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钱明说对方关机了，林奕心里“咯噔”一下，脑中瞬间闪过点点火花。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确认了一遍：“号码没错吧？”
“没错啊，刚通过话的。”
“他有说名字吗？”
“他说他叫刘伟。头儿，会不会是手机正好没电了？”
钱明刚给这人打电话的时候，对方态度很好，虽然一开始询问他是不是认识孙楠楠，他否认了。不过报了孙楠楠的电话之后，他想起来了，说确实给她打过电话。也说了他是在直播间里认识的这个女主播。得知钱明是公安局的，他还问这个女的怎么了。
钱明没跟他说太多，就让他马上来一趟，他连声说好，说马上出门。
“他说了他住哪了吗？”
“这他没说，他说马上来，我就挂了电话。”
林奕把方便面放到桌上，“那再等一会，如果他没出现，就是有问题。”
钱明刚挖了一口面到嘴里，一听林奕说有问题，他赶紧把面吸溜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那怎么办？”
“等呗！”林奕拿了本笔记本压在泡面上。
突然他想起让大斌查的李春霞的情况：“大斌，李春霞你查了吗？”
大斌正在泡咖啡，之前每次加班，他都是喝茶的，最近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建议，说喝咖啡能变聪明，还能预防老年痴呆。于是就改喝咖啡了。
“查了，”大斌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袋袋泡咖啡问林奕：“要不要也来一杯？我老婆给我挑的，她说这个好喝。”
林奕摆摆手：“李春霞什么情况？”
“哦，除了身份证上显示的信息，我查到她的文化程度是高中毕业，家庭成员除了父母，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另外，我还查到，她在上个月和这个月11号有过3次开房记录。”
“这个月11号开房记录？”林奕想起孙楠楠相册里那张照片，就是9月11日拍的。
“是啊，上个月也有两次。”大斌一脸奇怪的看着林奕惊讶的表情。
“钱明，你看看孙楠楠的手机，她在直播平台有没有登记个人信息？”
“应该有吧，她有收款账户，这个必须要绑定个人信息的。”
“看看名字。”
他们都疏忽了这一点，主要也是对直播平台不熟悉。
钱明忙往嘴里挖了一大口面，这才拿起孙楠楠的手机又研究起来。
“找到了，登记的身份信息是李春霞。”
“她怎么用李春霞的身份？这李春霞到底跟她什么关系？”林奕对这个神秘的李春霞甚是好奇，“再看看其他几个平台。”
“你等等啊。”
钱明捣鼓起来，一边还不忘吃面。对他来说，吃饭绝对是头等大事。不过他对网络真的是半吊子水平，平时他也不看这些视频软件。
里面一堆的选项，他都不知道在哪里找。东戳一下西戳一下，倒也被他找到了。
“头儿，终于找到了，登记的也是李春霞的信息。”
“所以她是拿了李春霞的身份证注册的所有平台？她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身份证呢？大斌，查查这个孙楠楠。”
林奕本打算等房东儿子到了，了解了是哪家中介代理的，然后去查死者身份信息，孙楠楠这个名字还是从吴晓渝口中得知的。
现在看来，孙楠楠租房很可能也是用的李春霞的身份。
不用自己的身份信息，难道她的身份有问题？是有过什么前科？
大斌在电脑里查询孙楠楠，叫这个名字的人真不少，但他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跟死者相似的。
“林奕，这么多孙楠楠。”
“查20-30岁范围的。”
大斌又缩小了查询范围，出来了几十个人，他一个个看过去：“这几个，跟死者好像也不像啊。你看看。”
林奕凑过去也仔细的辨别上面的照片，没有一个长得像孙楠楠的。
林奕突然想到什么，突然一个人从外面进来：“林奕。”
是白磊。
看到白法医，林奕有些意外：“你没跟周薇一起回来？”
“哦，我让她先回来跟你们说一下尸检结果。”
“嗯，她已经跟我说了。”
“行，那你们忙。”白磊说着就准备走，突然又转回身：“对了，周薇有没有跟你说，死者可能整过容。”
“整过容？”周薇没说过这个问题，林奕又是一阵意外。
“哦，我当时提了一句，因为尸体腐败的比较严重，而且面部和口鼻腔都被蛆虫破坏，所以不能十分肯定，我没有发现假体，但在死者的眼睛部位残存的肌肉组织里，检测到一个非常微小的创口，跟蛆虫噬咬的不太一样，所以我猜测，可能整过容，另外，死者的牙齿非常整齐，当然，不排除天生就长这样。不过这个信息跟案件应该关系不大。”
“不，白法医，这个信息太有用了。”林奕喜出望外，还好他不是钱明，不然准得抱着白法医亲一口。
“怎么说？”
“我们发现死者的身份有点问题，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有方向了。”
“那就好，我以为你们查到死者身份了，所以没有叮嘱周薇跟你们提这一点，而且，我也不是十分确定。那你们忙。我要去检测一下死者身上发现的皮屑。”白法医说完就走了，他这人不喜欢废话。
“钱明，明天我们去整容医院查一查，对了，还有口腔医院。”
“查孙楠楠有没有整过容？”钱明没想到那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是假的。
“不，查李春霞。孙楠楠可能就是李春霞。”
“不会吧。”这是钱明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事。
“对了，你再给那人打个电话，怎么还没到？”林奕又想起他们找的那个给孙楠楠打过电话的人。
钱明只能再次拨打那个电话，但对方电话依然关机。
“还是关机。”
“那就不是手机没电，看来这人有问题。”
“头儿，不是有名字吗，让大斌查查这个叫刘伟的，我们上门去找他。”
“不用查了，他既然关机了，有可能名字也是假的。”
“那怎么找他？”
“只能明天去电信公司查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孙楠楠和这个刘伟，都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