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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在关城内也有府邸,见大哥吴三凤哭诉后气息微弱,连忙让人扶他到自己府中歇息休养,并养排些医士疗养。

然后方光琛留了下来,因为居于京师,对贼情了解,所以不但吴三桂,便是范志完、黎玉田等人都不断追问他京中流贼之事。

方光琛仔细说了,听闻士大夫多被惨加三木,京师百姓,也被挨家挨户破门,拷掠之烈,惨不忍闻。范志完等人都是切齿叹息,再不多想,只与流贼誓不两立。

黎玉田叹道:“闻听流贼入城之初,百姓个个箪食壶浆,现在却人人恨之入骨。这转眼形势大变,怪不得历朝历代流寇皆是兴也勃也,亡也忽也,闯贼如此作派,安能不亡?”

唐通听得也是摇头叹气,只恨当时自己瞎了眼,现在他也没别的想法,还是效忠回大明吧。

方光琛也再次确认太子逃往宣府镇之事,这事京师已经越多官员知晓,或许不久的将来,也会在京城百姓中传开。

刘肇基用力的拍了一下手,他哈哈大笑道:“某就知道,杨帅不会骗我。”

范志完也抚须呵呵笑道:“太祖太宗之灵护佑,我大明气数未尽啊。”

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方光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

吴三桂邀请方光琛回转自己府邸,他又唤来那两个吴府仆从细细询问,心下更是恨极,然后二人到书房说事。

二人品着香茗,二者都是气度出众之人,吴三桂不用说,他的外表兼具北雄南秀,面庞白皙又不失男儿的英风飒气,眉宇间自有一股端凝沉稳之气。

他喜好交游,待人谦恭谨慎,当年游历京师时,就博得“白皙通候最少年”的美誉,所到之处,颇有传奇的经历,风姿俊逸的气质往往引起轰动。而且他非常善于交际攀附,每每不显山、不露水,就能赢得他人好感。

高起潜监军辽东时,吴三桂拜他做干爹。方一藻巡抚辽东时,吴三桂很快与其子方光琛成了结拜兄弟。洪承畴经略辽东时,吴三桂又与他的亲信幕僚谢四新结为至交好友,这样的人不发迹,谁能发迹?

此时他年三十四岁,正是男人中最亮丽挺拔的年华,仍然举止沉稳有礼,待人彬彬谦恭,只将内心的自傲自负深藏。他曾读光武本纪,掷书长叹道:“仕宦当作执金吾,取妻当得阴丽华,余亦遂此愿足矣!”

而方光琛作为礼部尚书之子,从小就有良好的家教,丰富的学识修养,一举一动皆有礼仪美态。他很小就中了廪生,其父方一藻经略辽东之时,方光琛随父生活,在边关也拥有了丰富的见识。

其人善奕能诗多游谈,常常以管仲、诸葛亮自比,崇祯十三年方一藻因病离职后,方光琛仍与吴三桂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历史上他也是吴三桂重要的谋臣,与刘玄初一起,素为吴三桂得力的左臂右膀。

方光琛喝着茶,不时窥探吴三桂,看他只是捧着茶盏怔怔出神,良久,吴三桂放下茶盏道:“廷献兄……太子,真的在永宁侯处?”

方光琛定了定神,他肯定道:“京中各官都如此言说,种种迹象也料想不会有错。”

吴三桂说道:“也是,也唯有永宁侯,能在京师大乱之时派遣勇士,救出太子诸人。”

他淡淡说着,语气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方光琛道:“是的,现永宁侯大义在手,流贼又获京师,财足志骄,已无斗志。永宁侯素知军事,定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料想本月便会发兵,剿灭流贼。或许,就在本月中……”

吴三桂沉吟道:“依廷献兄的认为,永宁侯击败流贼,胜算能有几成?”

方光琛慢慢放下茶盏:“永宁侯真正实力素来是个迷,然他为人隐忍,其麾下制度又有若强秦,这些年积累甚多,若是出击,定然霹雳雷霆!京中各官认为永宁侯出战胜算有六成,光琛却认为胜算至少在七八成!”

吴三桂猛的抬起头:“廷献兄对永宁侯评价如此之高?”

方光琛笑了笑,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我素来不会低估王斗此人,长伯想必也研究过王斗种种,不觉得此人与史书中某些雄才大略之人很相识么?”

他说道:“不言其它,京师二日而陷,谁都意想不到,然他就能卡着那个点上,遣人救出太子诸人,又在流贼围困中突出,这是何等之本事!王斗言是义士搭救……呵呵,义士。如此义士,不是在官府中,便是早被剿灭,我等怎么没有如此强悍之义士?而且此些义士还偏偏往西逃入宣府镇,不是王斗麾下又是何人?”

他冷笑道:“我甚至怀疑他对流贼种种一切了如指掌,更为推行他的大道,故意坐视京师而陷!”

吴三桂轻喝一声:“廷献兄。”

方光琛笑了笑,他轻摇折扇:“当然,这只是方某一家之言,不足为道。永宁侯现在大义在手,万人期盼,方某之言,最终只能流于野史传闻罢了。

他瞥了吴三桂一眼:“倒是长伯,你就没有一点心思想法在内?”

吴三桂沉默良久,最终有些颓废的道:“我与流贼誓不两立,恨不能生啖其肉,只是关防不能轻离,某之军力……也力有不逮。”

说到这里,他语气中有种难以形容的痛苦。

方光琛微笑站起来:“如此,只能坐视永宁侯爷春风得意,独得奇功了。”

他若有所指道:“让光琛猜猜永宁侯光复神京后会怎么做。”

他说道:“永宁侯非流贼可比,光复神京第一件事,自然是令各官复居原职,各司其职,嗯,最多戴罪立功自赎。百官有官做,这官心自然安定,再相比在流贼手中遭的罪,更对永宁侯爷交口称赞,啧啧,这官心太好拢获了。”

他说道:“流贼拷银万万两,永宁侯击败之,获得大量的财帛金银,不但足可赏赐他麾下将士,更可赈济百姓,发放俸禄,足以朝中运转数年有余。这官府职司立时恢复,显示永宁侯之能。百姓也有一口粥吃,再遭流贼之罪,也不想造反了,啧啧,又获民心。……对了,王斗还有报纸,肯定大吹大擂,愚夫愚妇最是好骗,她们先被流贼骗得团团转,而王斗是何等之人?呵呵。”

吴三桂静静听着,只双手有些微微颤抖,眼中痛苦之色更浓。

方光琛继续道:“以永宁侯之能,自然不会放过江南,现京中大员多被拷掠死,缺官颇多。不论拉拢或是缺员,永宁侯都不会放着江南的官员不用,定会将之征调入京,特别内中德高望重之辈,如史可法等人。……这些南京的官儿可做实权官,哪能不对永宁侯爷感恩戴德?又获江南官心民心。”

他说道:“如此,以王斗的能力,或许一年半载,大明局势复归太平,然后……”

他咬着牙笑道:“重头戏就来了。”

他摇着扇子在书房踱步:“首先,永宁侯定会推行他在宣府镇各地的汉籍制,再以利诱之,如辅以开矿修路什么。永宁侯积累甚多,再获流贼缴获,当可不征民间劳役,更给修路民夫发放工食银什么。所获多少民心不说,这将会耗费多少白银?需要多少材料?而官商士绅看到内中商机利润,哪个又不会如逐利之犬,皆入觳中耳。”

方光琛说道:“不比流贼明抢,王斗推行汉籍制,这种隐性的士绅一体纳粮,经流贼之乱后,料想大部分官员士绅都会痛快接受,软刀子割人么,不觉痛。便若外地一个个刮地三尺之辈进入宣府镇,反个个成了大善人,笑死方某了。”

他说道:“而不成善人,他王斗会给你赚这个钱么?想赚这个钱,哪个商绅不需做善人?”

他笑道:“王斗最喜修路,料想他路修到哪,哪就出现一批批大善人,最后全天下善人云集!”

方光琛说道:“此为一。”

他道:“二,新科举,永宁侯也不必大动作,只需增加明法、明字、明算诸科便可,明经、进士二科不变。这样旧士子心思不变,又不费吹灰之力获得大批新士子之心。观当年宣府镇吏员考核,或许又会增加多科考取。我大明为官何等艰难,十年寒窗往往难获一官半职,而在宣府镇何等之易?有官做,多少士子会感恩戴德?听闻宣府镇从科级到部级,人人皆可升迁,又获得多少吏员之心?”

方光琛呵呵笑道:“至于冗官冗吏,永宁侯有钱,养得起,他宣府镇官吏再多,一样兴盛富强。”

他说道:“又闻永宁侯麾下有宣府镇民事学院,这是干什么的,就是培养官儿的。各官皆需入院,名曰培训,介时全大明官吏皆需入院学习考核,又入觳中耳!”

他道:“闻永宁侯麾下还有宣府镇军事学院,这是干什么的,就是培养考核武将的。介时大明局势安定,永宁侯坐拥无数精兵强将,他召各将入院。各将是学习还是不学习,培训还是不培训?”

他瞟了吴三桂一眼:“培训完后,调往各地镇守,东西南北互调,全大明将官,亦入觳中耳!”

他收着扇子在书房踱步,似乎是自言自语:“大明武将中,排得上号的当数杨国柱等人。料想杨国柱不在乎,他只要有仗打,有兵带就心满意足,无所谓麾下将官是否还是原来那票,反正也是无根的浮萍。加之他与王斗交好,膝下义女更是王斗之妻室,永宁侯定会让他带领原来兵马。”

他道:“……王朴,富家翁足矣,听闻最近更在忙什么烟草?庸碌之辈耳,不值一提。刘肇基,与杨国柱类似。……余者将官,不入院培训,征讨便是,何人可挡靖边军之敌?最后便是长伯你了!”

吴三桂一颤,听方光琛继续道:“闻听永宁侯最恨军阀?当年左良玉之死便颇有蹊跷……当然,最佳之处理不若官将尽入院学习,然后培训后东调一个,西调一个,关宁尽散矣。麾下兵丁,亦充入忠义营中?”

他最后笑道:“当然,长伯亦可向永宁侯大表忠心,毅然尽散家丁,追随麾下。便若当年的温方亮,现在不也是永宁侯麾下五大将之一?然后带一只整编后的军队,军中或许一个旧将也无,反正永宁侯推行参谋制,并不太看重武将个人之力,最后为永宁侯爷南征北讨,受之器重,不失一佳话……”

“够了!”

吴三桂的手颤抖得厉害,他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猛然喝道。

他转向方光琛,厉声说道:“廷献兄说了这么多,意欲何为?”

方光琛收起自己折扇,他对吴三桂深施一礼,正色说道:“先帝不幸,君父死难,凡有识之士,无不切齿恨贼!今流贼人心已失,众志已离,正是收复神京,功在社稷的当时。长伯,良机到了!”

吴三桂冷冷道:“只是如此吗?”

方光琛沉声道:“当然不是!”

他说道:“大丈夫岂能没有功名利禄之心?我一书生耳,亦想报国,长伯不想吗?你胸中没有抱负?你不想报国仇家恨?”

他不断反问,声音越说越大,最后更是咆哮出声:“流贼罪恶已极,诚赤眉绿林黄巢禄山之流,天人共愤,其败可立而待也。如此良机,为什么不抓住?难道真愿如此奇功只得王斗独享?”

他咆哮喝道:“王斗能做的,我们也可以做。长伯,拯救大明之人该是你,你就不想青史留名,史书万人赞颂?你真愿放弃基业兵马,成为王斗麾下一条走狗?”

他额上青筋暴露,激动难言,他咆哮说着,声声尤如魔鬼之蛊惑,在引诱着吴三桂的内心。

而他内心也在不断动摇,是啊,他岂不想报国仇家恨?他又岂能没有报负?他是多么自视甚高的一个人,他会认为他吴三桂会差过王斗吗?不,他不承认这一点。

还有他辽西的基业,岂能鱼肉于人?这片土地,是他胸中抱负根基所在,便若宣府镇是王斗的逆鳞,触之必死。

他决不许有人对他的基业下手!

而他知道王斗这个人,决对会对他的基业下手,无关感情,只关大道!

王斗要推行他的大道,他的道统,定会毫不留情扫平身前一切障碍。

而吴三桂知道王斗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该下手时决不会留情。

想到这里,吴三桂神情狰狞,他厉喝一声:“你说的一切我当然想,只是兵力不足,徒之奈何!”

方光琛轻轻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吴三桂呼吸粗重起来:“计将安出?”

方光琛将头探了过来,他脸上汗珠密密冒出,最后更是滚落下来,他轻轻的道:“借虏平寇!”

吴三桂猛然一个踉跄,他用力扶着身前的书桌,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借虏平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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