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提醒Ruby：“NAMI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销量。”在Ruby看来，完全是销量决定一切。
莫深冷笑了声：“那什么能带来销量？”
“当然是……”Ruby下意识张口回答，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自然不知道会是什么。
他欲言又止，却始终保持沉默，有些不耐的看着莫深，等着莫深说明。
“在T国论产品资质，没有那个品牌比得过NAMI。但这几年NAMI销量却下滑的厉害，你就没有反思过问题出在那儿？”莫深反问他。
Ruby回答的理所当然：“这是下面部门该考虑的问题，我怎么知道。”
Ruby的话让叶慕都失笑了，如果人人都是这样的态度，那名下的公司岂不是要倒闭。
莫深冷静的瞧着Ruby，对他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吃惊。这个Ruby但凡有一点本事，也不会让NAMI遇到这么大难题。
“夫人，你是女人，你认为女人最看重化妆品什么？”莫深侧身用外语询问叶慕。
Ruby看向叶慕，虽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嘴角本能带着一点轻视。女人知道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除了产品本质要好，适合自己以外，我会更注重它的外包装，应该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漂亮的东西。”叶慕简单想了想，她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Ruby听完轻蔑一笑：“我们NAMI产品包装最为大气，当然不是包装出了问题。”
“不对。”莫深直接否认Ruby的说辞：“NAMI的确是包装出了问题。”
“什么？”Ruby不满。
“NAMI打的是人人都用得起的化妆品，并不是奢侈品牌。但NAMI产品包装基本都以黑色花纹为主，风格偏为成熟，销售人群规定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这两点足够矛盾了，成熟女性更倾向与轻奢品牌，不会选择NAMI，年轻女性倒是会选择平价产品，但不少人会因外观优势淘汰NAMI。”莫深简单说了几句肯定叶慕的说辞，接着补充：“还有，NAMI公司内部过于缺乏活力，对于节日并不注重。年关将至，产品的广告和营销最好还是集中在节日上，例如，限量。”
莫深所说的这些，Ruby只听进去了一些，但最后两个字却让他目光一亮。
NAMI开创至今还从未做过限量产品，要是他们此次卡着节日做一次限量产品，还是很容易打动人的。
“还有呢？”Ruby不由得追问。
“答应和美奈的合作，联合推出套装产品。”莫深等的就是Ruby的追问：“美奈和NAMI的产品存在互补，要是避免国外运输，不仅国内人群能购买，T国也可以，你是想做传统T国风，还是异国风情都可以。”
Ruby嘴角微动，细想着莫深所说的话，不如道理。
近几年T国对国外文化充满好奇，要是在产品外观上有所改变，那国内人群购买的不仅是美妆产品，就连产品的包装也可以成为一个小小工艺品。
莫深的话给他带来的新思路，他可以沿着这个方向狠狠的拓展，将这两种风格发挥到极大。
而他想要在最快时间做出这一点，就必须与美奈达成合作，这不仅洗清了NAMI的嫌疑，也能产品有新出路。
Ruby没想几分钟，张口便答应了：“好，我愿意和美奈合作，但是这全过程，我必须见几次面，你不能全权交给其他人。”
Ruby怎么知道莫深会不会在其中耍什么花招呢，还是和莫深直接对接，他更放心点。
莫深答应颔首，冲Ruby伸出手：“成交。”
Ruby握住莫深的手，紧了紧：“成交。”
叶慕坐在自己位置上，面色平静，但是交握的手却不由得紧了紧。
她还是有些诧异的，她并没有想到莫深来X国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和NAMI谈合作，她也没有想到，这个Ruby看着难搞，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合作。
Ruby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就什么都不说了，拿着墨镜转身出门，只是离开时，目光从叶慕身上略了一圈，让叶慕非常不舒服。
Ruby离开，屋内其他几个X国人再次向叶慕行了礼也跟着退出了。
等到他们所有人走了，叶慕肩头才微微松了下来，询问莫深：“我们是不是也得走了？”
“不急。这家餐厅专门做X国特色餐饮，有几样菜你应该会喜欢。”
莫深说着，招来服务员简单点了几个菜。
叶慕安静的坐在，等到服务员走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尊像她的雕塑上，压低声音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可以穿这个图标。”
她指着衣服上那枚特殊的图标询问，目光又不自觉的朝着像塑上瞥。
莫深掠起眸子，视线放到了那像塑上，眸光不由得温柔了起来：“你觉得这个人像谁？”
“……”
叶慕本就觉得这个女人像自己，现在莫深如此发问，她似乎有些确认了，试探回答：“像我？”
“嗯。”莫深颔首，一点点告诉她：“这个像塑是按照你的模样做的。”
“什么？”叶慕微惊。
既然X国人人都信这个，那就证明有所历史了，总不可能是这几年才出现的吧？
“X国信仰鹿神，不过鹿神一直没有具体的形象。十年前，我把你的画像给过一个牧师朋友，便有了具体的鹿神女形象。”
叶慕看着那像塑，并不太明白：“为什么？”
她的形象在这个地方十年，她竟然丝毫不知。
“他们认为鹿神通灵，从未怀疑过鹿神是不存在的。X国人残暴又极容易对其他国人抱有成见，尤其是女性。我想着，如果有一天你来这儿，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也会有人顾念这画像不伤你。”莫深没有任何信仰，他不信鹿神通灵，也不信有其存在，他想做的，只是替她做到万无一失。
叶慕双手撑着下巴，盯着那像塑，唇边不自觉绽开了一抹笑意：“这样看着，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仙女了。”
虽然，用X国的话来说，这个形象并不是神，也不是仙女。但从莫深解释来说，这是一种异于常人的存在。那在她的理解里，便相当于不是凡人，这让她在X国反而找到了几分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