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你有点……
“张国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他了什么，这要交换才行。”
张恒直接把一整瓶水都喝完了，“刚才，你从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其实并不着急审我，不过就是想从我这获取更多。”
“别说， 你还真是有点本事，我确实不急，但你急吗？”
这话不像是一句问话，倒更像是一句陈述。
张恒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该着急还是？算了，命都定下来，还能怎么反抗呢？
“急啊，怎么可能不急呢？但是再急也要学会沉住气，不能瞎着急。”
“行啊，刚才好说的，我想知道你就说什么，现在又变了一副面孔。”
张恒用手指点了点赵小武身边的警察，意思很明显了。
“你先出去。”
“队长，按照……”
“出去。”
“是！”
“好了，只有我们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张恒又看了看上头的监控，看他这个意思，“你不会让我把监控也关了吧？”
“怎么，不可以吗？”
“张恒不要太过分，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这不合规矩。”
张恒笑得吓人，他的肺活量好像在一瞬间达到了可以唱美声的程度，赵小武并不觉得吓人，倒是觉得有点刺耳。
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满脸的不耐烦。
“你要是疯了，我可以帮你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我就是想把自己嗓子笑开，说吧，到底想要问什么？”
“不用我关监控了？”
张恒摇头，“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赵小武心里现在越发的烦躁，这个人还真是讨厌的很呐，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的。
“说完了再吃，这样吃的多一点。”
张恒一点这话，立刻又靠回了椅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不给饭就不打算说。
“只有盒饭，吃吗？”
“能吃就行，我不挑的。”
赵小武给他拿了一份盒饭，“这是我的那一份，给你了，吃吧。”
“问吧，一边吃一边说节省时间。”
“说说你为什么做这些，还有为什么要绑架戚叶。”
张恒嘴里嚼着饭，想了想说道：“可能是觉得她欠我的吧？毕竟，那个女人当初是要嫁给我的，现在觉得不对，就马上找了另一个下家，还是我弟弟，哦，不是弟弟，是一个野种。戚叶凭什么能跟着野种过上好日子！”
“还有呢?”
“还有就是看她长的漂亮，戚叶那容貌要是嫁给我，我也不会亏待她的。但是没想到还真是让我等到了，这不找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本想跟她亲一亲抱一抱，只是你们查的快，都没来得及，只能把她一个人放在那儿，我先走了，难道这不对吗？我是个犯罪逃逸的，我要是不走等着你们抓我我才是真的傻吧。”
“你就没想过别的？单纯就是想报复她。”
“我现在一没钱，二没地方，还没有帮手，我要是真想搞什么大动作也没这个能力呀。我除了能报复她一个，没有武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的，我还能干嘛，我都已经过得这么惨了，我还不能找点乐趣给我自己消消闷？怎么警官，女人不是乐趣啊。”
张恒说到女人是乐趣的时候脸色都比刚才好了，还顺道打了一个嗝。
“说真的，警官，我听说最近王千权动过手术，人还不一定能醒。可惜了，我不是替她可惜，我是替她酒吧里的那些兔女郎可惜，那些女人长得真好看，活也好。我虽然还没有都体验过吧，但是我早就听人说过，嗯，还想着等我当上了董事长，我就好好享受享受。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啊，什么都没了，要不你就帮帮我？就当是我进监狱前的最后一个愿望，给我找一个过来。”
“张恒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个畜牲？”
“畜牲？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张恒看上去真是觉得好笑才笑得，他嘴里的饭菜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所以张大嘴巴大笑的时候，赵小武都可以看到他嘴里的东西，太恶心了，扭过头不再去K看，“还真是没有，但是我从小听到大叫我听的最多就是废物，的相比你刚才说的那个词，还是废物这个词听上去好一点。”
“吃完了吗？”
“还没，怎么等不了了？”
赵小武现在觉得自己之前太好了，要什么给什么，不是还说要关监控吗？可以啊，不关，但是自己知道从哪里可以挡住。
示意刚才出去的同事再进来，“拿着。”
接过文件，然后自然地走到监控，站在椅子上，抬起胳膊，挡住了监控。
“你，你干嘛！我告诉你，你这样，我就，就什么都不说了！”
赵小武笑嘻嘻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每一拳都打的很到位，拳拳到肉，一点都不含糊。
张恒现在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一直被打。
眼看着张恒的脸上都没有好的地方，赵小武才停下。
“你，你这算，算是违法了，你，一个警察打人，你……”
“行了，不方便说话就不说话，我等你休息好了再来问。”
赵小武带着同事出去了，监控又可以看到画面。
赵小武今天刚上班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你要干嘛？我问你，你不知道审问犯人的规矩吗？打人？”
“报告蔡局，我，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打的谁打的？我打的？我让人进去打的！还是那我们那个审问厅，有鬼啊？”
“蔡局，真不是我打的，要是我打的，我不至于那监控什么都没拍到吧。”
蔡为民也不想和这个赵小武多烦，这个人上头有人，也不知道是谁，自己得罪不起，更何况现在张恒被抓进来了，魏苏和这个市长估计也就到头了，不过就是时间问题，之前去千弥也没有什么着落，这么看来，自己倒是运气好了。
“你先回去吧，最近局长不在，你好好的，别给我惹事。”
“是！”
赵小武从办公室里出来，外面刚才还把耳朵竖起来的人都低下了脑袋，不再去听。
看了一眼，赵小武回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副局长办公室这几个大字。
张恒现在什么都能说了。
也不知道是觉得时间到了，还是觉得，被打过之后还可能会被打第二次，所以听话了很多。
反正，现在也不用赵小武自己去问了。
王千权的手术很成功，但是她状态不好。
医生也说不明白是她手术后恢复慢还是因为长期累积的旧伤。
医生告诉赵小武，在王千权后脑处有一块印记，这块印记不是简单磕碰造成的，应该是猛烈撞击或是用钝器造成的，而且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这次呢，我发现，她的脑里的淤血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旧伤引起的。
赵小武对这些不是很懂，但是王千权的后脑有伤，猛烈撞击？那自己知道的也就那一次。
可是那也太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旧伤真是伴随了她长大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还是说她可能早就知道，但一直没有说而已。
那如果把那些证据全都放在她面前，她会接受还是像之前一样，选择看不见？
赵小武听着机器的声音，每一次都好像他现在的心跳声。
知道了解这个事情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深渊，但现在真的很吓人。
赵小武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路在哪里。
王千权这件事太突然了，让他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把那些东西全都甩在她脸上，然后等她回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被动。”
好像突然间，一切都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赵小武现在作为主指挥，但是完全找不到自己可以指挥的地方，很烦，真的很烦。
不过还好，这个张恒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最笨的就是她了。
要他说呀，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当董事长的话，那张恒就是那个唯一一个不可以的。
根据自己同时问道的，张恒确实和魏苏和有联系，当初绑秦枫也就是为了联系上魏苏和，“不过这个魏苏和还真是够禁忌的，居然喜欢自己的舅妈唉，我的妈，一开始我还不信呢，没想到，还真是，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的下巴都要掉了。”
“队长，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连语气都学了，绝对没有落下一个字。”
“行，我知道了，你去问问，魏苏和跟他做了什么生意？”
问到张恒这事，他又不说了。
“队长。”
“行了，这不怪你，反正你就有空去问问，他只是一条小鱼，会在我们这压很久，不用担心时间问题。”
“那就好队长，你都不知道，这个张恒每天要问点东西，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好不容易问出点了什么，第二天又给你推翻了，唉，我问了那几个前辈，都说他不好问，队长，你要不要亲自上？毕竟上次你进去后让他开口了。”
“行了，他不想说，是我进去，他也不会说的，他就是在等，既然要等那就让他等。”
小警察也没有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队长说了要等，自己就等。
要是自己真能把张恒搞定，这可是大好事。
这几天，也没什么大事，赵小武想着，要不要去张麟聊聊，毕竟戚叶。
结果张麟先打电话过来了。
“什么情况？”
“回来了。”
“谁啊？”
赵小武是真的没有听明白，他和张麟还有共同认识的？
“华晴，还有洛薇，都回来了，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为什么不能说？”
“她们是洛家私人飞机来的，只能查到停在哪个机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要是洛家带了人，你们可就不好干了。”
“这个洛家这么厉害吗？”
张麟就知道这个赵小武没多少脑子，手里的橘子剥好了，全都放在一起，然后还有热牛奶，“很厉害，和她们做生意的不只是商界，更多的是国家，她们的信息网还有科技精密度都是顶尖的，所以很多人都希望可以能和她们合作，赵小武，我今天打电话就是为了提醒你，要是有一天洛家的人过来，你千万不要盯着你那个臭脸摆谱，她们是真有实力让你直接滚蛋。”
“张公子以前也这么自来熟吗？”
张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赵小武的意思。
“没什么，谢了。”
挂断电话，赵小武还是有点不明白。
但是不归自己管。
华晴回来估计就是为了她吧。
当时说的满不在乎，其实心里最在乎了，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要走呢？为什么要在走之前不好好说话呢？
想不明白，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经历过感情，所以对这些是真的不知道，想多了不过就是费脑子，所以还是不想了。
华晴刚下飞机就直接去了医院。
她今天也是穿了一身黑，还带着鸭舌帽。
不知道王千权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你别多想，她刚动完手术，而且医生说她脑袋有旧伤，所以要花大量的时间再去检查一下，放心吧，我隔三天来一次，不会有事。”
“辛苦你了。”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华晴不知道赵小武有什么问题是可以问自己的。
“就是，就是我觉得你很奇怪，而且，你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有你不会才是幕后大佬吧。”
“赵警官，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之前被革职可能是因为，因为你的脑洞真的很大？”
赵小武有点尴尬的轻咳了几声，“那个，不是就不是呗，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我攻击了吗？没有吧？”
“这还不算吗？”
“警官，你有没有觉得你自从和她有了交集后，就是不用太动脑子后，你好像，好像有点……嘶，”华晴也有点担心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万一，她一不高兴，直接逮捕了自己怎么办？
“直接说，我喜欢听实话。”
“就是觉得你有点太依赖她了，所以赵警官，有些事情你不用等她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