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帮我查一个人。”其实有一个人的话，年龄是不符合要求的，但是席沉还是打算去查一下。
片刻后，柳栗给出回应，只是摇头，说明并没有查到。
席沉了然之下，便让柳栗继续之前的工作。
效率不错，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年纪的老人比较少吧。
这个时候就比较想念之前的大爷了，感觉就是故意出现告诉他们一些事情的。
符合要求的老人不是特别的多，但是也是不少的，如果一个个找过去的话，耗费的时间未免太久了一点，所以最后他们决定分散开来去询问。
问的问题是什么，席沉给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其他的就看他们自己了，能有自己的发挥是最好的。
有点冷，明明是大太阳，但是与昨日比较起来，却似乎失去了昨日温度不说，街道上的人还是那一批的人，却也没有了昨日的灵动。
很多时候的交谈都是一些重复的，无意义的对话。
宽敞的街道上，席沉坐在道路边的长椅上，抬头就能够看到对面的学校。
他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是问了的，但是问的那几个人都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知道那祠堂，不知道当初这学校建立的时候，那个神像具体是怎么回事。
但凡他们是知道一点的，哪怕是不愿意说，席沉也是有办法的，最怕的就是什么都不说。
“哟，是你啊，小伙子。”
抬头看去，还是那个熟悉的大爷，精神头看上去是真的不错。
“你说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那宠物呢。”大爷坐在了席沉的身边。
明知道大爷的身份不对，席沉也没有戳穿，这分明就是主动来帮助他们的，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那小家伙跟着一起跑出来了，不在我身边，在他的身边。”现在还在骆高的身边待着呢，“我可以带你去找它的。”
大爷摆手：“算了，没事，我也清净一下。”
“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坐着，看你的模样，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跟我说说，说不定我知道呢。”
大爷主动提起的话，席沉就有几分不客气了。
说起来，大爷的年龄其实应该是不够的，所以席沉单独让柳栗调查了，可是显示的 结果是查无此人。
这还不能够说明大爷的特殊性吗。
“这学校建立了很长的时间了吧。”席沉说道。
大爷点头：“那是，确实是存在很长时间了，这算算时间，也有六十多年了吧，这时间过得是真快啊。”
“听说，学校都是建立在坟场上的？”席沉又道。
“胡说。”大爷直接反驳了，“这都是什么谣言，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呢，这可不是建立在坟场上的，不仅仅是没有建立在坟场上，甚至还是还挖到过神像呢。”
来了，不管是被引导的，还是故意说出来的，都达到了席沉的目的，至少能够说明，大爷确实是知道这神像的事情的。
“真的，这神像的话我见过不少，但是作为遗址的倒是没有见到过，那这神像最后怎么样了，能说说吗。”席沉表现出适当的兴趣。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说暗是神像，那都是抬举，我看，那应该是邪神的金身才对，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供奉的，供奉这种东西，也不怕折寿，都是拿自己子孙后代的福运做代价呢。”
“这邪神像被挖出来之后确实是引来了关注的，当地政府都好奇地过来看，还以为这下面是不是有什么考古现场呢，结果想多了，确实有旧址，但也就是一个一个废弃的古宅，占地面积有点广阔罢了。”
“长时间没有打理，这地方遭受风吹雨打的，也就坍塌了，后来被掩埋了。”
“被挖出来之后，因为上面的金箔引起了一阵的哄抢，没了那层金箔之后，大家也就显得不是很珍惜了，没有多久，那神像就损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爷回味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着当时的场景，但是按照大爷的年龄来看的话，当时的他应该是不记事的才对。
“你说那些人啊，也是贪心，那可是邪神的金身啊，抢那东西，还不被邪神盯上啊，那段时间倒霉的人是特别的多，不是你摔一跤，就是他家被盗窃了，总是就是小事不断的，后来还是烧香拜佛才消停了。”
“最让人担心的其实就是这学校的建立，一开始是好好的，但是越是到最后总是有一块怎么都是建不成的，就是在发掘出神像的位置。”
“但当时的校长就是不信邪，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些东西，最后还是将校长引开之后，偷偷做了一场法事，这事情才算是消停下去，也才算是真正建成了。”
“你说这一开始也是风平浪静的，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忘了这件事了，忘记邪神的存在，忘记那神像的报复，但是偏偏就是十多年前吧，又是一场火灾，就是那栋教学楼。”
大爷抬手指着远处一栋教学楼：“就是那个，那个就是发现神像遗址的地方，之前就一直出现问题，那时候一场火，烧死了一个班的人。”
说着便是一声的演戏，神情之中满是惋惜：“多么可怜的一群孩子啊，还是花一般的年级，就那么死了，谁都不清楚，当时明明是放假的时候，应该都是在家待着才是，偏生这一个班的人全都出现在了班级之中。”
“也偏偏就是那么突然出现的一场火。”
“那场火出现的也是奇怪，后来调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起火点，不像是人为纵火，更像是自燃的一般。”
“所以那个时候也说是鬼作怪。”
“偏偏又出现了那玩偶店的夫妻的玩偶是活着的谣言，所以这两相参照之下，干脆将所有的罪过压在了玩偶店上。”
“所以说啊，这夫妻两个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挣了点钱，偏偏遇上这种事情。”
说的非常详细了，但是席沉更加关注的还是那个邪神，所以越发感兴趣般地问道：“所以那个邪神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知道那是什么邪神吗？”
既然能够认出那是邪神的话，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我哪里知道。”大爷摆手，“邪神这么的多，我也就是听说，谁知道具体是什么邪神。”
“我还以为您是知道的。”
“这可不知道。”大爷说道，“我又不是那东西的信徒，知道那东西作什么，自己找不自在吗。”
“那您知道那金身损坏之后，扔在哪里了吗？”
说起这个的话，大爷就很自信了：“这还真难不倒我，我还朕知道那是在什么地方的。”
“当时因为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也让人意识到了，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也算是触怒了神明，即便那是邪神也是一样的。”
“所以当初那栋楼建立的时候，就将那邪神的金身压在了楼下，好像说是故意挖出了一段的空间，就是摆放那金身的，尽管是残缺的。”
“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好到处乱说，如果被家长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你也就当个笑话听听就是了，千万不要当真。”
席沉颔首的同时，凝视着大爷的双眼：“所以，您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那邪神是怎么回事吗？我真的很好奇，不会过多的探究的，只是好奇那东西的身份而已。”
大爷不说话了，但是看那提溜转的眼睛就知道，他觉得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席沉更加请求了：“您就说说吧，您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却又什么都不说的，这不是让我更加难受吗。”
片刻之后，大爷才缓缓开口说道：“行吧，我就说说好了。”
“虽然这邪神是很多，但是从上古时期开始，邪神基本上都销声匿迹了，就算再出现，也是换了一种身份的，邪神更多的是诞生与人性中罪恶的那一部分，只要人性的罪恶不消失的话，邪神就永远不会消失。”
“就像这世界，没有非黑即白的说法。”
“这个邪神，我见过一次，看不清楚五官，看身形的话，还是一个孩子呢，不过邪神的年岁也不能够看身形来判断的。”
“可能就是这么一个状态吧，邪神的形成情况有很多，有一种就是因为执念。”
“能够被供奉的邪神，实力都不会弱到什么地方去的。”
“当你供奉邪神的时候，这邪神很可能便会变成你家庭中的某个成员，融入其中，甚至你都不会发觉的。”
“所以我觉得啊，当初供奉邪神的那一家子中有一个孩子估计就是邪神变化的。”
“从年岁上来看的话，那应该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在曾经看过的一本非常古老的书中，有看到过一个家族，有过供奉邪神的记载，那一家子最后都变成了邪神的奴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