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秀才一直都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亲戚和邻居的面,自己的妻子一心只想要和离书,他既痛苦又纠结。
就在这时,章老夫人站得出来。
她一只手搭在章秀才的肩膀上,一边跟他讲:“这种媳妇不要也罢,反正我儿已经是秀才,未来还会成为举人甚至是状元,何苦娶不到媳妇?
原本那师傅往地上吐的东西,是让你媳妇吃下去的,可是她不肯,甚至还任由周姑娘她们把师傅给赶走了。
你媳妇都不想让你活过来,你何苦还要留着她?”
章秀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章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然是真的,母亲这一次没有骗你。”
章老太太在一旁跳脚,“我呸!谁是你的母亲?”
听到章夫人亲口承认,章秀才一脸受伤的表情,“夫妻一场,我没想到你竟然不愿意救我。”
章夫人早就已经看开了,所以对他现在的表现嗤之以鼻。
“夫妻一场,你也并没有看重我,你以为那是美娇娘,所以早在把他带回来之前,两个人就已经珠胎暗结了吧!
你们把我当傻子哄,让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有把自己的妹妹送到自己丈夫床上的吗!”
章秀才一时间没了言语,他的母亲再次上场,“那是因为你自己不争气!要不是你生不出孩子,我们何苦再娶一个?”
说来章老太太的精力也真是旺盛,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竟然还有这么充足的力量能够跟人吵架。
章夫人无奈的看着章秀才,“别说过往,我现在只求一张和离书,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妻子,那就成全我吧!”
章夫人的嫂子站在她的旁边,“当初娶我妹妹的时候,可是说过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只过去了一年,你就另娶他人!
既然当初的诺言不算数了,那这门婚事自然也不会作数!我妹妹每天做绣活,熬的一双眼睛都红了,这些你都看不见,光看见那画皮鬼美娇娘有多么漂亮了是不是?”
章秀才只感觉一阵脸红,他慌忙的站起来,“好,夫妻一场,既然你一心想求一张和离书,那我就成全你!”
他转身去了书房,没过多久,就拿着一张和离书走出来。
章夫人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地塞回到衣袖里。
接着她从头上拔下一根木钗,“这是你当年送我的,那时你还没有考中秀才,说会努力读书,让我过上好日子。
后来你考中了秀才,我们家的日子的确好起来了,可你的心也变了。”
她说完这段话以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根木钗掰成了两半。
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像这木钗一样,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好!”邓若西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喊了一声,然后带头鼓掌。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凑热闹,纷纷鼓起掌来。
章秀才一张脸被羞得通红。
章夫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直接带着嫂子回房间里面收拾了嫁妆,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一次都没有回头,这辈子也绝对不可能回头!
章老太太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呸了一下,转而安慰起自己魂不守舍的儿子:“你们有缘无份,过两日娘再给你寻一个好的。
就凭你这秀才的身份,想娶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要不是当初她运气好,也不可能嫁给你。”
大家都嫌恶的看着这对母子俩。
有人对着章老夫人说,“既然你家已无事,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第一个人离开以后,其他人也陆续跟着离开。
原本热闹的院子,很快就只剩下这对母子俩了。
章老太太也知道今天丢了脸,所以等到大家都离开以后,赶紧把门给关上。
周仪她们回到自家的院子里面,隔着这堵墙壁,仍然能够听到章老太太安慰自己儿子的声音。
苏晴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只可惜她眼中只看到自己的儿子,完全看不到别人的孩子。”
“就凭有这样的母亲,章秀才估计也就只能考中一个秀才了!”邓若西不是在猜测章秀才的未来,而是在诅咒他!
一个对自己妻子都不好的人,根本就不配有未来!
这场闹剧到此结束,周仪耳边听着队友们的话,自己的脑海里面却在想:这些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为什么那箭头还没有出现?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那个熟悉的箭头突然就出现在了院子里面,而且指着门口的方向。
周仪激动的直接站起来,“箭头出现了!”
大家听到这话,也赶紧顺着她指明的方向看过去。
系统惊喜的说,“看来我们没有完成的事情,就是章秀才的生死没有结论。
现在一切已成定局,所以这箭头才会出现。”
所有人都看向周仪,“我们是马上出发,还是明天一早再走?”
大家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周仪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立马走!”
系统站起身,“我这就去把我们的马车取回来。”
苏晴拉着小明,“那我们现在就去房间里面收拾东西!”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周仪捏紧了手中的戒指,“你们先收拾着,我要出去一趟。”
她空间里面还放着许多的金银财宝,在荷花镇待了这么长时间,她对这个地方也已经有了感情。
拿着这些银子,原本就是要做好事的,所以荷花镇也不能被落下。
周仪带着隐身道具出去飞了一圈,拿出了一部分银子,给了一些最需要的人。
这些钱财可以改变他们今后的生活,希望荷花镇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过得越来越好!
在大家的期望当中,马车渐行渐远。
经过巷子,经过街道,经过了那些跟他们平时都能见面的人。
虽然周仪他们都坐在马车里面,可是系统在门口驾车,所以大家都看得见。
荷花镇的这些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们没有开口挽留,只是静静的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