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婉言终究还是没能成功的进宫，那黑压压的大军逼得她一步都前进不了。
接着她再见温秋雨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这两个月舞婉言想了很多，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女子…甚至她都没有发现。
也大概知晓了为什么她会被拒绝。
她的心抽痛，可是听到其他人谈论新陛下的神勇的时候，还是会心跳加速。
正好，她及笄了，就是今日。
温秋雨礼貌的接了丞相府的彩贴，去参加她的及笄礼。
说是及笄礼，可也跟择偶没什么两样了，京城那些有头有脸婚龄合适的男子都上了门。
温秋雨穿男性衣服习惯了，倒也没乐意让人定做女式的龙袍，只加了些元素，看起来比较中性。
她停止了吃药，身体也不再继续发育，可这也比寻常女子高最少一个头多。
看着前方扎了及笄发型的舞婉言，她垂下了眼睛。
一直到了夜晚，她准备起驾回宫时，舞婉言却突然找上了她。
小团子眼里的光黯淡着，嘴边的笑也没了当时的天真。
或许是这些日子瘦了些？还是长大了。她的婴儿肥也彻底减下来了。
两人坐在庭内，外边就是荷花池，微风袭来，吹得两人鬓角扬起。
双方沉默了很久，温秋雨才低低的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欺骗了你。
对不起，让你伤心。
她这一句话就让舞婉言一秒钟就掉下泪来，她无声的抽噎着。
她抬起手想要给她擦拭腮边的眼泪，举到半空张了张，还是缩回了手。
舞婉言抽噎着又开始打嗝，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她从泪水里模糊看向这个好像有一辈子未见的人，语气都带着哭腔：“爹爹…嗝…爹爹让我…嫁给魏练。”
魏练是当朝的文状元，生得仪表堂堂，破有文采。
温秋雨沉默着，半晌才开口：“恭喜。”
她这句恭喜却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按钮，舞婉言从抽噎直接转变成了嚎啕大哭。
“为什么…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恭喜我…我…嗝…我一点也不喜欢…不喜欢他！”
温秋雨垂下了头看向自己白净的手背，心里好像哽住了什么物体。
良久，她才开口：“魏练是个好人，他会真心待你一辈子的。”
是的，他是个好人，上辈子君枸侍当了皇帝后还在提拔他。
“我不要！”她哭着大叫。
“你…嗝…你为什么…！嗝…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嗝。”她上气不接下气，温秋雨犹豫着还是把手中的手帕递给了她。
“因为我是女子。”她喉咙都似乎哽住，莫名其妙声音都哑了几分。
“可是…嗝…可是，我喜欢你！”舞婉言却直接抬起了头，红着眼眶浸泪看她。
少女的味道传入温秋雨的鼻息，她这才闻到了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
她皱了眉头，没有正面回答她那句话。
舞婉言的确喝酒了，整个脸都是红彤彤的，也或许是哭红的，连鼻尖都是粉粉的。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她不知道为什么直接站了起来。
温秋雨看着快速逼近的女孩，刚想要躲开，就感受到了唇上一片冰凉。
舞婉言流着泪亲上了她。
她睁大了眼睛，泪从舞婉言脸上滴落下来，烫上了她的脸颊。
她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