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姑且算通过了你设置的试炼，”顾秋放下了咖啡杯，对纳修说道：“我可以得到什么？”
纳修叹了口气，“你还是老样子单刀直入。”
顾秋说道：“我不想在这里浪费多余的精力。”
“怎么，急着回到现实和你的白龙小伙伴玩监禁play吗？”纳修掩嘴一笑说道。
顾秋手中捏着的咖啡杯瞬间就碎了，“能不能别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真是没有情趣的家伙，不心疼咖啡可以，心疼下自己的手吧。”纳修望着从杯子中不断溢出的滚烫褐色液体，叹了口气，挥了挥自己的手。
随着纳修的手落下，顾秋手中的咖啡杯碎片和洒落开来的咖啡都消逝开来。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顾秋说道。
“我允许你有那么多时间，你该休息一下了，你的精神已经快要耗尽。”纳修毫不犹豫地回道。
他的声音冷淡无比，又颇具一股无形的压力，非要形容就是如同君王一般的威严感。
“我已经休息够了。”顾秋瞥了一眼纳修说道。
“不不不，你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看看你的眼睛顾秋先生。”纳修歪了歪眉，言落手中出现了一面镜子。
纳修将这面镜子递给了顾秋，顾秋望着镜子上的自己的眼睛，稍稍地挑了挑眉。
他确实是从刚才开始就隐隐地觉得自己的眼睛传来了一股刺痛感，现在看到这面镜子他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了。
更为令人感到怪异的是，顾秋的眼瞳覆盖着的那层蓝色的光芒。
顾秋微微蹙了蹙眉，他现在应该是没有发动十倍专注的能力的才对。
可为什么他的眼瞳里会有淡蓝色的光芒。
只有顾秋在把所有代表着冷静的情绪压缩到极致才能够进入十倍专注状态，与此同时顾秋的眼瞳会被一层蓝色覆盖。
在获得高于往常数倍的思维速度以及五官敏锐度，洞察力的同时，这种状态对于精神的消耗是巨大的。
普通人如果持续这种状态超过三十秒就会出现脑溢血的情况。
所以顾秋一般除了对手特别难缠的战斗，根本不可能会让自己进入这个状态。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没能控制好开关，不仅精神会被榨干，他的超能力也会进入暴走状态。
就像几年前的马托尔街道事件一样，一旦顾秋的能力暴走，可能会导致无数人的死亡。
就在这时，顾秋看见了漂浮在自己周围的情绪气泡。
“你肯定很奇怪吧，明明自己没有开启能力，却可以看见这些气泡。”纳修微笑着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顾秋不解地用手触向围绕在自己周围的情绪气泡，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倒不如说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得知墨染死了，他的超能力彻底暴走的时候。
但那时候顾秋暴走是因为，自己的精神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先是父亲的去世，再是墨染的自杀。
现在顾秋除了些许的疲惫以外，心情却是平静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呢？”纳修耸了耸肩膀，坐到了顾秋的旁边，“还记得在监狱里，明明你被注射了抑制剂，却能够使用控制情绪的超能力的事情吗？”
“我还以为那是你搞的鬼。”顾秋没有多加思索地回道。
他确实以为是纳修解锁了自己使用超能力的权利，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显得很奇怪。
“不，那不是我搞的鬼，事实上从那时候开始你的本体的超能力就已经进入了失控状况，然后间接地影响到了你。”纳修说道。
“我的本体失控了，具体是什么表现？”顾秋紧锁着眉头问道。
他试着使自己的超能力的效果退散而去，但却丝毫没有作用。
他镜子里的眼瞳还是覆盖着蓝色的淡芒，五感和思维速度维持着翻倍的状态。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正被一点点地压榨干净，大脑显得越来越沉重。
“就像现在这样，你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关闭，也没办法不去维持十倍专注的状态，”纳修吹了个口哨，目光戏谑地望着顾秋：
“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你会怎么样。”
“我.....”顾秋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的沉重，他从沙发上滑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你的精神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但你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光是在角斗之塔里频繁地使用十倍专注压榨自己的精神开始，你的能力就已经逼近失控了。”纳修呵笑着解说着。
“我会.......”顾秋咬了咬牙，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说话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
“然后在那座监狱再度开启了十倍专注，导致维持着你正常的最后一扇门被踹开了。”纳修怜悯地看着顾秋，接着说道。
“我会死......”顾秋彻底地瘫倒在了地上。
但如果掰开他的眼皮，可以看见他眼中的蓝芒从来都没有退散过。
“对，你的大脑已经习惯了在超负荷情况下运作，所以就算你的精神疲惫到一种程度，你也不会发觉，也在无意识地维持着十倍专注的状态。”纳修俯视着顾秋的身躯说道。
“你这个混蛋......”顾秋的眼皮逐渐合拢，“为什么没有提醒我......”
“所以我才说，”纳修看着顾秋的模样，微笑着说道：“你该休息一下了，顾秋先生，你已经很累很累了，这些日子里逼着你超前成长也是我的过错就对了。”
“不过，不经苦中苦，怎为人上人，”纳修蹲到了顾秋的身旁，“接下来我就跟你宣布一下，通过这次试炼的奖励好了。”
“你在维持十倍专注的状态将不会再消耗你的精神力，这是第一项奖励，”纳修用手抚过顾秋的额头，“嘛，这也是后来你为什么会被叫做蓝瞳的原因就是了。”
“第二项奖励，你能够使用的幻影手臂的数量从四只增加到八只，并且你凝聚光能的速度会大幅度提升。”纳修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庞，面带笑意地盯着昏过去的顾秋。
“接下来你每天都得戴着美瞳来掩饰自己的蓝眼睛了呢，不过不关我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