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之后又前往天山，王德全到那边探查阴曹地府的踪迹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
天山那边的小世界，又涉及到剑圣和冰羽玄凰，张源无法亲自过去查看，所以殷晴必须要来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半个多月后，三人顺利回到磐石城。
江家愿意跟随江谷雨的族人，提前在磐石城等候，江谷雨将这些族人安排妥当之后，就在磐石城中闭关，现在他的还是太弱了，连圣境都未达到，根本谈不了家族复兴。
张凡带着余曼莎去见了爷爷张源。
在张源的面前，余曼莎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他的阴魂之体在张源眼下没有一点秘密，张源轻易地就看到余曼莎灵魂中的奴族印记。
张源对于悍元族非常熟悉，他发现余曼莎身上的奴族印记比悍元族身上的淡上许多。
印记越淡就说明余曼莎越有可能摆脱役奴印的束缚，这对余曼莎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这有两种可能。”张源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其一，你的血脉距离最初被种下印记的先祖，已经相隔了无比漫长的岁月，印记在代代相传的过程中，力量被时间自然而然地消磨了。”
“其二，便是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你的某一位先祖，或许机缘巧合之下，寻到过某种能够稀释印记的法门，虽然并不完整，却也为你们的血脉留下了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这是余曼莎多年以来得到的最实际，而并不是虚无缥缈的那些可能。
“前辈！”余曼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也是张凡第一见到余曼莎的情绪出现如此剧烈的波动，“我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斩断它？”
“想要斩断役奴这条锁链，就必须找到锁链的源头。需要揭开主人一族的神秘面纱，弄清楚这役奴印的起源和本质。从这一点来说，你和悍元族的目标是一致的。”张凡远说道。
余曼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悍元族灭我血脉，我必杀之。”
张源哈哈大笑：“从这一点来说，你与我们磐石城的目标是一致的，不过悍元族中也有善恶之分，我们除恶务尽，对于那些无辜的族人，就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了。”
“是的，前辈。”余曼莎说着。
只是张源见到他眼中的仇恨似乎变得更浓了。于是张源说道：“一个被仇恨蒙蔽的人是走不远的，但一个心怀希望的人，却能创造奇迹。”
距离余曼莎从阵法中脱身已经有数年，可余曼莎身上的戾气依然很重。张源这么说，也是劝导余曼莎。张源看出余曼莎与张凡关系匪浅。
余曼莎突然表情一变，看了一眼张源：“可是，前辈，我不是人。我是鬼而已。”
张源心中叹了口气，并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天元山遗址将会在半年之后开启，那是上古时期的一处战场遗址，埋葬了无数秘密。或许，在那些残破的遗迹或是古老的典籍中，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天元山，余曼莎将这三个字牢牢记在了心中。
余曼莎又问一些关于天元山的事情，之后居然提出辞行。
张凡原来以为余曼莎会留在磐石城，至少可以借助爷爷张源的力量，可没想到余曼莎居然直接提出离开。她要自己去调查悍元族和奴族之事。
“一切小心。”
张凡只能说了一句，余曼莎做出的决定很少能更改。不过她现在已经达到了圣境中期的门槛，就算在高手如云的小世界中也是个高手，所以除非她总是去各种险地，否则她的安全倒不是什么问题。
“半年后我会回来，届时麻烦前辈带我一起去天元山。”余曼莎看了一眼张凡，又对张源说道。
张凡也看了爷爷一眼，并未说话。
张源知道两人的心思，不过多一个余曼莎，也算是多一份战力，虽说这战力不如他的那些手下那样如臂指使，但也是个高手，于是张源也现场答应了余曼莎。
等到余曼莎离开后，张源又问起了张凡跟江谷雨离开的事。
“爷爷，我有东西想请您看看。”张凡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此行的最大收获取了出来。
他先是摊开手掌，一团被玄气层层包裹的漆黑能量悬浮其上，正是从江家老祖遗骸中取出的禁玄诅咒。
那股力量一出现，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凝滞了一瞬，非常压抑。
紧接着，他又从储物戒指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块晶石。
那是一块拳头大小、通体剔透的水晶，内部仿佛蕴藏着一片星空，无数光点在其中流转。
当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即便是见多识广、身为圣境后期的张源，脸上也第一次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快步上前，死死盯着张凡手中的空间水晶，呼吸都微微急促了几分。
“这是空间水晶？你是从何处得来？”
“是江谷雨送给我的，从他家老祖的闭关地找到的。”张凡如实回答。
“江家。”张源喃喃自语，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决断，“好一个江谷雨，有魄力，他虽然拜师王文耀，可空间水晶对他来说也有大用，可是他还送给了你。我可以不能白占一个小辈的便宜。”
张源当即转身，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传我命令，在磐石城中心东面划出一片区域，专门留给江家人居住。”
门外的守卫恭声应是，迅速离去。
这个决定让张凡有些意外，但他也明白，这块空间水晶的价值，绝对值得爷爷如此郑重对待。
张源回过头，看向张凡，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与欣慰：“小凡，你可知这块空间水晶意味着什么？你身兼风水一脉传承，对空间的感悟本就异于常人。有了这块水晶辅助，你对天地阵法、空间脉络的理解，将会一日千里，甚至能在圣境之前，就触摸到真正的空间法则！”
张凡心中一动，他知道这颗水晶珍贵，可没想到这块水晶还有如此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