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念卿也没好哪儿去,她都觉得嘴唇都不是自己的了,瞬间忘了咀嚼,忘了打字。
白斌慌张的把剩下的手里的枣放在了唐念卿的桌子上,说自己要去看看地瓜烤怎么样了。
唐念卿只是下意识的说:好。也再说不出来别的了。
手指重新放到了键盘上,继续敲击录入。
这下子屋内安静了,白斌安静的如同被主人训了的二哈,专心的守着炉子,看着地瓜。
唐念卿也没再吃枣,只是偶尔有停顿的继续敲击着键盘。
孤男寡女的室内,伴着这一炉暖融融的炉火。炉子内燃烧的煤炭呈现暖红黄色,温暖又暧昧。在这山村安静的僻静之地,两个城市里的男女各怀心事,共同维持着这沉默。
唐念卿心如鹿撞是毋庸置疑了。这不经意的碰触也代表不了什么,唐念卿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
唐念卿其实隐约觉得白斌和齐格之间好像也出现了什么问题,两个人从来也没联系过。偶尔白斌有来电不是他的哥们就是他妈妈。从没接到过齐格或者其他女生的来电。
按理说两个正处在热恋中的男女不得时刻黏糊在一起啊,即使没在一处,那电话或者微信也是必不可少的。但白斌这边一直也很安静。
况且,唐念卿偶尔的跟唐母和何茹的通话,也没接收过白斌要结婚的信息,除了那次唐母在饭桌上说白母在看房子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唐念卿没有勇气去问,去打听,她像蜗牛一样把头和身体蜷缩在自己的壳子里。拒绝接收外界信息,她怕会听到不想听的东西。
她就如此放任自己,把自己放逐在山村的小角落里。想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散医生,只知道治病医人就可以了。
但白斌不请自入的来了两次,第一次既希望他多呆几天又希望他赶紧走出自己的视线,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泛滥。第二次他又来了,还是即将待到最后的打算。唐念卿心里既雀跃又遗憾,时刻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冲破牢笼。她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在这朝夕相处的时间里。
而白斌同样的迷茫,和疑惑,白斌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弥天大雾之中,分辨不出方向,分辨不出自己。
自己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哥们接连的产生对异性才该有的感觉?即使他自己后知后觉,也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比如刚才,不就是碰到了唐念卿的嘴唇了嘛,为什么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占了人家姑娘好大的便宜的感觉。不对,是唐突了唐念卿的感觉,觉得唐念卿会生气,而自己接受不了她的生气,所以先一步的找了借口来到了这炉子旁,还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无聊的要发疯了收起了那嘚嘚瑟瑟的德行。
两个人各怀鬼胎,沉默无言。直到唐念卿整理完了手头的资料。准备睡觉了。一回头发现白斌还在呆呆的看着那地瓜出神。也不知道那地瓜熟了没有?
唐念卿问他:地瓜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