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听到脑海中，夜魇那非男非女的独特声线，杜蔚国下意识的爆了粗口。
要知道，他现在的意识屏障等级，按理说都已经上升到宇宙级了，却还是无法阻隔夜魇的意识交流
这特么有点不科学了。
意识中，夜魇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显有些傲娇：
“主人，我们可是签订了灵魂契约的，而且我现在变利害了，比你身边这个一体双魂的女人还要厉害。”
“我艹！”
“一听这话”，杜蔚国忍不住又骂了一声，被这个消息雷得够呛。
一体双魂的女人，说的当然是胡大姑娘，现在夜魇的精神力，居然都超过她了，四舍五入，约等于地球最强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
夜魇这家伙，它原来的精神覆盖范围就远超胡大姑娘，只是强度与精度略有不如。
看来，吸收了活死人变种病毒，让它收获了难以想象的裨益，现在，夜魇就是煞神众当之无愧的一哥，群战能力无人可及。
杜蔚国用意识问道：
“除了在脑子里跟我说话，你还多了什么新本事吗”
或许是许久没有跟人说话了，夜魇显得很兴奋：
“主人，我现在的本事很多，我可以”
通过它的絮叨，杜蔚国知晓了夜魇现在拥有的能力，确实强的离谱。
第一，钢筋铁骨。
夜魇现在体重3吨半，堪比成年非洲象，身体强度比他也只是略逊一线，基本可以无视小口径枪械，正儿八经的肉坦。
第二，自愈。
夜魇现在的自愈速度也提升了，同样跟杜蔚国不相上下。
但是，因为它拥有动植物双重属性，所以没有所谓的要害，自然也就没有必死伤，除非直接烧成飞灰，否则它都能自愈。
第三，第二形态。
夜魇的第二形态没啥可说的，除了极大增强了物理攻击力之外，主要就是多出了18条血藤尾。
血藤尾的极限延伸长度50米，可以轻易贯穿钢板，倒齿也堪比利刃，50米半径内，就是它的死亡领域。
第四，精神控制，这是夜魇的杀手锏，必须得详细念叨念叨。
首先，它可以在半径10公里的范围内进行大规模，无差别催眠，换个说法，它可以硬控一座人口百万的大城。
当然，大范围催眠，强度肯定不高，别说能力者，就算意志力比较坚定的普通人，都能摆脱。
其次，夜魇还可以同时针对多个目标进行高强度催眠，私人订制专属幻境，这个数量级的极限是百人。
这项技能，普通人就不用说了，就算是能力者，除非拥有极强的精神免疫力，否则绝无幸免。
最后，它还可以发动精神穿刺进行攻击，既可以大范围，也可以一对一，范围大，强度就低些，反之则高。
现在，如果夜魇全力发动精神穿刺，整个煞神众里，能硬抗下来的唯有杜蔚国，连胡大姑娘都得跟它两败重伤。
现在的夜魇，如果放到古代，高低也得被当成神兽供起来，就连杜蔚国这个伪位面之子都眼红得不行。
当然，它也并非无敌的，它的致命弱点依旧存在，怕水，尤其是盐水，同时也怕火。
而且读取记忆，篡改记忆，精神夺舍这类精细活，夜魇也依然干不了。
杜蔚国用力的揉了揉夜魇的大脑袋。
“不错，没白吃那么多肉，夜魇，你以后就是煞神众旗下的双花红棍，第一打仔！”
“必须的！主人，谁再敢招惹你，我就灭了他们全家！扑街，谁也不好使，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夜魇立马狗腿的表起了忠心，也不知道它从哪学了这么多歪词套话，估计是看电影学的。
“哈哈哈！”杜蔚国被它逗得大笑：“说得好，等会老子烤头牛给你吃。”
“一头不够，我要吃三头，不，五头。”夜魇立刻顺杆往上爬。
“杜大，你亲热够了没赶紧办正事，你之前不是说它有可能找到投毒者的线索吗”
胡大姑娘忽然出声，冷冷的打断了一人一狗间的黏糊劲。
她又酸了，但这次不是因为吃醋，以她敏锐的感应力，当然感觉到了夜魇的恐怖，这让她既羡慕又嫉妒。
她挖空心思的想要变强，甚至为此都不惜大开杀戒。
结果，这条死狗只是吃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又睡了一觉就变脱胎换骨了。
“哦，对，对，这是正事。”杜蔚国连忙附和道，随即他又拍了拍夜魇的脑袋：
“夜魇，你吸收了活死人病毒，能不能找出投放病毒的幕后黑手”
夜魇也不含糊，马上点头道：
“主人，我能感应到同源病毒，不过距离我们非常远，感应有些模糊。”
“能确定具体方位吗”
“可以！”
“足够了！”杜蔚国剑眉一挑：“胡大，马上准备飞机，我们追！”
拂晓，天色才蒙蒙亮。
开塞利城郊，一架米8型苏制武直机腾空而起，朝西北方向狂飙而去。
直升机上空荡荡的，只有5人一狗，杜蔚国，神舞，神乐，翔太，夜魇，驾驶员由罗德亲自担任。
胡大姑娘本来也要跟来，但是，实现不允许。
现在开塞利城里，汇集了数万大军，煞神众的精锐，毛熊的空降旅，还有波斯的本地部队，必须有人居中调度指挥。
还有周边几座城市，疫后救援，重建工作也是千头万绪，这些事全都压在她的肩膀上，根本脱不开身。
另外，谁知道投毒者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后手，万一来记回马枪，她的老巢就毁了。
最后，杜蔚国还承诺，不管能否干掉投毒者，事后，他一定会返回开塞利，这才劝服了胡大姑娘。
也幸好郭芙这小丫头还醉着，否则，还要多费一番口舌。
机舱里，神舞，神乐，翔太全都瞪着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夜魇。
他们都是有数的顶尖高手，自然也能感应到这条黑狗身上散溢出来的恐怖气势。
这是因为夜魇才刚刚完成进化，还不能很好的隐藏气息。
一直假寐的夜魇，或许是被盯得有些不耐烦了，突然扭头看向他们，狗眼瞬间猩红。
与此同时，他们的脑海里，还同时响起夜魇发出的警告：
“莫看老子，否则我特么吃了你们几个小崽子！”
“啊”神乐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纳尼”翔太瞪大了眼睛。
神舞表现的最冷静，只是怔愣了一瞬之后，马上开口问道：
“你能通过意识交流”
其实，意识交流并没有多稀罕，起码对她来说，不至于太稀罕。
光是煞神众里，胡大姑娘和约瑟就都可以做到，而且，之前在东瀛，神舞也遇见过拥有同样本事的人。
虽然这件事突兀的发生在夜魇身上，有些猎奇，但也不算夸张，毕竟大家都清楚，它不是条普通的狗。
夜魇翻起狗眼，傲娇的斜了她一眼。
“哼，东瀛小娘皮，算你还有点见识。”
“我警告你们，别特么再盯着老子看，否则，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随即，它又充满威胁意味的分别瞪了翔太，神舞一眼，这才重新趴了回去。
他们之间的小互动，杜蔚国当然全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却并没有理会。
这次夜魇进化后，杜蔚国放开了对它的部分限制，其中有一条，就是允许它跟煞神众成员进行意识交流。
另外，他现在也没空管这些皮毛小事，此时此刻，他正在跟毛熊的一把手直接对话。
一开始，他联系的是尼科诺夫，主要说的也是海底遗迹的事情，不过没多久，电台那边的人就变成了勃列日涅夫。
这段突然出现，发向外太空的电波信号，引起了毛熊高层的注意，其中，也包括苏勋宗（勃列日涅夫外号。）
有趣的是，面对有可能到来的外星人入侵。
苏勋宗这家伙，他表现出的情绪并不是担忧，而是期待。
有人说苏勋宗是个无能的人，软弱的人，还有人说，强大的红色苏维埃，就是被他带进了深渊。
这话纯属扯淡。
云诡波谲的冷战期间，他能执政长达18年，而且在此期间，毛熊始终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强国，稳压花旗一头。
单凭这项成就，就足以证明，苏勋宗绝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他确实有明显的性格瑕疵，比如，他穷兵黩武，好大喜功，还有，狂妄自大。
最后这条，杜蔚国这个意外变数，起到了近乎决定性的作用。
因为他，毛熊得以实现在波斯，卡奇湾，奎亚那，尤其是加勒比海驻军，成功在全球插旗。
这在原本历史轨迹中，绝对是无法实现的事情。
另外，因为杜蔚国这个“冷战第三极”的强势崛起，花旗的全球战略布局严重受挫，连暗中操控全球经济的共济会都分裂了。
这一系列蝴蝶效应，让毛熊提前坐上了全球老大的位置，且稳如泰山，苏勋宗的自信心也膨胀到了极点。
自信到，就算是远超地球技术水平的宇宙文明，他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欲欲跃试的想要跟外星人掰掰手腕。
“主（席）同志，原则上，我同意你的意见，可以在北极圈附近派遣舰队，同时布置超音速弹道导弹。”
杜蔚国动作飞快的敲打着电键，嘴角却勾出一抹坏笑。
“嘿，这憨批，真是狂的没边了，居然想跟外星人火并，不过这样也好，不让你吃一次血亏，怎么能显出小爷我的手段。”
苏勋宗那边立刻回复道：“卫斯理先生，很高兴我们能达成一致。”
“距离北极圈结冰，大概还有半个月时间，请问，你能否在一周之内赶来，我们双方共同勘探遗迹。”
译出这段电文后，杜蔚国的眉头轻挑。
“丫的，这老比灯是想甩开老子单干啊”
“毛熊的科研能力有这么强吗这么快就搞出可以执行深海作业的单人装备了”
他猜的没错，毛熊其实早已准备好单独勘探了。
尼科诺夫一直都非常重视这个深海遗迹，远超想象的重视。
其实不光是毛熊，现在所有大国都开始致力于黑科技的研发，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杜蔚国引发的蝴蝶效应。
能力者，这个自古有之的少数群体，因为他的横空出世，逐渐从幕后走向台前。
而能力者展现出的恐怖战斗力，让所有当权者都如坐针毡，急需一种制衡手段。
除了派娜塔莎亲自督造海上平台，尼科诺夫还命令圣彼得堡机器人研究所（rtc）紧急研制出一批大气压潜水服。
目前，这玩意还处于试验阶段，只勉强能实现深海作业，对人体的损害极大，基本下海一次，人就废了。
不过，这对尼科诺夫来说根本不算事，他怎么可能在意区区几条人命
杜蔚国点了根烟，略显想了想，这才回道：
“非常抱歉，主（席）同志，我现在波斯，处理活死人瘟疫，无法赴约，贵方可单独进行勘探。”
苏勋宗回的飞快：
“好吧，那也只能这样了，卫斯理先生，只是不能与你合作，实在太遗憾了。”
“艹，遗憾你大爷！”
杜蔚国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远隔着电波，他仿佛都看见了这条老狐狸得逞的坏笑。
关闭电台，捻灭烟头，杜蔚国语气幽幽的嘟囔道。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如果深海遗迹里真有活物，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在此时，他身边的罗德突然出声道：
“先生，再过5分钟，我们即将到安卡拉城区范围，现在，我们已经被军方雷达发现了。”
“如果继续向西北方向飞行，160公里之后将进入黑海海域，沿途没有燃油补给点。”
他们现在搭乘的米8武直机，最大航程800公里，时速300公里每小时。
换句话说，这架飞机只能飞2个半小时，真飞到海上，就回不来了。
“现在的方向对吗”
杜蔚国拍了拍夜魇的大脑袋，虽然可以直接意识交流，但他还是更愿意开口说话。
夜魇的答复很笃定：
“方向肯定没错，主人，我们现在离病原体越来越近了。”
杜蔚国点点头：
“罗德，继续保持方向，另外，你主动联系波斯军方，表明我们的身份和目的。”
“你警告他们，消停点，别没事找事，否则，老子不介意帮他们换一届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