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别急。”
胖胖的老人有些应接不暇。
“先听我讲。”
“等我讲完了你们有问题再问。”
“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说起来……”
胖胖的老人疑惑，“你们怎么这么关心老孟头了？”
“以前也没见你们这样啊？”
热心的有些过分了。
……
“少废话。”
邹爷爷翻了一个白眼。
“赶紧说你知道的。”
……
胖胖的老人微微摇头。
“一大把年纪了还性子这么急……”
见邹爷爷又要开口，胖胖的老人立即笑眯眯的道。
“好了。”
“我要开始说了。”
“结束之前，最好不要跟我讲话。”
……
“知道了。”
张爷爷点点头。
邹爷爷又翻了一个白眼。
……
胖胖的老人收敛表情。
那天，他走在回家的路上。
彼时夕阳西下，日落黄昏。
绮丽的晚霞给天空涂抹了一笔浓墨重彩。
散发出几许的迷离与暧昧…..
……
邹爷爷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一堆废话。
……
胖胖的老人当作没有看到。
那天的回忆在他的脑海里愈发清晰起来……
……
胖胖的老人随意转头。
下一秒，他倏然睁大了眼睛。
……
瘦削的老人猛然暴起。
带着几分狂暴的气息扑向对面的男子。
…...
男子愣住了。
换谁大街上突然遇到要打自己的人……
都会不知所措、惊慌失措的。
男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身体快于大脑的、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
老人抬起头。
面目狰狞的、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
男子被短暂的摄住了。
……
男子是被耳边的疾风惊醒的。
注意到近在咫尺的老人……
男子下意识伸手，一把用力推开了老人。
……
老人被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然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
男子脸色僵硬。
到现在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好好的走在路上……
这个老人就朝他冲了过来。
还一副那么凶神恶煞的模样……
为什么？
不过看到老人被自己推到在地上。
男子有瞬间的不好意思。
对方毕竟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
……
没事吧？
男子犹豫着是否要伸手拉一把老人？
……
但很快，男子就不用犹豫了。
因为老人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然后…..
再次朝他冲了过来！？
……
“给我滚开！”
老人嘶哑的叫道。
手高高抬起。
……
男子又惊又怒。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他自然不会让自己被伤害。
……
老人想打他-
在男子的眼中，高高举起手、向他冲来的老人就是要打他。
男子觉得有些好笑。
他既非身材瘦弱，也非个子矮小。
他平时偶尔也会健个身。
他不明白……
他到底哪里长得……
让一个形容瘦削的老人觉得他像个软柿子……
……
男子有些被气笑了。
也有些觉得受到了侮辱。
这事他都不敢说给别人听。
生怕遭到别人的嘲笑。
怎么人家老人家就找上他发疯了？
……
又惊又怒又惑的复杂情绪下，男子的心里还生出了几分荒谬。
……
他竟然被一个老人家……
当作可以欺负的对象？！
哈？
……
尤其……
刚刚老人已经被他轻易的推倒地上…...
老人竟然还不放弃？
竟然又向他冲了过来？
男子觉得自己快要气爆了。
男子伸出手。
……
这次，男子没有留手。
他伸手用力的打在老人要打向他的胳膊上。
然后再狠狠的、一把推开老人。
……
老人噔噔噔的向后连退几步。
然后，再次一屁股的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
老人似乎还想要起身。
但下一秒，老人面露痛苦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胳膊。
是刚才被男子打的地方。
此时蔓延开来尖锐的痛感。
……
男子松了口气。
前一秒看到老人竟然还想要起来，似乎还想要向他冲过来……
两次了。
男子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幸好。
下一秒，老人抬起些许的身子又跌坐了回去。
……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几分凝滞。
……
围观的人才终于有机会发出声音。
“天呐。”
“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那个男子是老人的仇人吗？”
不然……
老人怎么会表现得这么疯狂？
……
“不是！”
周围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传入男子的耳中。
男子立即出声力证自己的清白。
“我不认识这位老人！”
男子知道，此时的场景，若是没有人看到先前发生了什么，众人审判的对象绝对是他。
他会被指责。
会被批判。
会被骂得抬不起头。
……
他是年轻男子。
年富力强。
对方是一个身型佝偻的老人。
头发灰白。
满脸的皱纹。
两人鲜明的对比……
尤其现在他站着，老人跌坐在地上。
谁都会觉得是他欺负老人。
谁会相信……
是老人突然冲出来、莫名其妙的要打他……
……
“我不认识他。”
男子平复自己的呼吸，再次抬高音量道。
“你们有些人应该都看到了……”
“是这位老人突然冲过来要打我……”
“我只是出于自保。”
“不是我要对这位老人怎么样？”
“是这位老人要对我做什么？！”
说到这里，男子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他也很莫名好吗？
他也很冤枉好吗？
他什么都没有做……
老人为什么要过来打他？
还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一次次的从地上起来……
就是要打他……
……
男子都有些被这样的老人吓到了。
……
“嗯。”
围观的人中的确有几人是看到了全程的。
他们点点头。
“是老人先动手的。”
但老人的表现让他们都以为老人跟这个男子是认识的。
结果男子说他不认识这个老人。
他们很惊讶。
“你们竟然不认识吗？”
“真的吗？”
“那这个老人怎么表现得……”
“好像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老人这样的表现可不像是对陌生人的表现。
……
“我也想知道。”
男子很无奈。
这件事中最无辜、最莫名的就是他好吗？
……
“哎……”
其他人面露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