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坏人吗？想想还真的算的，我商场上不那么温柔有时候也耍一点点小心思的。”他说的很认真。
惹的赵雅雯发笑，“我是玩笑话呀，你怎么这么当真。”
“你说的话，我都当真的。”
“哦。”她只是觉得这句话很朴实无华，却像电流感染着她。
突然，她问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不会啊，怎么这么问？”
“因为喝酒，然后和你……”
“喝酒不是为了消愁吗？和我？求之不得的。”他摸摸她头，“我阅人无数，你不是浮夸的人。就是……”
“就是什么？”她拉拉被子，抬头看他。
“就是不要用我忘记别人，如果要用，请用一辈子。”
“我发现，你口才很好耶。”
“是吧？跟你前男友比呢？”
“不同，他属于甜言蜜语型的，你不一样了，很真实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走心，细品吧还挺感人。”
“哦，这么好啊？那可能是我读的书多。”
“能不这么自恋吗？”
“能的，不过我确实读过很多书。”
“好吧，我下午要出去一下，房东先生。”
“哦？”
“我闺蜜啊，她担心我，我们要聊聊的。”
“那你要怎么介绍我？”
“房东啊。”
“不如就男朋友吧？”
“我说过……”
“好好好，随意。”他开始穿衣服，“我要去加班了，如果你们散会太晚，记得喊我去接你，我的房客小姐姐。”
“好吧，谢谢。”她也穿衣服，“等一下，你不吃了饭再走吗？”
“你那么累，不了，我去公司附近随便吃一口就可以了。”
“那我呢？”她弱弱地笑。
“哦，对，还有你，那怎么办呢？我不会做饭。”
她去洗漱，然后辫子扎起来去厨房做饭。
简单的煎蛋，三明治配上两杯橙汁。
“这么简陋。”
“累。”
“好好，有吃的就不错了，谁让我不会做呢。”他吃在嘴里，“真好吃。”
“你慢点儿，你是吃所有人做的饭都这么狼吞虎咽吗？”
“哦，不是的，是真的很好吃，这个味道很习惯。”
她轻嚼着面包片，也没什么特别啊，一点儿都不好吃。
“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下午呢！”
他点点头，出发了。真没想到他还能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与他发生了关系，然后像刚认识的人一样相处。有点儿像做梦，但身上留有的清香提示他真实存在过。慢慢来吧，求不得的。
下午，某甜品店，两姐妹在聊天。
“聂至这家伙可真够恶心的。竟然背着你……你都对他多好了啊，这个混蛋！”
“小声点！你想全世界都知道我被绿吗？”
“你是怎么忍的啊。”
“我又不知道，那是后面实在觉得不对劲了，我才跟踪他的啊。”
“那你现在住哪啊？”
赵雅雯讲起来。
“什么？你在陌生人家里喝酒？然后还？”
“嗯，我也没想到，而且不止一次。”
“啥？还不止一次？赵雅雯，你没了聂至就这么疯狂吗？”
“也不是啊，我……总之阴差阳错的啊。”
“那你现在还和他住一起？”
“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而已啦。”
“太危险了。”
“那你说我怎么办？”
“你至少可以来我家住啊。”
“我不要，没事的，他人挺好的。虽然没认识几天，可是感觉得到人挺好的。不做作，很踏实，没关系的。你看聂至那么渣，我不也过来了吗？”
“雅雯，我不知道要怎么劝你，但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为了一个渣男而堕落，你还是那个你啊，生活还是那样，没了他又能怎么样，不要做傻事。”
“哎呀，放心吧，我不会堕落的。”
两姐妹又聊起吴深深，赵雅雯说了一百次，吴深深是世界上少有的好男人。左晴情也承认的，只是他们之间……
两姐妹逛完街，买完了东西，分道扬镳了。
赵雅雯想自己走一段路再回去，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安静地想想。或许把自己置于人群中能更加清醒点儿。
她正在梳理现在复杂的自己。
忽然被人一把拽住。
“赵雅雯，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她被带入某个曾经熟悉却如此冰凉的怀抱，他的气息全面而来。
“首先，我没有躲你，其次，请你放开别人的女朋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在一起了。”
“有什么不相信的，只允许你那么多女朋友吗？我就不能分手了立刻找到一位？”
“别赌气好吗？”他扳过她，紧扣她双肩，“我们谈谈，你开条件。”
“如果爱情需要谈条件，那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快点离开。”她坚定，原来面对也不会特别心如刀绞。
“我们的爱情是假的吗？”
“不是，我曾经很爱你。只可惜你令我无限失望。”
“那么求都不可以？”
“我一边拥抱着你，一面去和别的男人厮混，你会原谅？那你的心也太大了。”
“一次机会都不给吗？”
“不给，爱情不是点名，过了就是过了，补签无效，再见。”她踩着高跟鞋离开。当当当的声音和她的心跳一样，不想回头。
聂至暗暗握拳，爱了一个人，又被自己亲手毁灭，这个滋味太难受了，太难受了。
不过他没打算放弃，只要她还没有结婚，都可以去追追看。
她买了菜回家，今晚是剁椒鱼头。剁碎曾经，蒸发成雨。
男人回到家的时候闻到鱼味。
“好香啊，是辣的啊？”
“嗯，不喜欢吗？”
“不知道，试试呗。”他吃了起来。
“洗手去。”
“哦，对对。”他赶快放下筷子，一脸不好意思，双手连连抱拳。
不过速度极快，“哎呀，美食当前，不可辜负啊。”
她微笑，看着他吃的特别香，自己却怎么也落不下筷子。
“怎么？有心事？”
“嗯，今天下午遇到他了。”
“其实你放不下他。”
“是的，可我不想再纠缠了。也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他欺骗我的态度。”
“嗯，我能理解，而且你觉得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对吧？”
“嗯。”
“某种程度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