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马九妹：“师姐，你该对侯奇说点什么了。”
“这还用你提醒啊，你都能想到的，我会想不到？”
马九妹的行动速度，非常之快。
立刻就给尚海侯公子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侯奇慵懒的声音。
似乎刚喝过酒，将醉未醉的状态。
“九妹，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侯公子，很抱歉的提醒你，以后不要再喝我给你开的药方了。”
马九妹很及时的一声叹息。
这清冷而无奈的情调，我听了都心颤。
侯奇听了之后，又会是什么感觉。
“马九妹，你什么意思？你的药方很神奇，我服用了一段时间就能够让女人怀孕了，继续服用，我会变得更强。我充满活力，让侯家开枝散叶……”侯奇越说就越是激动。
“如果继续服用，会产生副作用，伤及到你的肝脏和肾脏。其实，我经常反复琢磨发现，这药方对你没用。”
马九妹说得很沉重。
侯奇沉默了。
约莫十秒后，他问道：“如果没用，我是怎么让柳如烟怀孕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琢磨。但是，你要明白，自己不具备让女人怀孕的能力。你的活力和以前比起来，没有丝毫改善。”
“你是说，柳如烟流掉的孩子，不是我的。没离婚前，她就背叛了我？”
“不清楚。”
马九妹道，“不是你的，更不可能是唐海潮的，到底是谁的，难说。”
“柳如烟，你这贱人！”
侯奇愤怒嘶吼。
马九妹挂断了电话，冷笑道：“柳如烟，不是别人不给你路走，是你自己走错了路。”
我打算说点什么：“其实，柳如烟也是被家族左右的，如果按照自己的活法，不该是现在的样子。”
马九妹清淡笑着，没说什么。
我看向马永真。
“师父，你觉得牛启铭该死吗？”
“不只是牛公子，他的家人都该死。可是，一旦动了老牛家的人，后果很严重。”
马永真面色阴沉，“海潮，你到底想说什么？”
“师父，你能不能想到，南魁到底通过什么手段，要了杜七里的命？”
“事发时，我也很茫然，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应该是，同时对杜七里的风池、膻中、命门三个穴位下手。
如果扣住了风池穴，然后电击膻中和命门，就会让人一命呜呼。
如果对方没有找到反抗的机会，那么死得会比较舒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马永真说着。
我不会点穴。
但是知道，人的穴位大概都在什么位置。
“师父，你能不能教我攻击穴位的功夫？”
“如果你真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但是你学成之后，打算用来对付谁？”
还不等我回答。
马九妹就冷声问道：“用来对付我吗？”
“九妹，你神经了？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点穴弄死你？”
“弄死了我，你就能穿范诗诺给你织的毛衣了。”马九妹气呼呼的。
“师姐，我一辈子都不穿毛衣行吗？”
我满是怨念看着她。
马九妹笑得很甜，靠在了我的肩上。
对方都应该清楚，我要练习点穴取人性命的目的。
但是，只有马九妹开了个玩笑。
马永真和佟芳华都没有说破。
看了一眼时间，我起身道：“先走了。”
“不打算住一晚？”马九妹笑问。
“不了。”
开车在路上。
我在回味自己走出马家四合院房门的瞬间。
师父和师母，脸色都有点寒冷。
看得出来，他们心里不怎么支持，我对牛公子下死手。
而我，也在斟酌。
就算日后练成了点穴功夫，也未必真去取牛公子的性命。
接下来，侯家闹起来，就能让柳家焦头烂额。
这个过程，如果牛家的表现不够好，柳家就会生出怨念来。
……
之后几天。
我的生活又是轻松自在的节奏。
那次柳如烟离开我家之后，没有再联系我。
相信她已经回了尚海。
当时，马九妹给侯奇打电话，侯奇的反应很激烈。
但是这几天，并没有听到侯家和柳家大动干戈的消息。
也许，侯家在酝酿。
也许，侯家希望侯奇消气，不了了之？
我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过牛公子了，不知道他的生活状态。
已是十二月底。
后天就是元旦，2000年即将来临。
很多人都希望，能够在千禧年，开启更美好的人生。
我也不会例外。
我有很多向往，也将面临很多麻烦。
开车在路上，我打算去公司看一眼。
这时候，我接到了范诗诺的电话。
“干爹，嘻嘻……”
“不是不联系了吗，怎么又给我打来电话了？”
我心里有点暖，说话都是笑意绵绵。
“干爹，告诉你个事，后海这边，出现一个流浪女孩。昨天夜里，那个女孩冻坏了，而且生病了，我救了她。”
“有这种事？女孩叫什么？”
“那个女孩可能是失忆了，问她叫什么，问她家哪里的，她都不知道。
但是，那个女孩，就和我一样漂亮，看起来，很可怜。
干爹，我希望你能过来看一看，现在，她就在诺言茶庄。”
简单考虑之后。
我决定过去看看。
可就在我赶往后海的路上，马九妹打来了电话。
“巨浪，我来你公司了，你也过来。”
“我要去后海，范诗诺发现一个流浪女孩，我去看看。”
“到底是流浪女孩，还是另外一件毛衣。”
“毛线。”
我有点烦。
冷声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马九妹没有再次给我拨电话，不知道她在我的公司干嘛呢。
师姐如果不开心，可能开个会，对着全体员工，说我坏话。
如果她真这么干了，我打算对她处以极刑。
后海。
我走进诺言茶庄，看到了茶桌旁坐着的女孩。
果然很漂亮。
娇美的脸蛋看起来很纯。
个头，竟然和范诗诺差不多。
肌肤白嫩，但是看肤色，也有营养不良的感觉。
看到了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女孩似乎很胆怯。
也许，在她流浪的日子里，有人对她做过奇怪的游戏？
范诗诺说道：“干爹，你看，她就是我收留的流浪女，如果你都不能让她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乡和名字，我就打算报警了。”
我没说什么。
走过去，坐到了女孩身边。
我试着去拉她的手。
她的双手躲躲闪闪，眼里全都是乞求。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买蛋糕给你吃。”
“我叫蛋糕。”
“哦……”
女孩的回答很滑稽。
可我根本笑不出来。
这时候，范诗言走了进来。
他看待女孩的目光，有着男人本色。
一定幻想过了，这么漂亮，这么婀娜的女孩，搂在怀里做点什么，肯定很舒服。
“唐哥，要不报警算了。”范诗言说着。
“警察来了，也不一定能让女孩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家乡，最多就是送她去收容所。”
我又开始看着女孩的脸。
遇见过很多阴谋。
所以，我不想把这个女孩想得太简单。
可这个女孩是在后海出现的。
后海面积不小，女孩未必就是冲着诺言茶庄来的。
如果过于敏感，那就变成了被害妄想症。
我对着女孩微笑：“你饿了吗，午饭想吃什么？”
“吃烤鸭！”
“你从小就喜欢吃烤鸭？”
“吃炸酱面！”
女孩笑盈盈。
清脆的声音说出来的，都是京城美味。
“你是在京城长大的吗？”
“朝阳，海淀，通州，石景山……”
女孩嘴里蹦跳出来的，都是京城元素。
我暂时认为，她就是京城人。
看起来，智商不很高，而且失忆严重。
范诗诺难为情看着我：“干爹，你知道的，我家里地方很小，多住这么一个女孩很不方便，要不……”
我打断了她的话语，笑道：“要不就让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和小言一起睡好了。”
我转而看向范诗言，问他，“你喜欢搂着这么漂亮的女孩，睡觉吗？”
“比起她来，我更喜欢洛海淑。”
范诗言这么说。
范诗诺有点急了。
“洛海淑比你大好几岁，而且只有六岁的智商，不是我和妈妈不支持你，而是，你和洛海淑真不合适。”
“好吧。”
范诗言说着，“唐哥，我觉得你还是把这女孩带走吧。”
“我能把她带到哪里去？”
“你认识很多人，可以安排她的地方有很多。”
“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