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知道啦!”兔川故意卖关子,“保证有惊喜。”
或者说,惊吓。
兔川他们追着冈本寿里亚他们,朝护士站走。
突然,柯南停下脚步,朝角落努了努嘴。
齐门高太郎正背对着他们,偷偷往寿飞太的黑色背包里塞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
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刚好照亮他手里那块红手帕。
“齐门老师,您这是在做什么?”柯南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齐门高太郎手一抖,手帕掉在背包里。
兔川慢悠悠走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你。打算杀了狩场让,再把罪名全推给寿飞太的真凶。”
齐门高太郎脸色煞白,嘴却强装镇定:“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帮寿飞太整理一下背包……”
“整理?”柯南踮脚凑到背包前,指着那块红色手帕,“我们从神社把背包拿回来的时候,里面可没这东西。这手帕是凭空长出来的?还是说,是您刚刚‘放’进去的?”
齐门高太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冈本寿里亚回来了,看到这架势,满脸疑惑。
“齐门老师,柯南,兔川同学……这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她眼睛扫过背包里的红手帕,突然愣住,“这手帕……”
兔川拿起那块手帕,转身递给冈本寿里亚:“寿里亚小姐,你看看,这是寿飞太的东西吗?”
冈本寿里亚接过来,看了看:“是、是他的……可刚才我没看到吧?”
“是啊。”兔川靠在墙上,双臂抱胸,“因为真正的犯人之前把它拿走了,现在发现用不上,又偷偷还回来呗。”
“真正的犯人?还回来?”冈本寿里亚彻底懵了,“你们在说什么啊?”
“你弟弟没打算害狩场让,他是被人坑了。”柯南抢着说。
“没错,你弟弟一心护着你,性格又冲动,所以有人故意挑中寿飞太当替罪羊。”兔川走到齐门高太郎面前,眼神锐利如刀,“对吧,齐门老师?”
齐门高太郎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墙上:“你、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兔川冷笑,“那我就说说你的步骤?”
“你知道寿飞太今天要来米花町,特意乔装成路人,等他从杂货店买完东西出来,把人骗到人烟稀少的渡照神社。”
“然后呢?”冈本寿里亚追问,手心全是汗。
“然后,你弟弟他就被灌下安眠药,真凶趁他晕过去,把他拖到正殿后面藏着,这样他就没了不在场证明。”
兔川瞥了眼脸色惨白的齐门高太郎,“接着你拿走他的手帕,打算等杀了狩场让,就把这东西扔在现场,让警察以为是寿飞太留下的。”
“你还用他的手机给联盟发了犯罪预告,故意留下通话记录,再把手机塞回他背包里。”
“等你杀人后,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谁会怀疑到你头上?”
“这么说,我弟弟是被齐门老师陷害了……”冈本寿里亚声音发颤。
“是的。”兔川摊手,“证据就是他衣服背后沾的落叶,神社前门的落叶早就扫干净了,只有发现背包的后殿墙角还有枯叶,说明他确实被藏在那里过。”
柯南跟着点头:“估计是安眠药劲不够,让寿飞太哥哥提前醒了,迷迷糊糊走到正殿想拜神,结果倒霉碰上抢劫的。”
兔川摇了摇头:“不,也不算倒霉,虽然他被抢劫犯袭击了,但却也因祸得福,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害真凶不得不放弃杀人计划。”
“所以,齐门老师才会来医院看寿飞太?”冈本寿里亚不敢相信地看向齐门高太郎。
兔川抱着胳膊,慢悠悠地点头:“没错,他没能得手除掉狩场让,就想把手帕这证物塞回背包里,好让寿飞太背这个黑锅。”
“所以……所以您当时让我先去买东西,故意支开我,就是为了找机会把手帕放回去?”冈本寿里亚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了除掉狩场让,竟然不惜让寿飞太蒙冤?”
齐门高太郎闭着眼,再睁开时,眼里满是固执的戾气。
“我必须阻止那家伙散播那些扭曲的理念,这是我作为他的老师,最后的使命。”
“至于寿飞太,这事就让他给我出点力好了。”齐门高太郎轻哼一声,瞥向冈本寿里亚,“你空有那么好的才华,却一直没出头,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吊儿郎当的弟弟拖累的!”
“您怎么这么说他啊!”冈本寿里亚小声嘀咕。
兔川在旁边嗤笑一声:“老爷子这偏见够严重的啊,合着杀人甩锅的你还是正义使者了?”
齐门高太郎狠狠瞪了兔川一眼,却没接话,只是冷哼一声:“哼!连当个替罪羊都办砸了,早知道当初就该找别人!”
“得了吧。”兔川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怼到他面前,“劝您动手前先刷刷新闻行不行?”
“什么?”齐门高太郎一愣,眯着眼凑近屏幕。
“狩场让今天早上就被警察带走了。”兔川满是戏谑,“偷税漏税,证据确凿,现在估计正在局子里喝茶呢。”
“所以啊,你等了半天,等到寿飞太都醒了,也没找着狩场让的影子,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被警方捷足先登了。”
齐门高太郎盯着新闻页面,先是愣住,接着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好!这个恶棍果然没好下场!都用不着我亲手除掉他!”
柯南往前迈了一小步,仰着头看向齐门高太郎:“但是你必须去自首赎罪才行。”
“你叫我去自首?”齐门高太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对!”柯南用力点头,“你给寿飞太哥哥下安眠药,还用他的手机打恐吓电话,甚至预谋杀人,这些全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兔川在旁边偷偷瞄了柯南一眼。
说的是没错,可这话从老哥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有点怪?
毕竟某位毛利大叔脖子上的麻醉针,好像也没少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