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是我，海涛啊。”
霍海涛对着里面那只眼睛，殷勤的笑。
“你找到钱了？”
“没钱怎么敢来找你和九爷？”
那只眼睛转了转，看到了陈默。
“他是？”
“我兄弟，默哥，有钱。听说我这有好生意，他也想出一份钱。”
陈默露出憨厚老实的表情：“胜哥好。”
“好，有钱好。”胜哥露出贪婪的笑容，拉开门，“请吧，两位。”
“默哥，走。”
霍海涛一进门，就撞上一对绿油油的眼睛，吓了一大跳。
“害，黑子你不用每次都用这种眼神盯我吧。”
霍海涛看清那是条大黑狗，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陈默迈步跨进门，看了大黑狗一眼。
那黑狗不但不凶他，反而夹起了尾巴。
“两位，这。”
胜哥是个矮壮的中年汉子，长着满脸络腮胡，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
他将两人带进屋。
灯泡从天花板垂下来，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一个头发花白的精干老者，坐在灯下抽着旱烟。
烟雾缭绕中，一双老眼眯着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九爷，海涛到了。”
“哟，是涛儿啊。”九爷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眯眯的迎接海涛，态度十分亲切，“涛儿，今天不用搬货，陪九爷坐会。”
“九爷，我有钱了，我和这位默哥一起来拿货。”霍海涛迫不及待，介绍了陈默。
“九爷好。”陈默那是那副憨厚的样子。
“好，到了这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来坐坐，我叫胜子买点下酒菜，咱们爷俩好好喝几杯。”
九爷十分热情。
“九爷，我们刚吃过饭，就不喝了，先看货吧。”霍海涛心痒的很。
“不着急，吃过了也喝几杯。涛儿，这个钱虽然不多，但生意也是有风险的，你想好了再说。”
九爷摆手，叫胜哥去准备了酒菜回来，拉着霍海涛和陈默的手，亲热的像亲爷俩似的。
酒菜一上来，九爷就猛朝两人灌酒。
没多久，霍海涛就满脸通红，晕头转向了。
陈默也是大着舌头，话都说不清楚。
“九爷，我从小就没爷爷，我把你当我亲爷爷。你多我这么好，我知道你不会坑我。”
霍海涛拉着九爷的手，掏心掏肺。
“这货，我一定要拿。我，我就是要赚钱，证明给，给我妈看。”
“我能行！”
“我不是什么孬种！”
九爷不住的点头：“孩子，我是真心疼你啊。要不，非亲非故的，我干啥非要拉你一把？不合我们这行的规矩的，所以啊，你千万不能到外面说。”
“九爷，你放心，我......我嘴巴严的很，谁也不说，我妈也不说。”霍海涛打着酒嗝保证。
“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默哥知，天知地知......嗝！”
“我也不说！”陈默跟着道，“这么赚钱的好事，傻子才会说出去！”
“好，我知道你们都是懂事的人。正好，我悄悄留了几件好货，胜子，你去拿来，给这俩孩子瞧瞧。”
“好咧。”
胜哥去了里屋，不一会便抱着三口小箱子出来。
箱子一放到桌上，屋里的温度就降低了几分。
“涛儿，默子，来，开开眼。”
九爷神神秘秘的将三口箱子一一打开。
霍海涛和陈默两人，晕晕乎乎的围过来，好奇的朝里张望。
一件是缀满珠宝的头冠。
珠光琉璃，豪华贵气。
一件是白玉瓷器。
通体莹润，毫无瑕疵。
最后一件是金光闪闪的佛像。
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这三个宝贝都是给我们的？”霍海涛眼睛都直了，“这，这也太......太卧槽了吧！”
“默哥，你快看，是不是好看的要死啊。”
“是！是！”陈默不住的点头，露出一丝担忧，“这么好的宝物，得多少钱啊？咱们买得起吗？”
“看在你们两个好孩子的份上，这个数。”九爷比处三个手指头，“一件宝物一个，加起来三个。”
“三个是？”陈默露出迷茫的表情。
“天哪！我们赚大发了！”霍海涛惊喜若狂，“这么好三个宝贝，只要我们三万！默哥，我们要发财了。”
“三万？真的假的？”陈默震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会吧，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没错，就是三万。”九爷笑眯眯的满脸慈祥，“主要和你们两个孩子投缘，别人出多少钱我也不给。”
刚说完，胜哥就着急的喊起来：“九爷，这个价也太离谱了吧！咱们都没得赚了，不行，我不同意！”
“胜子！这个屋你做主还是我做主？”九爷板起脸，“我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九爷，你！”
胜子生气的走到一边。
“谢谢九爷！您可比我亲爷爷还亲啊！”霍海涛感激的快哭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对他这么好。
“谢谢九爷，谢谢九爷！”陈默也是一副高兴的昏了头的模样，“那，那我们今天就能把宝贝拿走吗？”
“只有今晚才有这个机会，明天，有别的买家。也是我的老主顾，跟我要了好几次，我不好再推脱。”九爷道。
“默哥，你带够钱了吗？”霍海涛担心起来，他开始跟陈默借的，可是五千块。
要是钱不够，那这大好的机会不就错过了吗？
“差一点。”陈默又是着急又是懊恼，“我这有两万八......早知道我就多取点钱了。要不，九爷，我给您转账吧。”
“这......做我们这行，只收现金。”九爷为难的想了会，“要不有多少给多少，剩下的欠着，你们赚了钱再补齐。”
“那九爷，你就不怕我们跑了啊。”霍海涛道。
“跑不了！九爷我看人，从来没有走过眼！”九爷满脸信赖，那慈祥的笑容叫霍海涛鼻子发酸。
“九爷，你真是好人！好人！”霍海涛揉着眼睛。
陈默赶紧给了钱。
一共两万八，九爷点好了钱，亲自把三口箱子包好。
“好孩子，这事儿可千万别说出去，你们漏了嘴，那九爷我在这个行当可就遭了殃了。”
“放心吧九爷，你对我们这么好，我还说出去，那还是人吗？”
“等我们发了财，回来请九爷吃好的喝好的。”
霍海涛千恩万谢，各种保证，和陈默抱着宝贝美滋滋的离开了。
回到武馆外，他抱着宝贝坐下来，满脸憧憬。
“明儿咱们就找个拍卖会，把这些东西卖咯！谁价高，咱就卖给谁。我看电视上，这种宝贝，说不定能上六位数！啧啧啧......”
陈默却一言不发，拿起其中的白瓷瓶，狠狠朝地上一砸。
夸嚓一声。
白瓷瓶摔成了碎片。
“默哥，你疯了啊！”霍海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