子时将至,事关夫人的安危,我也断然不能听之任之。”

他的声音不高,语调平缓,但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带着一贯的威慑力。燕云易眉峰微微耸起,眼中显露锋芒。虽说沈亦清与他算不上亲近,可是于公,她是自己名义上的结发正妻;于私,燕云易很难不想起那些透着她三分执着与四分傲骨的片段。即便沈亦清有几分急才,可她终究是一介弱质女流,殊不知世道艰险、龙蛇混杂。如今她一个人流落在外,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姜乾正色说道:“我的担忧不会比你少半分,能找的地方也都找遍了。”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除非她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说完,他急忙朝着东边的方向跑去。燕云易紧随其后,没有丝毫怠慢。

此时的云来阁与其他店铺无异,早已闭门关张。它与寻常客栈不同,一是不拘客人的身份地位,只要能出得起高价,便能收获堪比贵族的待遇,如商人之流不需要再担心自己因为阶级低微而被薄待;二是云来阁的幕后东家颇具手段,即便在皇城之下却也打通了官道,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被官府通缉的要犯,那么入得店来就能受到庇护,既不问来历,也不用担心被追查私隐。正因此,来这里住店的客人品流各不相同,不问出身不谈目的,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阔绰。

等到姜乾等人匆匆赶来,只能见到一扇闭合的朱漆大门,抬头望去大多数房间的灯火也已尽数熄灭,漆黑一片。他留心地望了眼二楼东面的厢房,却发现灯还亮着!

燕云易问道:“她在这里?”

姜乾摇摇头道:“我不确定,但是我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林昊请示道:“将军,我先去探路。”

燕云易望着姜乾兀自有些犹豫,但是略有深意的神情,并没有应允林昊的话语,只是侧身问道:“这上面住着的是什么人?”

姜乾却只是闭口不言,整个人呈现出来的状态与两人初相见时的模样完全不同,这反倒让燕云易不得不多加留心。他基本断定这个与姜乾有所牵扯的客人并非大梁人,而南唐又与大梁素来交好,那么就只剩下北凉这一个选项。朝中曾有传闻言及姜乾的父亲姜宗海客使北凉,甚至受官纳爵,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与此同时,只听见远处柝子敲了三下,三更的叫嚷声传来。

北凉人深入大梁京都一事非同小可,就算今晚没有沈亦清的安危横梗其中,燕云易也必须一探究竟。莫说此时云来阁大门紧缩,即便中门大开,就凭借它的钻营之道,明面上也必然探听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既然从正途叩访是行不通的,唯有硬闯,只是具体的分寸就得有所把握。

燕云易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因而也并不指望姜乾再交代什么有用的消息,自顾自地会神扫视周围,就举重若轻地踩准几个点,身姿轻盈地穿梭在云来阁的墙壁与屋檐之上,转眼便站立在二层的高台之上。林昊不敢迟疑,旋即按照他的路线,也动作敏捷地紧跟上去。

转眼间,二人出现在那间灯火通明的厢房外,一侧是颇为热闹的谈话声,另一侧的半步之遥便是数丈高空。燕云易却没有丝毫顾虑,只是居高临下地望了望姜乾所在的位置,稍候片刻。见他并没有明确要动身的意思,倒也没有显出任何情绪,小声与林昊耳语了两句,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视线里。

萧念正好整以暇地倚坐着,单手握着一杯刚温好的烈酒。虽则窗户的开合不过在一瞬之间,动静极为细微,却还是被他捕捉到。萧念的目光收敛,如刀锋般向靠近外窗的屏风处略过。他不动声色,思绪或神态都丝毫没有被不请自来的客人所影响。

拓跋冲倒是毫无察觉,自顾自地抱怨道:“维风既然不肯跟我们走,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尽快回云中,这个京都城待得小爷我周身都不自在。”

杜伏略表赞同道:“主上的身份特殊,此地不宜久留,的确应该尽早动身。”

萧念似是而非地听着他们的商议,却迟迟没有下定论。

拓跋冲忍不住问道:“五哥,你怎么想的?”

萧念继承了母妃绝世的容貌,生得一双凤眼,平日无事时总是自带几分显得高贵的慵懒,这般眉眼长在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添了许多冷冽的气势。他此刻神态松弛,眼眸中倒映着冉冉的烛火,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复,反倒另起话题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姜维风的人?”

拓跋冲略加思考,才想起萧念说的应该是早先用瓷瓶狠狠砸了杜伏脑袋的泼辣女子,于是解释道:“哦,你说她啊。我看到维风和她走在一起,举止又挺亲密的,我想应该是未婚妻之类的吧。”

杜伏认真说道:“按照大梁的规矩,女子出嫁后需盘发或梳成髻。她虽然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但是应该已经嫁做人妇。”

拓跋冲挠了挠头,恍然大悟道:“杜伏,你的意思是说,她是维风的妻子?难怪他不肯回北凉,居然背着我姐姐另娶了一门亲事!”

杜伏故意咳嗽一声,示意拓跋冲注意言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好在萧念毫不在意。不仅如此,在他们说话的空档,萧念早已摊开大梁疆域图,只顾得神情专注地研究京都周围的地理环境,完全没有时间理会其他。

趁此空隙,杜伏悄然靠近拓跋冲,低声问道:“这么说,你在巷口里拦住她,就是想问她和维风是什么关系?”

拓跋冲微微昂着头,表现得理所应当般说道:“当然。”

杜伏道:“可是你姐姐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既定事实,无论姜维风和谁在一起,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拓跋冲欲言又止道:“这可不一定。”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好在并没有脱口而出。他的姐姐拓跋钰贵为北凉王后,也是萧念两年前即位之时大婚所娶的结发正妻。虽然一切都源自于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算计以及自家不足为外人道的复杂情况,好在萧念与拓跋钰找到了暂时性的平衡。可也只有拓跋冲知道,这段双方都自觉勉为其难的婚姻关系只是个表面形式,二人始终都互相秋毫不犯。对于拓跋冲而言,这个意外得来的消息反倒成了拓跋钰能够寻求幸福的一线机会,即便非常渺茫。每每想起那些深受家姐照拂与爱护的日子,他都真心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拓跋钰可以摆脱家族与责任所带来的沉重束缚,从心所欲地过自己的生活,而他一直坚信姜乾就是那个能够将拓跋钰带离故土,寻得解脱的人。

直到,当他想到姜乾已然另做婚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应当何去何从。正当拓跋冲心中满是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萧念清冽的声音响起。

“她不是姜维风的妻子。”

拓跋冲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萧念眼角都未抬起,接着说道:“杜伏,你还记得姜维风现下在大梁是什么官衔?”

杜伏答道:“京都虎卫营参军。”

萧念道:“他今天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杜伏一一作答道:“早上去了军营,见了大梁骁骑将军燕云易,之后两人一同进了荣远侯府。今日是他母亲林氏的生辰,他必会回姜府贺寿,白日设计拦住他的路口就是他回府的必经之路。”

拓跋冲闻言,稍加思考,认真盘算道:“军营、侯府,一个人进的侯府,两个人出来……那个女人是燕家的人!”

萧念没有表态,只取来一支狼毫笔,沾了些朱砂,在疆域图上圈出十余处位置。被圈出来的没一个地名都相对分散,只是巧合的是,这些恰恰是燕云骑多年征战荡平的一座座城池。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却思路清晰、毫不停顿地将它们一一择出来,看来萧念对于大梁这只劲旅的了解绝非浅尝辄止。

拓跋冲继续说道:“自从阳山一役折损燕滨将军,除了燕啸天之外,荣远侯府就只留下燕云殊、燕云易两兄弟。来的路上就听说前段时间荣远侯府有喜事,不知道是这两兄弟的哪一个。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大梁也会有性情这么刚烈的女子,还以为都是些弱不禁风的扭捏作态,反倒是她有几分真性情。”

萧念刚好将笔放下,望着屏风的方向冷声说道:“他说的是你夫人吧,还不出来吗?”

片刻之后,燕云易神情带着些肃然地从屏风后侧身跨过,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拓跋冲颇为惊讶,他自诩耳聪目明,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直有人在暗处。等到燕云易的脸出现在灯光明亮处,他才看清那是张目光深邃、眉眼坚毅决绝的面庞。他通身的做派沉稳,眼神坦荡,虽不明来历但瞧着就不像是偷奸耍滑之人。

大梁有骁骑将军燕云易统帅的燕云骑,北凉则有北凉王萧念指挥的千墨甲,都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骑兵部队,无不势如破竹、百战不殆。因而单就行军布阵这个层面来说,两个人可谓是深交已久,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初次见面。四目相视之间,萧念与燕云易二人都伫立在原地,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正在此时,窗户发出声“吱呀”的响动,可只吸引了拓跋冲与杜伏的注意力。

拓跋冲咬着牙有些愤懑地抱怨道:“没问了是不是,都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

姜乾掸了掸方才翻墙而过时,衣袖上蹭到的一些灰尘,恢复了那副满不在意却又显得有些和善的神情,笑了笑说道:“这么巧,又见面了。”

这边拓跋冲有些意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边萧念与燕云易剑拔弩张的气势却酝酿得愈演愈烈。他们都不是喜欢过多言语的人,此时的交谈反倒让这片空间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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