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人,送回到了房间里。
“这时候他犯了烟瘾,就想抽根烟解解乏,于是点上火。
“突然,他就感觉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就朝天花板瞅了一眼。
“天花板上居然有只巨大的天狗,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就跟要吃人似的。
“阿贺田力吓得大喊一声,直接从凳子上摔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后来,住在他隔壁房间的景子小姐,听到他这声大喊,跑出来看什么情况,还打电话向我求助。
“等我们赶到之后,服务员把门打开,我们也看到那只在天花板上的天狗。”
“我们?”兔川还是很会抓重点的。
“呃……”工藤新一端咖啡的手抖了抖,“我、我和绫小路警部啊。”
“哦。”兔川吃着小面包,应该是服部吧?
世良真纯皱着眉头,分析道:“那照这么说,很有可能是有人趁着阿贺田先生喝醉了,把他弄回房间,然后在房间里搞了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吧?”
工藤新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是,我们在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什么能投影出图像的投影仪之类的设备都没找着。”
按道理说,如果是投影出来的天狗,总得有个投影仪吧?
可就是什么都没有。
世良真纯追问道:“那暗号呢?有没有发现新的暗号啊?凶手之前不是留过暗号嘛,这次也留了吗?”
工藤新一无奈地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个奇怪的地方,阿贺田先生跟之前被杀害的西木先生一样,头上也肿了两个大包,就跟被人拿锤子敲了似的。”
听着他们的讨论,兔川接过话茬:“说到大包,我记得鞍知景子小姐在拍电影的时候,头上也摔出个大包呢。”
工藤新一点点头:“对啊,刚刚我看见她,她没戴帽子,仔细看额头上还是有点肿,看来是真摔了。
“她还跟我说,当时感觉有人在背后猛地推了她一把,然后就摔了。
“不过听说她摔倒的时候,笑得跟传说中的肿包爷爷很像。”
“肿包爷爷?”世良真纯一愣,“我记得肿包爷爷的肿包不是长在脸颊上的嘛?怎么会在额头上?”
兔川喝了口果汁:“嗨,各地的说法都不太一样啦。有的地方肿包爷爷的肿包就在额头上。不过话说回来,天狗跟肿包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说的也是。”工藤新一笑了笑,“对了,警方这么说,西木先生被杀害的那个现场,天花板上的血都是他本人的吗?”
兔川耸耸肩,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啊,昨天我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世良真纯连忙说:“不是,你回去之后警方就调查了。天花板上的血是从中心往四周飞溅开的,只有中心那一块儿的血,也就是滴落在你肩膀上的血,才是西木先生的,其他地方的血都是很久以前就涂在上面的颜料而已。”
工藤新一自信地露出笑脸:“果然跟我猜的一样,看来凶手在这上面动了不少脑筋啊。”
世良真纯接着说:“还有个事,在案发现场,警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用来刺杀西木先生的刀具。”
工藤新一托着下巴,陷入沉思:“这么看来,凶器很可能还在凶手手里……”
就在大家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砰”的一声,毛利兰气鼓鼓地把餐盘重重砸在桌上,餐盘里的餐具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工藤新一吓了一跳:“小,小兰,这,这是怎么了呀?”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毛利兰气得脸通红,“现在学校里到处都在传,我们俩在伦敦深吻了!”
“诶?”兔川好奇地转头,看向新一哥。
“哈啊?”工藤新一的脸瞬间爆红,就跟熟透的番茄似的。
铃木园子站在毛利兰的旁边,回头看向后面的餐桌:“中道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关西腔,正到处跟人说,那两个家伙肯定已经亲过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工藤新一急得直摆手:“不不不是,那个虽然听起来是我的声音,但其实真不是我说的啊!”
毛利兰双手叉腰,眼睛直直地盯着工藤新一,质问道:“什么叫是你的声音又不是你说的啊?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不然这事没完!”
兔川暗暗偷笑,默默吃着小香肠。
这还用问嘛?
肯定是中道那家伙在他走之后,拉着新一哥八卦这事。
服部那家伙憋不住,就用新一哥的声音瞎说了呗。
唉,新一哥这次可有的解释咯。
倒是世良真纯,也轻松抓住了重点,转头问铃木园子:“欸,为什么中道要用关西腔说这事啊?”
铃木园子放下餐盘:“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新一让他入乡随俗的。”
世良真纯听了,把目光投向工藤新一的胳膊,“话说,你为什么要把袖口给挽上去啊?”
“啊?”工藤新一被问得一愣,完全没想到世良真纯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要是觉得袖子碍事,一般人不都直接把袖子撸上去嘛。”说着,世良真纯直接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给大家示范了一下。
“没什么啦,我就是顺手而已。”工藤新一心里那个慌啊。
其实是昨晚他变成柯南后,嫌袖子太长不方便,就把袖子挽起来了。
结果早上变回新一后,都没注意这茬。
世良真纯盯着工藤新一,意味深长地说:“你这件运动服穿在你身上,简直就像被小孩子穿过似的。”
工藤新一心虚得不行,赶紧把袖子撸下来,嘴里还嘟囔着:“你傻啊,什么小孩子,哪来的小孩子啊!”
兔川见状,在一旁附和句:“新一哥说是顺手嘛,就是闲得无聊呗。”
但说实话,像这种束口的袖子,挽起来确实看着很奇怪。
世良真纯也太敏锐了吧?
真不愧是赤井一家的孩子,这么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
“啊。”毛利兰的余光瞄到工藤新一身后墙上的海报,“是景子小姐出演的那部电影的海报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