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抢饭碗呢？俗话说得好，贤者居之，你可是上将，如果傅衡和许言能力不足，你就危险了，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也总有疏忽的时候，这个时候就需要英勇强大的我来保护你了。”
虞烟戳戳他的脑袋瓜，“你要怎么保护我啊？陆池小朋友？”
“忠诚的侍卫在危险关头都是牺牲自己保全自己的主人……”
虞烟眼神一冷，“你是我的伴侣，不是我的侍卫，不需要牺牲自己来保护我，懂了吗？”
“你干嘛突然这么凶？”陆池莫名委屈，“我牺牲自己保护……”
虞烟一把捂住他的嘴，沉声道，“闭嘴。”
陆池不服气地瞪着她，点了点头，不说就不说，闭嘴就闭嘴，干嘛那么凶？欠她钱了还是怎么的？
但又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他说错什么了？危急关头，牺牲自己保全她，有什么错？
“虞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头又疼了？”
头部传来阵阵刺痛，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陆池握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又拍着她的脸，一直喊着她的名字，“虞烟，虞烟……”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成那日大战时的场景，颜曦历劫，她领着神族士兵与冥族交战，耳边是无尽厮杀，武器碰撞发出刺耳声响，随处可见的冥族士兵尸体。神族之人的天地法相，无数的阵法符篆……
画面一转，池砚猛地冲到她身前挡下“玄冥”那一掌，在她怀中咽气，身体化为云烟，魂飞魄散，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喉间一阵腥甜，抓着陆池手腕的指甲硬生生嵌进他的肉里。
【宿主，冷静！醒过来！位面会坍塌的！】
“轰隆隆……”
空中的云逐渐聚集，往别墅上方聚拢，能清楚听到雷声。
【宿主，你清醒一下啊……】999急的直转圈，化成人形念着清心咒在虞烟眉心一点，【破！】
虞烟眼神恢复清明。
陆池手比脑子快，一记手刀劈在她后脖颈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回了别墅，吩咐管家，“去喊林医生，快！”（虽然是女攻，但龙崽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成年男性，抱起一个女人很正常）
管家来不及多想，连忙应下，“是。”
空间里，虞烟闭目打坐调动周身灵力养伤。
【宿主，你吓死我了，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这个位面就要塌了。】
“我生出了心魔。”虞烟言简意赅。
999听了想也没想的反驳，“你怎么会生出心魔，你可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999连忙住口。
“我可是什么？”虞烟问，“我是苍冥的女儿，不可能生出心魔是吗？”
“宿主是祖神以外最厉害的上神，你怎么会生出心魔呢？”
“也许，池砚的死，是泯幽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我入魔。”
999一愣，“你体内有一半苍冥的血脉，心魔族的人根本不可能影响到你。”
“999，你好像知道得很多，甚至，比我还多。”
“我只是猜测而已，都是我瞎猜胡乱说的。”
翎月剑横亘在他脖颈上，“猜测？”虞烟眉头轻挑，“999，你身上好像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你是准备自己说出来，还是我让快穿局的人把你重置格式化？”
“宿主，”999欲哭无泪，“请苍天，辨忠奸啊，我没有秘密瞒着你啊，我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系统啊……如果不是你又抓我来做任务，我已经退休了。宿主，千年的交情了，你真的忍心要杀我吗？我们那么多美好回忆，你真的要把我格式化吗？”
999泪眼婆娑，涕泗横流，“我冤枉啊，我真的好冤枉啊，比窦娥姐姐还冤啊……”
虞烟收回了剑，999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我冤枉啊，千年的情分竟然一点都不相信我，我的统生怎么那么苦啊，我不活了。”
“不活就去死，我送你一程。”
999立即止住了哭声，瞪着一双眼睛很是委屈。
虞烟被他吵得头疼，坐在了地上，“我如今是上神，生出心魔很正常。”
999眸子轻晃，“宿主是因为少君的死生了心魔，如果真的是泯幽故意为之，那就说明，宿主是身世，只有祖神知晓，她未同旁人说过。那也证实了一点，当年战神身陨时，你也跟着一起没了，从此查无此人，所以才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世。”
“你说了句废话。”
999轻咳一声，“一旦生出心魔，就必须用静心莲，宿主，你有吗？”
“本座觉得，入魔，似乎也不错。”
999神情一僵，干笑两声，你若是入魔，祖神睡到半夜都得点根烟寻思究竟哪一步错了，好好的娃怎么就养歪了。
虞烟侧头看他，问道，“999，你真的是系统吗？”
“我不是系统能是什么？”
虞烟嗯了一声淡淡道，“下个位面挑选身体时，别挑精神有问题的，我怕被有心人故意引导，又想起不想回忆的事情。原主的精神力受损，我会控制不住。”
999点头，“我会注意的，我也没想到宿主你会失控，差点酿成大错，这会不会和心魔族的人有关？不会这个位面也有他们的人吧？”
虞烟闭目沉思理着思路，创世神尊知晓她的身世，当初是他和老凤凰联手封印住她体内的心魔血脉，其他人都不知晓就连泯幽都只是试探，那卿阔又是如何得知？
故意让她重新想起那段过往，让她生出心魔，到底是什么目的？还有999，他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虞烟将这千年来发生种种在脑海里走马观灯似的重新过了一遍，突然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注视着999，吓得999浑身一哆嗦。
“宿主，你干嘛用那副表情看着我？我又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细节，醍醐灌顶，之前模糊不清的思路现在格外清晰，似乎，已经将前因后果全部理清楚了，甚至连老凤凰接下来要做什么都猜到了。我原先还奇怪，现在倒是全明白了。”
999瞳孔一颤，“宿主，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看得统piapi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