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蓉的容貌,算不上绝色。只能说是秀美!
比起基因优良的侯府姑娘,稍显逊色了些。
但她长期出入侯府,又是在侯府学的规矩礼仪,又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气质很突出。
在京城的小门小户中,像她这般气质出众,容貌秀美,又正经读过书,堪称独一份。其他姑娘全都被她比了下去。
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往那一站,连个笑脸都不用,就能让同龄的男孩子们看痴了。
市井小民家的男孩子,哪里见过这等气质突出的姑娘家。他们自个说不上来,就知道,苏家姑娘格外吸引人,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看了还想看。
旁的姑娘,就算长了一张漂亮脸蛋,跟苏蓉蓉一比,总感觉差了一大截。
最关键的是,门当户对。
得知苏家在替苏蓉蓉相看婚事,周围邻居,尤其是家里有适龄小子的,都动了心思。就算做婆婆的看不惯苏蓉蓉略微娇气的脾性,冲着丰厚的嫁妆,也要凑上去试一试。万一成了,自家就得了个富贵儿媳妇。
就算没成,也没关系。正好借机断了自家小子的白日梦。
至于自家能不能拿出足够的聘礼,都没人在意。
请了媒人上门,一谈,才知道苏家已经有了合适的婚配对象,两家正在相看。旁的就不考虑了。
周围人难免嘀咕几句:苏家莫不是要攀高枝。
更有甚者,甚至胡乱猜测,“莫不要是将闺女嫁到侯府?”
有些闲话传到了陈小兰耳中,陈小兰顾忌着闺女正在相亲,不宜大动干戈,暂且忍了。换作平时,她早就拿着扫帚打上门。
她是个泼辣的。
年纪轻轻,无父无母。带着弟弟出嫁。但凡性子软一点,早就活不下去了。
她早就看透了,世人都是欺软怕硬。那些乱嚼舌根子的,全都记着。等孩子的婚事定下来,她再找那些八婆算账。
请了媒人,苏家跟穆家开始了正式相看。
双方家长见面,孩子们也趁机见一见。
先后见了两回,聊得还行。彼此家庭情况,则由穆医官跟陈观楼互相转述。没有光说好的,对方家里有什么问题,有什么短处,也都如实相告。
莫要等到婚后再来扯皮。
关于聘礼和嫁妆,媒人两头跑。
穆家看着不起眼,名下就一个穆家医馆。但毕竟是医药世家,别的不敢说,钱肯定是不缺的。只是稍微透露了一下聘礼的数目,媒人都跟着啧啧称叹。
媒人跑到苏家,透露了穆家的诚意。
陈小兰简单说了说自家准备的嫁妆,又说道:“孩子的舅舅单独准备了一份嫁妆,我们没算在一起。她舅舅那边,数目怕是有点大。具体也没过问。”
她这么说,其实就是在跟穆家表示,苏家不贪图穆家的聘礼,就算苏家差钱,但孩子有个有钱的舅舅。所以嫁妆这一块,只多不少。
这些都是女人家较劲。
两家各方面都谈得差不多了,彼此都还算满意,于是乎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正式写下婚事,定下婚事。
至于下聘礼,要等到婚期定了后再说。
苏家的意思是,蓉蓉还小,还想留两年。婚期最好是定在两年后。
穆家没意见。
穆家还担心早早成亲,温柔乡会耽误穆文栩读书钻研医术的劲头。两年时间正好,正好用来安心读书。婚后,再想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的读书,可就难了。
苏蓉蓉终身大事一定,陈观楼才算真正放心下来。
要不是怕耽误了穆文栩读书学医,他都想带着那小子赚钱攒老婆本。
穆医官一再警告他,“莫要带坏了孩子,莫要坏了文栩的心性,莫要带他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我是蓉蓉的舅舅,不是你家文栩的舅舅。老穆,你担心的有点多余。”陈观楼哭笑不得,他肯定是替苏蓉蓉着想,绝不会带穆文栩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厮混。
穆医官不信任他。在这方面,他实在是没什么信誉可言。
陈观楼懒得辩解。
穆医官又调侃道,“两家结了亲家,大人,你以后可不能老穆老穆的称呼老夫。好歹叫一声老爷子来听听。”
陈观楼闻言哈哈一乐,搂着穆医官的肩膀,“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老穆。要不要我想办法,从宫里头给你搞几本医书,就当做蓉蓉的嫁妆,带到你们穆家?”
“不必!宫里头哪有什么医书。真正高明的医书,都在各大医药世家手中捏着,概不外传。就像我们穆家,也有独家秘方,只传穆家儿郎。”
“敝帚自珍!遇到乱世,怕是要失传。”陈观楼简单评点了两句。
穆医官一听这话很不高兴,吹胡子瞪眼,嫌他乌鸦嘴。
“就算遇到乱世,我穆家的医术也不可能失传。”
陈观楼懒得跟对方争辩,这种事情各有观点各有立场,别指望能说服对方。彼此尊重就好!
得闲,他下了甲字号大牢巡视一番。
“陈狱丞,陈狱丞……”
有人叫他。
他顺着声响看过去,一糟老头子蹲坐在牢房里,显得老态龙钟,要死不活的。
狱卒忙说道,“启禀大人,这位是年前才关进来的秦大人。”
陈观楼了然点点头,“秦大人是在叫我?”
秦大人扒拉着牢门栅栏,猛地站起来。瞧着利索的动作,不像是七老八十的样子。
初初了解了一下,其实秦大人也就五十出头,在官员里面根本不算老。人家七老八十还在官场奋斗。他这年纪,如果顺利的话,还能奋斗二三十年。
“陈狱丞,能否帮我杀个人!”
陈观楼一听,顿时就板着脸,极为严肃地说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本官是什么人?本官乃是天牢狱丞,正儿八经的大乾朝廷治下官员。虽然品级在官员秩序中最低,那也正经吃公家饭的人。这里不是打行,本官更不是打手,不负责杀人。”
“陈狱丞误会了。都怪老朽没说清楚。有人在害我们秦家。若是不及时阻止,秦家人就要死绝了啊!都怪老夫,怪老夫有眼无珠!老夫愧对秦家列祖列宗啊!”
秦大人一阵哀嚎,凄惨的模样,令人动容。
陈观楼一挑眉,“别嚎了!嚎了没用!你先说说,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