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他？”许乐八卦的心啊。
吴深深真感激他，这个助手，可去哪里找？
左晴情没说话，只是一副平常的表情。
吴深深一听没说话，那大概是喜欢啊。真是的，那个时候就喜欢他，干嘛一副小少女表情，还搞得好像讨厌他一样。
额，许乐猜到吴深深可能误会了，但他现在也没办法打字回复。
“不说这个了，说说别的事情。”
“哦，别的。”左晴情挠挠头，“吴深深其实挺好玩的。”
“哦？”许乐轻咳。
吴深深可是屏住了呼吸，她要爆料什么？别是什么猛料，在下属面前，这不是丢死人了么？
“他不吃包子的。如果说今天没有任何食物，他只会轻轻剥下包子的皮，手使劲捏着一个角，表情特别扭曲的塞到嘴里，嚼几下，使劲吞下去，然后猛灌几口水，今天的饭就结束了。”
哈哈哈，许乐大笑，哎呀，回去跟李少说说，以后多给老板买包子。
吴深深猛灌几口咖啡，臭丫头，在别人面前，那么快就暴露他的弱点吗？
为什么不爱吃包子？她心里没数吗？但是好像也真的没数，毕竟那时候她太小了。
“哎呀？他还有什么糗事吗？说出来乐呵乐呵。晴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那么大人物的私生活耶。感谢你。”
“他不是大人物啊，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会难过的。我记得，高三那年吧，他住院了，好像是脚崴了，怕耽误我高考，没告诉我。后来我妈都告诉我了。那天他的缺席，我是知道原因的。但是，我不能给他放纵的理由哦。”左晴情突然哭了，“可是为什么，他最后那样的决定。”
吴深深眼角湿润，原来她故意逗他的。那时候她就喜欢他了吧？只是自己不知道。
“别哭别哭啊，哎，这就是八卦，怎么还哭了呢？”许乐递纸巾。
左晴情摇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当时没转过弯，有点儿后悔。”
“那你们后来呢？”
“后来，他阻止我喜欢任何一个人，但是因为他父亲病重，对我管的没那么严格了。我其实是那段时间感觉到自己喜欢他的。人嘛，在一起的时候各种嫌弃，离开之后才发现好像离不开的。”
“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因为他的改变。”
“哦？”
“如果说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对他的喜欢，那么后来他杳无音信的日子里我是发现自己爱他的，是爱，不是喜欢。可是他离我越来越远。我也得知他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其实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模仿陆一行。”
“陆一行？为什么模仿？”
“我喜欢过陆一行。所以，我会自己瞎想，是不是他喜欢我，觉得我喜欢那种花心的男生，所以他把自己变成那样。”
“那个时候你什么想法？”
“对于那些报道里的女人，我挺想撕了她们的，因为我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不会动嘴说说爱情。她们每一个人都占据过他床笫的一角。而我们一起长大，他不该是我的吗？”
“后来呢？”
“释然了。因为他对我表白过，我拒绝了，那个时候不懂，错过了。”
“就这么释然了？”
“不然呢？我其实是被迫接受事实，他电话不接，家不回。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可能人寂寞久了就会思维改变，我从一开始觉得他是我一个人的，到后来居然想着只要他回来，只要我能成为他女人中的一个就可以了。哈，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贱的。”
“是有点儿。”
吴深深想揍许乐，怎么说话呢？
“是吧？我自己也觉得。可我逐渐知道，这大概就是爱吧。不求做他一辈子的女人，只求拥有过就可以了。再后来，我都没有想过可以和他怎么样，见到他报道，知道他活着就可以了。”
“这么可怜，那他后来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但变了一个人一样，带女朋友回家，让我做他助理当面和别的女人暧昧。”左晴情叹了口气，“我猜，他可能知道我喜欢他。”
吴深深继续喝咖啡，眼睛里全是雾水，“傻丫头。”他轻声。
许乐听得心头一震。
“那后来？”
“后来我成功了啊，变成了他的女人。但那个早晨，我就清醒地知道，我们的关系完了，彻底完了。你知道吗？当我们从幻想变成成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意味着我和他众多女友一样了，毫无想象的价值。我不再对他有魅力，而他却在我心里永远生根。”
“那你？”
“我开始躲着他啊。一方面不想让他厌烦我，另一方面，我也希望我们仅仅保留在那一晚的美好。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我隐约感觉他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提，我又不敢说。”
“真辛苦。”
“是啊，很辛苦吧。有一天，他说我们谈谈。”左晴情泪湿眼眶，“我真后悔，如果我跟他谈，是不是能让我爸走的安心些。但我太年轻了，光顾着自己心里痛快，却不想毁了后面的故事。”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都怪我，我不说了哈。”
左晴情的哭泣越发严重，简直是把这辈子的眼泪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左晴情挥挥手，“我没有人说这些，今天是爆发了，你不要笑话我。”
“你对他爱的太深了。”许乐安慰着。
“是的，可是他不爱我，我甚至想，他重新回来后，都是为了报复，甚至和我在一起也是那计划的一步，我无从选择，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左晴情哭的稀里哗啦。
吴深深听的揪心。原来她误会了，她以为自己只是计划。
是计划的，那不是他从小的计划吗？是计划一辈子的啊，即使中间出了很多事情，即使他告诉自己必须扯断，可他终究败下阵来，那个根深蒂固的计划从来不曾改变，已经变成了肌肉记忆般，和他的血液一起流淌。
吴深深的咖啡没有了，他想念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