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托尼·斯塔克的豪宅的地下室里，贾维斯的全息图矗立在空中，无数的光点划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是这样，”随便靠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张皓轩耸耸肩，“我没法上下移动视界，只有左右可以。”
“那么显然，上下肯定有什么东西，否则的话，不会有这样的安排。”托尼捏着下巴，“看来有人照顾你啊，张，否则不会安排这么明显的破绽。”
“是吗？”张皓轩挑了挑眉，没将他的挑衅话语放在心上，“那么以你那不同凡人的智慧来看，会是哪个神这么照顾我？”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被选中，带入到那个空间里去。”托尼眯起眼睛，“如果那些神肯出现在这里，我或许可以研究一下。”
“果然还是这句话，”张皓轩叹了口气，“我是被挑中的，我被谁挑中了？你就不能说些别的？”
“我说过？”托尼再次眯起眼睛，一脸的不爽，“我说过什么，你就不能一次说完？”
“你说过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全记下来？”张皓轩反驳道。
“这可是重要的谈话。”托尼鼓起眼睛瞪着他。
“谈话的重要程度取决我而不是你。”张皓轩摇着手指继续反驳。
“我想，斯塔克先生说的那些，还是有几分可能的。”艾米莉亚的声音这时在旁边响了起来，带着一点小心的味道。
托尼当即露出得意洋洋的模样，那表情仿佛在说：看，你的女人都同意我了。
“才接触两天时间，你就已经站到他那边了吗，艾米莉亚？”张皓轩则打趣的问道，不等对方回答，马上又看向了托尼：“我记得，你应该没有对你的合作者下手的习惯吧？”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做哪种事情？”托尼神色凛然的说道，不过跟着话锋一转：“但是，她们两位都是很迷人的女性，不是吗？”
“好了，两位，我们能不能说点正事。”埃莉诺这时打断的说道。
“没问题，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托尼顺水推舟的举起双手。
“关于往上看这个话题暂时放下，你之前也听过她们对那几个姑娘的判断，你觉得如何？”张皓轩换了个话题问道。
“桥梁还是cpu？”托尼·斯塔克捏着下巴，“坦率的说，根据我的判断，你应该是二者都有。”
“和稀泥？”张皓轩挑了挑眉，“这可不像你的做法，斯塔克，你难道不应该是，你们都错了，只有我才是最正确的。”
“这就是我想要说的，”托尼吹了声口哨，“你们都错了，只有我才是最正确的。”
说着，他首先指向了埃莉诺：“我看了她们的电影，埃莉诺还处在90年代中后期，还不能完全理解内存和显卡在新千年后的巨大提升。”
然后他指向艾米莉亚：“而艾米莉亚的世界则是在环境恶化后勉强控制住情况，正在为生存挣扎，技术发展很慢，连全息电脑都没有，自然也想不到更多的东西。”
“所以你同意cpu的说法？”张皓轩忍不住问道。
“cpu也是桥梁，”托尼耸耸肩，“或者说，你是一台全息电脑，但是内存、显卡内存和硬盘空间都不够的电脑。”
张皓轩眯了下眼睛，然后嗤的笑了出来：“虽然我知道你脸皮很厚，但也没想到会厚到这个地步，斯塔克，你就这么毫无愧疚的把别人的东西综合起来说成是自己的？”
“还好，”托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倒是你，张，以你说的，你穿越过无数个世界，居然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真是很有让人好奇。”
“那是当然，我要做的事情多了。”张皓轩耸耸肩。
两个人就这么针锋相对的瞪着对方，直到敲门声响了起来，透明玻璃门外，神盾局的科尔森来了。
“我们联系了摩纳哥和莫斯科的人，但是找不到伊凡·万科的踪迹，”他进来后这么说道，“至于其他的实验，和张先生说得一模一样。”
他说着叹了口气，脸色很是复杂，和普通人听到自己的命运后没有区别。
“听起来不太妙，需要去我摩纳哥露露脸吗？”托尼还是一副浑不在意的语气，“当然，这次我会做足准备。”
“那倒不用，一旦解决了他，剧情就算结束，我们也会脱离，不如让他主动来找你，而在哪里之前，我们还可以谈许多事情。”张皓轩这么说道。
说着，他走了过去，在科尔森肩膀上拍了拍：“不用那么担心，科尔森，如果我真的解开了空间的秘密，能够将电影世界链接起来，还能改变剧情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死掉的。”
“是……是吗？”科尔森有些意外。
“是的，很多人都喜欢你，我们也觉得你不错。”张皓轩点头说道。
科尔森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露出个苦笑：“这感觉很奇怪。”
“感觉到奇怪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大心脏。”张皓轩说着看了托尼·斯塔克一眼，后者不知道在做什么，眼镜后面的目光有些失焦。
“我该走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验证，比如你说的新墨西哥州的锤子。”科尔森这时这么说了句。
“恐怕还得等上几天。”张皓轩回忆了下剧情。
“那就等在那里好了，或许还能看见锤子从天而降。”科尔森笑了笑，告辞离开了。
张皓轩默然片刻，走到目光还有些失焦的托尼旁边，低声说道：“怎么样，她们都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没有外出吧？”
“还好……”托尼咕哝了声，然后猛的醒悟过来，难得的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他。
“我说过，”张皓轩看着他，“你会做什么，我都很清楚，包括安装监视器，让贾维斯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她们在做什么？”托尼取下自己的视频眼镜，转移话题的指着，在没事之后仔细摩挲着全息图设备的艾米莉亚和埃莉诺问道。
“在复制你的电脑。”张皓轩也没缠着不放。
“复制……哈，你说只要碰过了，就能在别的电影世界里……具现出来？”托尼哈了一声。
“是的，我要具现一台你这样的全息电脑，哪怕不带贾维斯，也要占去很多精力或者说……内存和硬盘空间，所以她们需要的话，只能自己具现。”张皓轩简单的解释了下。
“你还能具现贾维斯？”托尼顿时惊到了。
“是啊，它又不算是生命，为什么不能？就是消耗很大，而且不怎么听我的话，还一个劲的问我，你去哪里了。”张皓轩的语气有些抱怨。
“哇哦。”托尼吹了声口哨，又开始得意起来，即使在别的电影世界里，他编写的智能程序也只听他，为什么不能得意？
“你倒是很有艳福，居然找了那么多姑娘。”托尼忽然这么说道，“而且各有特色，那几个……她们居然就这么一直，嗯，浮在空中大半天都不动一下。”
“那几位姓龙的姑娘都是不同版本的同一个角色，而这个角色向来以清心寡欲著称，加上我带她们在各个现代社会都转过，对你这些都不陌生，自然能够安静的对待一切。”张皓轩这么说道。
“你的意思是，她们是古代人，或者说，从古代电影中出来的？”托尼挑了挑眉。
“有什么问题？”张皓轩看着他。
托尼笑了下，目光变得有些锐利，再看了艾米莉亚和埃莉诺一眼，凑到他面前低声问道：“告诉我，张，你这么经常穿越过来穿越过去的，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张皓轩没有立刻回答，注视他许久后才道：“知道你和你父亲的区别在哪里吗，斯塔克？”
“别把我父亲扯进来，我也不认为《美国队长》里面那个人是我父亲。”托尼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但张皓轩根本没有在意：“霍华德知道某些事情无法避免，但他不会直接说出来，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而你，总是喜欢将自己放置在聚光灯下，看出什么东西，总会第一时间说出来，表现你作为聪明人应有的优越感，而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了下，才又加重语气说道道：“所以你才会跟罗杰斯打了一场内战，直接导致神盾局解散以及罗杰斯的死亡。”
“什么？”托尼露出惊讶的神色。
“当然，那是《美国队长》第三部，现实世界里还没上映，罗杰斯到底死没死也不知道，但是内战的事情已经是确定无误了的，而饰演罗杰斯的克里斯·埃文斯，和电影公司的合约也已经到期。”张皓轩摊手说道。
“这真糟糕。”托尼·斯塔克半晌后才这么说了句。
“小罗伯特·唐尼的合约也快到期了，所以，或许以后我会带另一个托尼·斯塔克的视频出现在你面前。”张皓轩随即又戏谑的说道。
回过神的托尼瞪着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嘿，是我，你们的实验做完了？”张皓轩接通了电话，“好的，玛蒂，干得好，我们马上上来。”
然后他收起电话：“走吧，你的女朋友和她们回来了。”
也不管托尼也在接电话，招呼艾米莉亚和埃莉诺之后，张皓轩径直走了出去，然后在心里长出口气：和这家伙说话真tm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