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黑啤警察都带着有些垂头丧气的本子国少女进入了这一处藏宝地,被其中琳琅满目的宝藏几乎闪瞎了眼。
“这边应该就是船长最重视的一些宝藏了吧?”
狄赛尔谈到此处,语气莫名有些胆怯:
“如果用它们来威胁…:呃,我觉得那个老混蛋还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那家伙是个宁愿自己过得不好也要恶心别人的疯子。”
“不是,找船长。”
古德里安摇摇头,随后一点点仔细搜查起了整个宝库。
还是一边的宫野琳长了嘴:
“我们是要在这里找到船长会不会是伤害大副孩子的那个人的证据,之前关先生在酒吧那边得到了据说大副孩子有一颗荧光石的证据,所以在找这边会不会有这个东西。”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
狄赛尔登时有些傻眼:
“说不定早就扔掉了,而且荧光石又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东西……不,在海湾是很稀奇没错,但船长的宝物又不止来自海湾啊。就算在这边找到了荧光石,难道我们就能确定那东西是大副的那个吗?”
“一般来说的确是没法确认的,不过嘛,我们毕竟是超能力者不是吗?”
宫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古德里安一点点抬起身。
在船长的宝库的确找到了大量的荧光石,而没有见过实物的情况下,他们也的确完全无法确定哪一枚是真正的荧光石。
不过古德里安的目的本来就是先确认下能不能不使用异能、以及这副本里的荧光石到底长个什么样罢了,
而真正要调查的话…
“……复现吧,昔日的旧影。”
古德里安将手掌按在船体上,静静闭上了眼睛。
刹那间,一阵阵幻影如时空之具现般浮现,腾转出螺旋般弧度。
“这是……”
找对了。
古德里安骤然睁开眼睛。
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他是无法追溯到那么遥远的场景的,只有副本允许他发觉重大线索的时候才会对他的异能敞开门扉……就好像如你所知中的诊所一般。
他追随着那些飘渺虚无的幻影,一点点艰难地分辨着,看着里面逐渐出现了一道身影——那是船长。
淡蓝色的船长走来复走去,他的身影亦有些小小的变动,这里显然只允许他一人的进入,而他每次进入,也就是为了把宝物放在这里,沉没进海底般再不拿回,他搬来的珠宝伴随着倒带越来越少,越来越简陋,而就在某个瞬间……
“!”
古德里安看见了他手上拽着的一缕荧光。
这荧光和古德里安之前检查过的一枚重叠在一起,而现在的倒带的确是倒到十几年前了……所以,是这一枚吗?古德里安思索着,却看见被倒带的船长带退几步后,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把它放到了另外一处储物格里。
什么……?
带着困惑,古德里安来到了那枚荧光石之前所在的地方。
然后。
他看到了一把放在一旁的枪。
以及一个写着“你要的”的牌子,端端正正放在那石头上面……幻影被古德里安拉扯回正流,便看见他从一堆荧光石中特意抓出了一枚,放到这后刻下了这块木牌。
……
需要的证物拿到手了。
接下来就是,劝说大副反叛,以及为了保底尽可能去捞一把船下面的那些海民。
无论是白无一、关寒还是古德里安都从没想过完全依靠人性,更没想过为了救一群Npc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古德里安决定让缺乏直接战斗力的狄赛尔去捞自己的昔日同伴,而他和宫野琳,则在具备突围武力的情况下,和大副进行谈判。
而地点,则是在二楼的一个小监狱,这里几乎无人巡查,空间封闭,设备完整,所以很难谈判。
“……”
“两位把我打晕,是我技不如人……没想到新市民的超能力竟然强大到这个地步,但既然已经如此,为什么不杀了我?”
谈判……
“哇哇哇……”
“怎么一言不发?”
“……”
谈……
谈不了啊。
直到他们一口气突破到一层,果然看见预判他们应该会来救海民于是提前埋伏,但对闯入者能力认知不足又错判了人数以至于被趁虚而入的大副,接着让狄赛尔将其骗到远离其他船员地方将其打晕。
古德里安才有些绝望地回想起来。
自己因为被烧伤而失去了大半交涉能力(并非因为被烧伤)。
于是面对大副宁死不屈的诘问,黑啤警察只能尽可能友善(一脸严肃)地做出放松姿势(身板笔直却前倾好像随时会进攻一样),露出个笑容(虽然是因为绷带什么都看不见,但其实没烧伤的时候看起来更吓人)。
一边的宫野琳帮他释放出掩人耳目的烟雾之后,看着眼前的一幕,着急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本子国少女看着面前已经僵固到了极限的空气,终于还是没绷住插了话:
“那个,大副先生!我们想要和您合作……”
“我已经说过了不可能,海湾里其他人的性命都是次等的,对我来说,保持对大副的忠诚才是第一要务,这一句难道还不够让你们知道我是个无药可救的恶人吗?那你们也未免太蠢了。”
“但是、但是大副先生之前明明很喜欢海湾的孩子的吧?为了这个在之前航行的时候还专门照顾过白先生他们,怎么可能真的对海民,特别是狄赛尔先生这样的海民见死不救呢?”
“喜欢是因为孩子是未成长的资源,难道农民对幼苗精心呵护,是真的为了它们愉快生活吗?”
“不是……这样。”
“就”“哇哇哇,古德里安先生的意思是说,您照顾那些孩子,难道不是因为您自己也有个孩子吗?您总不能为了和我们犟对您的孩子也口出恶语吧?那样……大副先生,您就真的是无药可救的笨蛋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刚刚起还玩笑一样发出“哇哇”声的宫野琳忽然严肃了起来。
少女的眼睛盯着大副,而后者先是默默盯了回去,随后张开干瘪的嘴开口:
“是,那又如何?这难道不是一种资源的利用吗?我用他们满足我对孩子的想象……尤其是雷德和狄赛尔这两个,但我也知道,他们永远不是我的孩子,正因如此,我分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