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撒泼的人换成婆婆。
不管不行呀!
老太太以后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不能闹僵。
再说,谢昭昭那丫头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老太太给的越多,她回报越多。
“娘!我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马大宝直捶自己大腿,说起自己毫不手软。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这些棉花的主意!”
“我是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我是村里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哪配当您儿媳?连狗都不如!
......
其他人惊呆了,这么狠吗?
不至于吧!
谢老太忘记伤心,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表演。
马大宝唱作俱佳,嘴里有些含糊不清,“我就该烂舌头、瞎眼睛。”
说完,看刘翠。
刘翠.......
三嫂把表演难度拔高了……
怎么还自我诅咒上了。
而且,留给她发挥的余地不太多。
马大宝把她知道的词都已经说完。
她,她还是算了吧!
说不出口。
刘翠打算换个赛道。
她跑回屋,又迅速回来,拿出两块钱塞进谢老太手里。
“娘,您消消气,和我们气坏身子不值当,给您钱,去买零嘴。”
没想到这位操作更骚。
给钱。
马大宝对比骂自己和给钱两种办法,嗯,还是自己的办法好。
少不了一块肉,还不破财。
谢老太见好就收,抹了把眼角的泪,“行了行了,再哭丧着脸我要被们的晦气折寿。”
捡起棉花塞给马大宝,“还愣着干什么,接着干活呀!”
三人接着干活,刘翠撇着嘴坐回去。
破财两块,她得吃回来才行。
活干的差不多,外面陡然喧闹起来。
一声喇叭声响起,刘翠眼前一亮,“汽车的声音。”
村里来汽车了,她要去看看。
马大宝见她站起身,她也想去呀,忙道:“翠儿等等我,还有两针。”
“三嫂你快点。”
谢老太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哪家媳妇像你们妯娌一样爱凑热闹。”
两人对视一眼,她刚气顺了,还是听她的吧。
刘翠悻悻地坐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嗑着瓜子,伸长脖子听外面动静。
谢老太对他们听话,感到满意。
外面动静越来越大,没有消散的趋势。
谢老太心里也好奇起来,嘴上却说:“看样子来人先走不了,还剩两针,抓紧缝完,想去就去。”
马大宝乐了,“娘,你真好。”
可惜,今天注定让她们干不完活。
清婆子急急忙忙推门进来,\"老姐妹,你怎么还坐着呢?\"
谢老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怎么啦?”
“你咋还坐得住?外面。”她指了指外面,“外面昭昭亲娘来了,你快去看看吧,那好家伙。”
清婆子急的拍大腿。
谢老太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转瞬想起,那娘们为啥来。
没等她有反应,听见马大宝惊呼,“我那从见面就改嫁的二嫂。”
谢老太脸立刻黑的跟锅底一样。
放好手中针线,谢老太穿上鞋出去。
“等等,娘。”刘翠叫住她,“收拾一下,再去。”
她拿着扫帚走上前,替她清理身上沾的棉絮。
“赶紧收拾。”孙银花反应过来。
老二家的改嫁后还是官太太呢。
谢老太出去,她们也要跟着,省的弱了声势。
心里自知比不过,也不能太邋遢。
让人瞧不起。
这会儿婆媳几个齐心协力。
棉絮这东西沾在身上麻烦的很,不容易弄干净。
清婆子见处理的差不多,看不怎么出来,“开点。”
刘翠好奇问,“我那二......”
顿了顿,改口,“昭昭妈什么样?”
“就......”清婆子想了想没想出一个适合的词,“你们看见就知道。”
长什么样咋还说不出来。
刘翠一头雾水跟着往外走。
见到李秀兰的那一刻,她明白了。
这是一个完全和她们不一样的女人。
李秀兰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脸色白皙,五官秀美,唇上涂着烈焰色口红。
上半身里面是的确良衬衫,一件灰蓝色卡其布风衣打到小腿。
脚上是一双尖头方口鞋。
“谢家的人出来了。”有人看见谢老太她们。
虽然没冷着脸,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她不太高兴。
李秀兰确实不高兴,到了李谢大队,她表明身份后,没人告诉她昭昭家在哪里。
见到谢家的人,一切明白了。
防着她呢!让谢家人先见到她。
李秀兰怒极,差点笑出来了。
谢昭昭是成年人好不好。
第一次见谢家的人。
李秀兰大致猜测出她们的身份。
谢大民同她讲过家里有哪些人。
她纠结要不要先去打招呼的时候,谢昭昭和江淮出来了。
听到声音,两人不打算凑热闹。
可大队的人在谢家人出来后,迫不及待去通知她。
听到李秀兰到了大队,谢昭昭吓了一跳,连忙跑出来。
“妈,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怎么过来的?”谢昭昭没注意周围的人,拉着李秀兰的手,高兴的很。
她过来的越快,说明越重视她。
有人重视和在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和她没有不能说的话,李秀兰摸摸她的头,没等她说话,卢友平摇下窗户,“昭昭姐,还有我呢!我和妈坐一早的飞机过来的。”
飞机。
大部人连火车都没坐过的时候。
他们已经坐上飞机了。
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附近哪里有机场江淮一清二楚。
早上飞机,现在到了,一定是青市那里。
那里不是客运机场,运输机上面的情况可想而知。
他凑近谢昭昭耳边把情况讲了一下。
谢昭昭仔细看去,才发现李秀兰眼底带着疲惫。
上前拉着她胳膊,“赶了一天路,累坏了,跟我回家休息。”
江淮看向开车的小马,询问卢友平,“这位?”
卢友平高兴地拍拍小马肩膀,“我爸警卫员小马叔叔。他陪我们来的。”
一起来的。
那短时间不会离开。
江淮眼神一暗,扫了眼小马开的车,度多少明白卢双河的意思。
他向小马敬了一个礼。
小马早在江淮身上嗅到同样的味道。
李姐闺女嫁的是名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