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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战斗了。”

项羽露出一个霸气的微笑,控制住了身上的气势,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

苏渊微微一笑,再次迈步走到迪卢木多身边。

“我是迪卢木多·奥迪那,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迪卢木多目光炯炯,带着凌厉的气势,“降临这次圣杯战争,我的愿望是追随一位君主,将胜利奉献给我的君主,而现在,我是霸王的部下,挡在霸王路上的人,会由我来扫灭!”

征服王拍拍手,大笑道:“霸王,你的部下,让我看得都很心动啊!”

“哼,迪卢木多,孤说过,不是你给孤带来胜利。”项羽喝了一口粗糙又辛烈的酒,如同燃烧的鲜血的酒液从他嘴边落下,项羽伸手一擦,目光霸气凛然,“孤会为部下带来胜利!”

“霸王,你是君主,我是部下,身为部下,会倒在君主前方!”

迪卢木多坚定地说道:“这是我的道路也是我的愿望,为君主奋战至最后一刻!要么带着荣耀,将胜利呈现给君主,要么君主踩着我的尸体,顺着我厮杀出的道路,走向胜利!”

“我,迪卢木多·奥迪那,是霸王的武器,也是霸王的盾牌!在我没有倒下之前,没有人能够来到霸王面前!”

坚定的誓言回荡在圆桌周围,征服王,saber脸上均露出赞叹之色,吉尔伽美什也投去了一个略带欣赏的目光。

这份忠诚,就足以让对方名列英雄之位。

“哼,你果然和孤以前的那些部下一个德性。”项羽闭眼冷哼一声,不过嘴角却带着追忆的微笑,“孤不会玷污你的忠诚,所以,孤会和你一起冲锋。”

“这是霸王的命令,这是你君主的命令,给孤心安理得,忠诚地接受吧。”

“是!霸王!”迪卢木多抿抿嘴,用力点头。

“这种感人的时候,就需要美酒来映衬。”苏渊轻笑道,将一个普通大小的黑碗递到项羽面前,碗中流淌着的是清澈透明的酒液。

项羽和迪卢木多微微一愣,给迪卢木多的酒,为什么要递到项羽面前?而其他人,都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剧情发展,青行灯更是一直在奋笔疾书,脸上带着浅浅的喜悦微笑。

“迪卢木多,你的美酒还差最后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只有霸王才有,而这碗酒,也只有霸王才能赐予你。”苏渊微微一笑,“当然,这碗酒的名字还是要我来取,其名为忠诚的礼赞。”

“忠诚的礼赞?”项羽虎目微微眯了眯,伸手接过大碗,目光中带着些许追忆。

项羽英武的脸猛地严肃起来,看着迪卢木多,无比庄重地喝道:“迪卢木多,给孤跪下!”

“是!霸王!”迪卢木多离开椅子,面对霸王单膝下跪,低着头,俊朗的脸庞也庄重起来,他能感觉到,接下来对他来说是无比重要的时刻。

“孤是西楚霸王项羽,从今天起,迪卢木多就是孤的部下!随孤出征,随孤冲锋,随孤战斗!”项羽一字一句,无比霸气地说着,左手端着大碗,右手伸到大碗上方,紧紧握拳。

滴答滴答。

清脆的滴落声传入跪在地上的迪卢木多耳中,迪卢木多抬起头,脸色微微愕然。

滚烫炙热的鲜血,从项羽用力握着的右手滴落,护住右手的手甲,被鲜血浸染成更加深沉的颜色,而鲜血滴落在碗中,一滴滴血液融入澄澈透明的酒液,将其染成夕阳般的红晕。

“这碗酒,与孤的鲜血同在。”项羽将大碗递到迪卢木多面前,虎目生辉,“喝下它,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臣子!”

“而在场的人,都是见证者!”

征服王豪迈的大笑道:“可惜这么一个部下,被霸王抢先一步拐走了,太可惜了!不过这样才是精彩的故事!我征服王,作为霸王与迪卢木多的见证!”

“本王以英雄王的身份作为见证。”吉尔伽美什抬抬下巴,嘴角带笑,“如此有趣的事情,看来本王这次降临,是个正确的选择。”

“迪卢木多,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君主!”saber对着迪卢木多点点头,随后庄重地说道,“我骑士王,作为霸王和迪卢木多的见证者!见证这份忠诚!”

“迪卢木多,孤的臣子,喝下它。”项羽注视着迪卢木多。

“遵命!”

迪卢木多单膝跪地,微微颤抖着双手,接过大碗,脸色激动,能够得到君主的垂青,能够在这么多英雄的见证下,为君主献上自己的忠诚,此生无憾!

生前被君主背叛杀死的骑士,此刻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咕噜咕噜……

大口大口地将碗中的酒液吞下,迪卢木多没有体会到美酒的滋味,但他已经醉了,被强烈的喜悦灌醉了。

“我!迪卢木多,是霸王的臣子!”

迪卢木多双手将空空如也的碗一倒,没有一丝残留的酒液,同时他语气激动坚定,无比忠诚地注视着自己的君主。

“好!”项羽用力点点头,大笑道,“现在,继续上座吧,之后为孤展现你的忠诚!”

“是!霸王!”迪卢木多激动地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可惜了我调配的美酒,不过迪卢木多,对你来说,那被认同的忠诚带来的滋味,可比我的美酒好多了。”苏渊笑着调侃了一句,迈步来到迪卢木多旁边的saber身后。

迪卢木多笑了笑,他的确没有品尝出刚才美酒的滋味,因为那股激动喜悦的心情,对他来说比任何美酒都美妙。

接下来,在苏渊调酒的时候,自然该saber进行自我介绍了。

“我是不列颠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saber端庄严肃地说道,“此次我以saber职介降临,为了获得圣杯,拯救灭亡的不列颠。”

气氛微微沉默了,只有苏渊调酒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起来。

征服王一脸怪异,吉尔伽美什嘴角含着有些轻蔑的微笑,项羽脸色冷漠。

不过还没有等三人说话,saber已经再次庄重开口了,“看到三位王的表现,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之前我的想法果然是错误的。”

“经过老师,也就是苏渊的指导,我已经明悟了王道。”saber碧绿色的眼眸满是肃穆,身上带着属于王的威仪气势,“那么我再重新介绍一遍,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此次降临的愿望已经达成,剩下的行动,则是跟随我的老师一起战斗,获得胜利。”

沉默的气氛再次流动起来。

“骑士王,看来你是想通了一些东西。”征服王张口说道,目光凛然,“虽然你现在已经改变了想法,但是之前的话,还是让本王有些愤怒,奢求奇迹改变命运,简直如同本王得到圣杯许下征服世界的愿望一样可笑。”

“本王倒是对苏渊更有兴趣,能够指导一个王,越来越让本王有兴趣对你进行试炼了。”吉尔伽美什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抿着黄金酒杯中的酒液,嘴角露出高傲的微笑。

项羽喝了一口酒,虎目中泛起威严之色,“拯救灭亡的国家?孤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要是某些事情可以重来,要是自己努力一点,是不是就能够改变失败的结局……”

“不过后来,孤发现这种想法十分可笑。”项羽抬起头,略带几分自嘲的霸道,“孤即使重来一遍,那又能怎么样?改变命运?改变身边的人?当你从头再来的时候,你所面对的部下,还是你的部下吗?你所怀着的心情,还是一个王的心情吗?”

“那种行为,是对孤的过去的一切的侮辱否定,是对孤的国家子民的玷污,孤败也好,胜也罢,无怨无悔而已,更别说用什么圣杯的奇迹来改变命运。”

项羽放下大碗,语气沉重,“过去的已经过去,是不会改变的回忆,即使重来一次,你所经历的时光,还是铭刻在你的灵魂之上,你面对的熟悉的面孔,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即使你改变了一切,你得到了安慰,那么你能忘记自己曾经的记忆吗?孤不想抹黑自己的历史,抹黑自己和臣子创造的传奇,不管是痛苦还是欢笑,那是孤作为王的一生!”

“所以,我等王者,目光只有前方的道路!”征服王哈哈大笑,豪迈地说道,“回首过去,纵然心痛悲伤,但是王的路,永远只在前方!没有一丝一毫的目标是为了纠正过去的岁月!”

“说得不错。”吉尔伽美什微微点头,语气嘲讽地说道,“本王也是如此,就算能够重新再来一遍,面对的友人,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友人吗?或者说是一个友人的复制品?那已经不是本王的友人,而是对本王友人的侮辱。”

saber轻轻点头,碧绿色的眼眸若有所思,然后露出一个美丽而威严的笑容,“那么,我的目的,便是帮助老师,夺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然后回到我的时代,作为王,结束自己无悔的一生。”

“阿尔托莉雅,这是我作为老师,给你的祝福。”苏渊微笑着,将杯子放在阿尔托莉雅面前。

简洁而又珍贵的水晶杯,流淌着绿色酒液,在水晶杯的折射下,散发出如梦如幻的光彩。

“其名为……”

“王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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