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赵钱那神情，木老似乎也猜测道了赵钱所想，他首先是开口道：“昔日我只是保存一缕意识的时候，还未开灵智的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窜了。”
“这一晃，都数百年过去了。”木老的话语之中感慨万千，那面容上透露出几分追忆，给人一种阅尽沧桑的感觉。
稍稍顿了顿，木老再次道：“我的角色，其实就是太初阁的首席长老，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太初阁其实就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不等赵钱开口，木老又说道：“我明白，你不能理解凶兽为何会攻击人类，善秀那个丫头也跟你说了，打破这个牢笼，但是更多的，是世界的法则。”
“什么样的法则？”赵钱下意识地脱口问道。
木老淡淡道：“优胜劣汰，一个很残酷的法则，即便说我们不攻击他们，他们也会攻击我们，因为这就是世界运转的基本道理。”
“你觉得你能让狼去吃草么？或者你觉得能让羊去吃肉么？”木老反问了赵钱这么两个问题。
赵钱闻言，正要张口反驳，但是回想这段时间的日子，他也是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段时间里，赵钱虽然是一直待在石林城，但是他也知道，人类和凶兽其实一直以来就有矛盾。
几百年前，凶兽那个时候没有发动对人类有组织的袭击时候，人类也会进入丛山峻岭之中猎杀凶兽。
因为凶兽浑身上下都是宝，当时其实无数人冒着各种危险去屠戮凶兽，从而获取高昂的报酬，这些其实都是有记载的，赵钱也都知道。
木老再次开口道：“而且这事情其实不是简单的律法之类的能改变的，我其实可以约束凶兽不袭击人类，但是你能保证所有的人类都不会袭击凶兽么？”
“没错，有的事情确实是难免的。”对此，赵钱也是点了点头，他也是忽然想起了地球上的一段话语。
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冒险者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甚至冒着砍头的风险，简单来说，就是财帛动人心。
这样的情况不止是在这个世界存在，哪怕是在地球上也会存在，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走私，甚至贩毒之类的事情发生，并且屡禁不止。
究其根本原因，不就是利益么？
木老也是再次开口道：“不过以后我会约束的，但是我也希望你们人类那边能约束一下。”
作为太初阁的首席长老，木老的话语还是具有一定的能量的，以往的时候他是懒得去管这些，但是现在见到了赵钱，他也不介意出马去管一管。
因为赵钱在木老的眼中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赵钱听到木老如此的话语后，也是开口道：“我也会尽力促成这件事情的。”即便说凶兽和人类之前确实有不可调节的矛盾，但是能减少彼此的伤亡也是好的。
“嗯。”木老也是点了点头，他也是再次道：“这次虎成天的行为确实违反了我们之前的决定，你来之前，我们召开的长老会会议就是为了审判他，他死在你手中也是咎由自取。”
“原来如此。”赵钱对此也是点了点头，他就说为何木老会出手阻拦那些人，原来早就打算宰了对方了。
木老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既然决定的事情有人违反，他自然不介意惩戒一下对方，赵钱的出现其实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赵钱不由得看着木老问道：“对了，您老刚刚说这个世界本来是封闭的，那人类之中之前那些飞升的人？”
飞升这事情其实赵钱一直没有弄明白，但是不管是从方浩宇口中说的也好，哪怕是百里途说的也罢，确实是有人飞升，百里途甚至感知到了能量浓郁的世界。
现在木老却说这方世界本来是封闭的，那些飞升的人又去哪了？百里途感知到的那个能量浓郁的世界难道是假的么？
善秀这个妖尊虽然不能飞升，但是木老这个太初阁的首席长老肯定不一样了，哪怕不能飞升，知道的肯定也不少。
毕竟能一眼看穿他赵钱底牌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别的不说，他赵钱自己就不是一般的存在了。
木老闻言，也是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还是在这一方世界之中。”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赵钱不由得道：“这么说飞升是个幌子？”他其实想过很多答案，但是却唯独没想过这个。
飞升的人还在这方世界，那这叫什么飞升啊？
对此木老只是道：“是也不是，再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其中的奥妙可能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因为我们不会飞升。”
妖尊不会飞升，似乎是这个世界的铁律，他木老再强也无法跟法则抗衡，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此处了。
稍稍顿了顿，木老再次道：“不过这方世界刚刚形成之初就被封锁了，只是你前几日出现的时候，空间出现了一丝缝隙。”
“这方世界形成之初？”赵钱听到木老的话语后，那面容上流露出几分惊讶，随即不由得带着几分疑惑看着对方，问道：“你究竟活了多久？”
木老听到赵钱的问题，不由得笑了笑，道：“多久？三界还未破灭的时候，我就活了无数年了，具体多久我也记不得了。”那话语和神情都带着几分感慨。
“什么？”赵钱一脸错愕的表情，他知道眼前的木老活了很久，毕竟树木精怪修炼有成之后，活得时间比人类和凶兽都要久。
但是树木精怪要修炼有成也是难上加难，也算是有得必有失。
即便如此，赵钱也没想到眼前的木老竟然是在三界还没出事情的时候就活着了，这可是活生生的老古董了啊。
这个时候，赵钱也明白了很多，木老为何不在意那么多，甚至说木老的实力为何会连他都看不透深浅了。
“那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赵钱不由得连忙问道，他现在最为好奇的是就是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战斗，这才导致三界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