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四说：“她在那里坐一晚上都不往前走，不知道在等什么。”
“哼！”姚千千冷笑：“她自然是在等我们行动，只要我们一动，她要么逃走，要么触动取款机的报警装置，和我们一起被警察抓，来个鱼死网破。”
灵四说：“是的，现在警方也在找灵七，她还敢坐在警察局附近打瞌睡，胆子真大。”
“她打什么瞌睡，根本没睡着！”姚千千骂道：“再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警察局里的人哪里想到一个坐在那里打瞌睡的清洁工有问题？”
灵四自然也明白，说：“这个女人太狡猾了，她坐在警察局附近，警察不会怀疑她，我们也不敢动她，那怎么才能抓住她？”
姚千千冷笑说：“她现在做这些，不过是在试探我们有没有注意她，说明她的心里也很着急。”
灵四点头：“对，她不可能天天晚上在警察局附近打瞌睡，不然警察也会怀疑她。”
“嗯，”姚千千吩咐灵四：“明天晚上你带人继续远距离观察，不管灵七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许动，听见没有？”
“听见了！”
“如果惊动了她，鹰王要你们的命，我也保不了你们！”
“是！”
*
次日早上，趁南宫叶玫还在睡觉，厉战飞出来给老板打电话，表示同意签约，前提条件是他要把叶红枣带回来。
不料老板改了主意，说：“你必须先和你妻子离婚，娶姚千千，不然我信不过你。”
厉战飞楞住了，从他的观察来看，姚千千是戴尔那边的人，老板和姚千千之间应该是竞争关系，为什么老板提出让他娶姚千千？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老板的上司向他施压了，要让他们联手控制厉氏豪霆。
厉战飞当然明白，姚千千嫁给他只是第一步，如果他娶了她，她就想要夺权，由她来掌控厉氏豪霆。
所以，现在就算他和对方签了约，对方也不会把叶红枣交给他，而是要继续利用叶红枣来要挟他。
因为他们想要拿走的绝对不是厉氏豪霆的几十个亿，而是要拿走厉氏豪霆的全部资产！
厉战飞愤怒得想杀人，却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
他说句狠话不要紧，受罪的就是叶红枣！
他的心里矛盾重重，如果拒绝和叶玫离婚，对方很可能无休止地折磨叶红枣，那是他岳母，他能不救吗？
再说，如果叶玫知道他没有救她母亲，也会跟他发生矛盾。
这一天，厉战飞虽然依然坐在公司里上班，却根本静不下心做事，他心里乱得一团糟，脑海里反复回想着老板那句话：“你必须先和你妻子离婚，娶姚千千……”
好在叶玫因为嗜睡，整天都在休息室呼呼大睡，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从知道叶玫怀孕以后，厉战飞呆在飞叶传媒的时间就比较多了，厉氏豪霆主要是邹家洪管理，厉金声在医院里每天也处理大量公务，他们都默默地支持着厉战飞的工作，让他把重心放在他的任务上。
家人的支持，让他轻松了很多，只是想到要和叶玫离婚，他还是烦躁无比。
到时候，他怎么向叶玫提出来？
晚上，厉战飞搂着叶玫说：“媳妇儿，问你个问题。”
“什么？”叶玫问。
“你希不希望你妈妈还活着？”
“为什么问这个？”南宫叶玫诧异地抬眸看着他。
“没什么，”厉战飞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柔声说：“现在睡不着，想跟你聊聊天。”
“哦，”南宫叶玫回答：“当然希望我妈妈还活着，我虽然找到了爸爸，但是他那么忙，我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一面，如果我妈妈还活着，我就可以天天跟她在一起，多尽尽我的孝心。”
厉战飞的心里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南宫叶玫又说：“如果我妈妈还活着，我会带她到处去玩，带她到部队上看看，她看着我们的孩子，一定会非常开心。”
看着她满脸的憧憬，厉战飞很不忍心。
“还有，”南宫叶玫情绪忽然低落，说：“如果我妈妈还活着，多一个人看孩子，传传就不会弄丢了。”
厉战飞的心一揪，忍不住抱紧了她。
他很想告诉她，她妈妈还活着，但要救出她妈妈，就必须答应对方的条件，他们先离婚。
但是，叶玫太冲动，如果她知道妈妈还活着，一定会去救妈妈，那不仅她自己有生命危险，还会打草惊蛇。
想着她那时候找传传的疯狂，厉战飞就恐慌，他不敢让她再冲动了。
如果不答应对方的条件离婚，对方就会折磨甚至害死叶红枣，叶玫知道了，只怕也会恨他，那两个人或许还是会走上离婚这条路。
他一时间心乱如麻。
南宫叶玫睡着后，厉战飞起来，进书房给死神打电话。
死神接起来先开口：“战飞，那个医生死了。”
“死了？”厉战飞的心一跳，问：“怎么死的？”
“心肌梗塞，”死神说：“不过她死的时间很奇怪，我上次找她后不几天，她就过世了。”
厉战飞也很诧异，他知道心肌梗塞过世很快，但这人早不死晚不死，死神找到她几天就死了，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再说，她自己是医生，难道没有采取急救措施？
厉战飞说：“她会不会是被人害死的？”
如果是被人害死的，说明这医生极有可能对死神撒了谎，有人杀人灭口来阻止她泄露更多的真相。
越这样想，厉战飞越觉得叶玫的身世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死神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她的尸体已经火化了，没有办法查她的死因。”
虽然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医生的死有问题，但没办法查。而且因为这医生死了，唯一的线索断了，他们也没办法查清楚当年叶红枣怀孕的具体情况。
死神又遗憾地说：“给红枣接生的医生也死了，不然可以查到她生产的情况。”
死神和南宫叶玫相认的时候说过，因为那场枪击事件，接生的医生精神失常，一直住在精神病医院，前几年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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