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窗帘拉上，不去看外面敞亮的世界，他拨打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斥责的声音就响起：“一个月拿着几十万却什么事情也不做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我没有不做事情，我已经给傅亚珏发过好几次照片了，甚至，有我的三点照。除了照片以外，我还时常发短信骚扰撩拨他，可是从来没有回应，我甚至怀疑那个号是不是他在使用？”
顾朗嘲讽：“要是这样的话，你可真不值那几十万。”
电话里的女人急了：“不是的，是傅总裁那个人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一开始也怀疑是不是我的招数有问题，我特意去别的男人身上试过。同样是有妇之夫，也是公司高管，算是成功男士，一开始撩的时候也会装一下矜持，装一下正人君子，说什么他有老婆云云，可是撩不到几次，他就会主动约我去酒店见面。为了验证招数，我特意撩了几个男人，无一例外地上套，只有傅总裁无视所有的撩拨，我说，傅总裁不会是个Gay吧？”
“放屁！”顾朗厉声喝斥，挂断电话。
傅亚珏怎么可能是个Gay？
他倒是突然希望傅亚珏是个Gay，那样，他也许能更顺利接近若溪。
他再拨通刚才的电话，下最后的通牒：“我再给你最后半个月的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见到成效。当然，就算没有实质性的东西，至少有图片为证，或拥抱，或接吻……不管怎样，总之，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进展。半个月见不到成效，我们的合作终止。你另谋高就。”
“不要啊！”
“那就自己努力拿出成效来。”顾朗冷声，挂断电话。
之后他再给另外两个女人打电话，说着同样警告的话，同样下最后通牒给她们施加压力。
从春节前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季度的时间了，再没有进展，他要她们何用？
*
傅亚珏又再收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短信，他麻木地拉黑。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千条短信了，他难道要为这种短信浪费时间？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后面的内容就直接删除了。
稍后，又再收到图片。
图片里的女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应该是数次给他发过照片了。
每次都用不同的号码，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谁的短信啊？”若溪趴在床上问。
傅亚珏眸光一闪：“一个客户。”
“女客户啊？”若溪问。
“嗯。”傅亚珏唇角滑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去替顾朗挡刀子，弄得他心里醋死，他也让她醋一下。
“长得漂亮么？”若溪又问。
“挺漂亮的。”
“给我看看啊！”
“别看了，太性感了，比你有料，你会自卑。”傅亚珏故意坏心地说。
若溪一骨碌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傅亚珏伸手按住她：“做什么？”
“看照片。”若溪说。
“给你看就是了。”傅亚珏将手机递过来。
一张图片映入眼帘，若溪觉得感官完全受到了严重的刺激。
女人的身材，简直比三级女星的还要好。
她冷着脸伸手左右滑动手机屏。
傅亚珏笑：“就一张。”
“哼！”若溪冷哼。真是醋死了。
手机突然又再滴滴地响起来，一张接着一张的图片发过来。
有女人蹲身仰头的，有女人扶着游泳池护梯的……
“好看！”傅亚珏违心地笑着说。
若溪脸色一冷，把这些照片全部删除了，然后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女人声音里透着极致的激动：“傅总裁，宝宝我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
“等你妹，缺男人去找牛郎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来骚扰我老公，我立即人肉你，我让你出门就被扔臭鸡蛋烂菜帮子。”
砰——
电话挂断。
若溪气得胸疼。
傅亚珏震惊地望着若溪，仿佛不认识她。
他老婆竟然有如此粗暴的一面？
扔臭鸡蛋和烂菜帮子？
哈哈，怎么那么可爱？
若溪指着傅亚珏：“你不要笑，你再给我沾花惹草，我就……”
“就怎么样？”傅亚珏玩味地看着若溪。
“我也咬死你！”若溪磨牙。
“来，往这里咬！”傅亚珏指着自己的肩。
若溪气鼓鼓地说：“有本事你好好躺着别动让我咬，你看我咬不咬？”
傅亚珏扬扬眉，他爬到床上躺下，笑着指自己的肩：“咬这里！”
若溪扑上去准备咬傅亚珏，想了一下，她抬起头：“你怕痛吗？”
“不怕！”
“真不怕？”若溪问。
“嗯。”
“一会儿咬出血了你会不会打我？”
“你试试就知道了。”傅亚珏说。
若溪心一横，一口咬在傅亚珏肩头。
“呃……”傅亚珏闷哼一声。
若溪感觉到血腥味的时候才松开口。
她轻轻揭开傅亚珏的衣服，看到他肩上清晰的牙印。
突然觉得心满意足，那是她留下的印记。
傅亚珏之前咬她的时候她觉得痛觉得委屈，后来她发现，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傅亚珏。”若溪低声喊。
“嗯。”傅亚珏应。
“我们去纹身吧。”若溪说。
傅亚珏无语：“受刺激了，也要去肚脐上绣朵花？”
若溪脸色一沉：“你不要跟我提那个恶心的女人。我是要在我们肩上纹个印记。”
“嗯？”傅亚珏看紧若溪。
若溪柔声问：“你说纹什么比较好？”
“我觉得我肩上可以纹只母老虎，夏天的时候赤膊，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只母老虎！”傅亚珏开玩笑。
若溪忍不住伸拳头打傅亚珏：“你骂谁是母老虎？”
“哈哈！”傅亚珏捉住若溪的手哈哈大笑。
若溪突然问：“经常都会收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吗？”
傅亚珏皱眉，嫌弃地说：“以前不会，春节前几天开始，陆陆续续就会收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次拉黑，又会有新的号码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