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理想照进现实,既然这些人有这个想法,之所以能活着,也是为了有这份奔头,秦怀柔怎能不满足他们呢?
“兄弟,某好像明白了一点,那这么看来,当初陛下能答应你这个所谓不良人的提议,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秦怀柔点了点头,
薛仁贵继续说道:“那也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这些人会去靺鞨呢?难不成你有前后眼?亦或是你当时就算到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要是这样的话,你这未免有点太吓人了吧,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呢?”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兄弟我知道自己厉害,可也没厉害到走一步看三步的境界啊。”
秦怀柔这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要是非得用一句话来形容秦怀柔的行为,或者说他的厉害之处,无外乎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还好这里是大唐,要是在后世,秦怀柔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这样的人应该拉去做成切片。
那样的话,他和那些不良人的结果会是一样的,甚至比他们面临的局面还要严重,十死无生,
“谦虚,谦虚了是不?某看你就是心口不一,说不定你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呢,”
“鄙视你,”秦怀柔恶狠狠地反驳道,
薛仁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小哥俩互相打闹,早己经习惯对方的招数,秦怀柔出招,对他的杀伤力几乎为零。
二人嬉笑打闹的一番,闹累了,秦怀柔就想下逐客令了,
薛仁贵的疑惑还没搞明白,秦怀柔看似给了答案,却又不符合他心里的预期,
他怎么能同意呢?
答案显而易见,肯定不行,
“莫要用这些话来搪塞某,某纯粹就是想知道知道咱们两个的差异究竟在哪?为何你可以给这些不良人邀功,而某却不能给下面的兄弟们邀功。”
“莫说,你奏请过陛下了,这句话都是老掉牙的话了,在别人那里说不定就让你糊弄过去了,呵呵,在某面前,不可能。”
一句不可能,引来了秦怀柔的笑骂,本以为扯东扯西的将薛仁贵糊弄过去算了,不成想这家伙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真是一个钻牛角尖的家伙。
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就莫怪兄弟我打击你了,”
“切,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是的,”
“咳咳,”秦怀柔被呛的咳嗽起来,
也罢,那就好好的打击打击这厮,不然这厮绝不会放过自己,
“兄弟问你,现在兄弟在朝廷里是什么地位?”
“营州刺史啊,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官而已,怎么想在官职上压制某啊,某可是正四品,大你一级啊。”
“是么?”秦怀柔微微一笑:“那要是再加上兄弟的长安郡公的爵位呢?”
“嘶!”薛仁贵直嘬牙花子,怎么忘记了这茬了呢,
这样算下来,自己根本和秦怀柔就不是对等的,要说秦怀柔也是一个奇葩,更奇葩的是当今陛下,
也奇葩的统一了让一个郡公来当一个刺史,
怎么想的嘛,你说你当了就当了,还时不时拿出来得瑟两下,
不生气,不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连连往下压,薛仁贵才坎坎压住自己心中这口恶气,
“别忍着啊,薛兄,请继续向兄弟我开炮啊,”
相比较薛仁贵,秦怀柔心里可就轻松多了,别提心里多美了,
小样的,还收拾不了你,有本事你就别忍着啊,继续发挥啊,就看收拾不收拾你就得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薛仁贵哭丧着脸说道。
“欺负人?可怜的孩子,只有遭受了社会的毒打,你才会明白你和别人的差距,”
“呜、呜、呜,”
堂堂的七尺男儿身,竟然埋头哭了起来,这个结果秦怀柔是完全没料到的,他怎么忘记了薛仁贵的出身了呢,
从小就一个人在世上厮混,若不是自己始终坚信自己会出人头地,恐怕最好的结果,就是混成了一个小混混,在某一天暴尸荒野的结局罢了。
三天饿九顿到不一定,毕竟可以去抢嘛,
毕竟现在是堂堂的安东都护府大将军了,而且还是自己兄弟,提及了过去不好的回忆,让秦怀柔有些不好意思。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自己刚才说的有点拿家世和薛仁贵比较了。
“薛兄,薛兄,兄弟错了还不成么,你在这里哭唧唧的,让下人们听到了,说不定会怀疑兄弟把你怎么样了呢。”
他哪里知道,下人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两个了,甚至有嘴快的人已经去后院和光化公主禀报去了。
秦怀柔的安慰并没有起什么卵作用,薛仁贵的动静反而更大了,
秦怀柔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情况生平头一次啊,就算在后世安慰那失恋的小伙伴,也无非带着他们去唱两圈卡拉圈凯,就会抚平心中的伤痕。
这次,他无能为力了,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又是赔礼,又是做出种种承诺,承诺薛仁贵粮食依然继续支持安东都护府的大军。
就算那房玄龄不答应他秦怀柔的补偿,也无所谓,兄弟嘛,有难就要帮。
“真的?你不是糊弄某吧,”还有点抽抽耶耶的,双眼通红,
至于嘛,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这么说,“当然不会糊弄你了,区区一点粮食嘛,营州别的不多,就粮食多,”
“兄弟之间,你的难处就是兄弟的难处,兄弟还能看着你为难么?”
“啊哈,”薛仁贵突然大笑了起来,“兄弟,你看看哥哥手里拿的是什么?”
通红的辣椒放在桌上是那么的刺眼,嗯,对,就是刺眼,
薛仁贵这家伙也真够狠的,原来双眼通红是抹了辣椒,
难怪这家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呢,换成谁也是一样的,不过这家伙也真是忍耐力超强啊。
到这里,秦怀柔哪能不知道自己上了薛仁贵这厮的当了,怒骂道:“你诈某,”
“诈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可是自愿的,某只是练习练习演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