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长老，听着夜千媚与上官羽的对话，一对眸子在那里转个不停，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白小凡，不得不说，你确实很出乎老夫的意外！”
魔道子瞥了一眼失去了战斗力的右手臂，双目阴沉的盯着前方，同样一只手臂失去战斗力的白小凡，声音阴翳的说道。
与上官羽一样，通过白小凡与断浪的战斗，他也是能够确定白小凡术法上层出不穷，但却是没有想到，白小凡肉身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强大。
原本以为白小凡没有过多的恢复伤势，他对付起来白小凡，应该不会太吃力。
没想到，一番对轰之后，竟然是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意外吗？还有更意外的呢，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白小凡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缓缓地抬起左手，在右手肘突然出的森白骨刺上，轻轻地拂过。
一道暗金色的仙元，包裹着白小凡的手掌，覆盖在了右手臂的断裂处。
霎时间，那道暗金色的光芒，竟是没入了右臂断骨处。
随着暗金色仙元的涌入，白小凡右手臂上的伤势，竟是奇迹般地恢复如初，原本露在外面的森白断骨，此刻竟也是全然不见，好似从来就未曾出现过一般。
嘶！
众人见到此景，顿时大吸了一口凉气。
你麻麻的，你特么的还是人嘛？
胳膊都断了，竟然能够转瞬间便恢复如初？
这特么的也太耍赖了吧？
这样与人对敌的时候，谁特么的还是你的对手？
嘎嘣嘎嘣！
手臂恢复如初之后，白小凡轻微的晃了一下手臂，发出一道道瘆人的骨骼相碰撞的声音，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听着这声音，众人不仅感觉到一股森然的冷意，从脚底直达头皮，整个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样？有没有更加的意外？”
白小凡无视下方众人的反应，眸子中闪过一抹神秘的色彩，看着对面的魔道子，玩味的笑着。
这一刻，白小凡身上的气质，好似都发生了变化。
原本一袭青衣的白小凡，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如沐春风的感觉，哪怕见到白小凡重创断浪，手臂断裂，这种感觉却也是未曾消散过。
但这一刻，随着白小凡嘴角这抹玩味的弧度，却是突然给人一种邪异的感觉，好似站在这里的已经不是白小凡，换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一般。
这种感觉不只是不熟悉白小凡的人，就连与白小凡还算相熟的瑶瑶和小青等人，此刻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快看，头发……头发变色了！”
突然间，血妖皇城内不知是谁，大声的喊了一句。
随着这一道爆喝，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白小凡与魔道子两人，因为此刻能够引起如此惊呼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而已。
众人的目光先是看向了魔道子，却未在魔道子的身上发现任何的变化，紧接着又将目光移动到了白小凡的身上，瞬间所有人都是怔住了，纷纷瞪大了双眸，好似看见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原本一头银发的白小凡，在这一刻，那一头银发竟是变成了墨色，甚至要比精心保养的女孩的头发还要乌黑。
不仅如此，就连身上那一袭青衣，在这一刻竟也是变成了墨色！
漆黑如墨！
甚至要比另一边的断浪身上的衣服，眼色还要更暗一分！
墨色的衣衫，墨色的长发，在这渲染着鲜血的血妖皇城上空，竟是显得那么的刺眼，使得众人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了双眸，好似一个长年身处在黑暗中，突然有朝一日得以重见天日，被耀眼的阳光刺的睁不开双眸那般！
“戮……”
看着半空中此刻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白小凡，夜千媚一对媚意十足的美眸中，此刻泛起了一丝丝的疑惑与欣喜。
半点朱唇轻启，一个谁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的字，从夜千媚的红唇中蹦了出来！
“你……你到底是谁？”
感受着从白小凡身上蔓延开来的，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之气，饶是见多识广，见识过太多大风大浪的魔道子，此刻声音竟也是有那么几分的颤抖。
这人到底是谁？
一个普通的修士，为何会释放出如此强烈的阴冷的气息？
虽然魔道子这一生所杀之人无数，身上的杀气也是浓郁的几乎化不开，但却从未见到过如白小凡这般拥有着令他都感觉到骇然的杀气。
这股浓郁的杀气，按照魔道子的猜测，手上恐怕至少要斩杀百万强敌，才可能积累起这等骇人的程度。
魔道子这一生，见到的强者中，身上杀气最浓郁的，也正是身后屹立着的那尊雕像的主人，也就是他们血妖一族的圣者。
魔道子曾一度认为，这一生不会再遇见第二个，身上的杀气能有与圣者相匹敌的修士。
却是没想到，今天在这白小凡的身上，感受到了与圣者几乎不相上下的浓郁的杀气。
怪不得……
怪不得白小凡可以感悟杀之意境！
若是他能够斩杀如此多的强者，他也肯定能够感悟到杀之意境。
只是百万强敌，哪里是那么容易斩杀的？
哪怕是一分钟斩杀一个强敌，一天的时间，不间断的，没有任何停歇的，也就仅仅只能斩杀一千四百四十个强敌！
一百万强敌，也要历经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
说来似乎也并不是很多，可是又有谁能够坚持一千个日日夜夜，从不间断的，一直处在杀人之中？
而且又去哪里寻找这么多的高手，任由你来斩杀？
更何况眼前的白小凡，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不需要修炼嘛？
所以，此刻在魔道子抛出这个问题的瞬间，他的心中已经是有了答案。
不管白小凡给出一个如何的答案，白小凡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神，一个真真正正的杀神，一个来自九幽炼狱，杀人饮血的杀神！
对于这样一个杀神，即使是如魔道子这等强者，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