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如此说话，只因为他爹就是神盾局前身战略科学军团（SSR）的创建者，而这个SSR就是接收了最多九头蛇遗产的机构。
而刚才路克的话，说明了一件事——神盾局里有九头蛇。
这等于在说大少他爹搞这个机构，出了大问题。
念头动处，托尼的浅色墨镜上已经闪烁出了当初SSR接收九头蛇资产的部分信息。
看了几眼，大少的背心就冒出了冷汗。
资料显示，SSR吸收了大量来自九头蛇的科学家和技术员。
这在当时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二战后，美苏两国瓜分了德国的科学家。
当时九头蛇的头领红骷髅为德国效力，很多德国科学家是其手下，神盾局这个做法只是当时瓜分胜利果实的基本操作。
但蝙蝠侠既然说出了九头蛇，托尼不认为这会是个假情报。
这就是黑炭头同意娜塔莎一起前来，并且毫不介意她全程旁听的原因？托尼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视线却没有离开路克。
路克没有看过神盾局里九头蛇露底的电影，因此并不确定神盾局里的谁是九头蛇。
但蛇盾局这个称呼，却是上一世很多漫威迷的梗。
能顶上这个称呼，神盾局里的九头蛇没个一大把，那也算蛇盾局？
不过复联里没九头蛇，这点还是可以确定的。
所以娜塔莎不会是九头蛇，卤蛋局长也不是。
让他们知道这个情报，对路克有什么影响吗？显然是没有的，反正纽约大战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没有剧情先知，那自然要主动制造优势。
比起以后外患不断时，再让复联对付九头蛇，那还不如趁现在的平稳期，踢一部分九头蛇出局。
要是卤蛋局长捣鼓出几条九头蛇的线，托尼难道会不知情么？
托尼知道了，难道会不告诉蝙蝠侠这个始作俑者么？
嘎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这种大反派，路克可是期待已久。
如今的纽约团伙里，真正穷凶极恶的团伙份子，大部分已被揍得失去了作恶能力。
现在剩下最多的就是小偷小摸，以及贩卖药品的小混混。
这种底层又没其他能力，真逼急了铤而走险杀人放火的可能性更大。
不想破坏“蝙蝠侠出现就得骨折”的惯例，路克也只能不露面，用溜溜球敲完经验积分就走。
日常刷分少，当然就得从其他方面找补。
九头蛇这个传说中的存在，一直就是他预定刷分大户的前三甲。
之前各种条件还不太具备，他没有动联系神盾局的心思。
这次袭击是一个危机，却也是一个合适的机会，刚好一举两得。
什么？不是九头蛇在陷害蝙蝠侠？
不好意思，蝙蝠侠说他们做过，那就是肯定做了。
要是托尼和娜塔莎还怀疑这一点，那不白瞎蝙蝠侠之前刷的那么多声望么！
此刻的托尼，更多是下意识地想给老爹留点脸。
人生的一大功绩变成超级大毒瘤，这话说出去，他爹死了都能气得活过来。
路克哂然：“红骷髅是九头蛇，但九头蛇可不是红骷髅，不然改名叫单头虫不是更好？”
托尼和娜塔莎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还有其他九头蛇存在？”
路克：“不然呢？难道当初德国的那批科学家，都和红骷髅一条心？呵呵，红骷髅和希特勒都不是一条心啊。”
两人无言以对。
人性面前，人人平等。
他们都是生性多疑的人，怎么可能相信所有人都对某一个人忠诚。
就像神盾局，哪怕里面没有九头蛇，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尼克弗瑞忠诚的，甚至忠诚的人只是极少部分罢了。
路克说到这里，才对娜塔莎问到：“尼克弗瑞局长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哦，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某人暂时回避一下。”
这次托尼在心中给路克比出国际手势，表面上只是哼了一声，低头喝酒。
娜塔莎刚才也没自觉离开，他凭什么要那么乖。
真以为谁都是个宝宝啊！
娜塔莎沉吟了片刻，开口说到：“我只是转述他的话，不过你或许已经想到了，他想邀请你加入一个计划。”
路克饶有兴致：“什么计划？”
娜塔莎：“这个计划叫复仇者。说得更简单一点，其实和昨天你组织的那个小队差不多，专门负责解决一些超常突发事件。”
路克嗯了一声，点头到：“那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娜塔莎笑了笑，没有之前那种妩媚的风韵，反而有些淡然：“我想也是。”
话到这里，她没有再多说。
如果是尼克弗瑞本人在这里，或许还能有其它说辞，但她既没有权限，也没有资格做出许诺。
蝙蝠侠，很可能要与美国官方杠上。
这锅，尼克弗瑞恐怕背不起。
就算背得起，那位精打细算的局长恐怕也不愿意付出那么高昂的代价。
况且蝙蝠侠是好说话的人吗？娜塔莎认为他不是。
什么缓兵之计，权宜之策在这个男人这里，都是行不通的。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清醒。
以娜塔莎自身为例，她自信绝大多数男人遇见她，都有难以自制的冲动。
这一点，即便是身为钢铁侠的托尼也不例外。
在她没暴露身份前，大少看她的眼神里的念头瞒不住。
不是说托尼好色如命，相反那时已经和佩珀有了默契的大少是真没打算勾搭其它女性，即便娜塔莎也一样。
只是男性本能的冲动，托尼无法抹去。
哪怕最终压下了本能，他确实也动过那种念头。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她进来后，欣赏的目光毫不掩饰。
包括对身体曲线和优点部分的注目礼，与其它男性别无二致，绝不是一个基佬，但唯独没有难以控制的本能冲动。
如果与她发生战斗，托尼可能在最开始的瞬间，产生一点犹豫。
那么路克绝对会在眼带欣赏的同时，一拳打爆她的头。
这是娜塔莎数年特工经历带来的直觉，她不认为它会出错。
而且，蝙蝠侠不就该是这样的人吗？
谈话到此，也算到了尾声。
托尼需要回去安排基金会事务，再查询九头蛇的资料，还有应对实验体袭击的后续麻烦。
娜塔莎要回去将第一次深入接触蝙蝠侠的经历做一份详尽的报告，交给尼克弗瑞。
路克的事情更多，毕竟事关刷分大户九头蛇，早已心痒难耐，更要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