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秦阳目光闪烁，这个结果，他是早已猜测到了的。
只是，不明白为何这样的古老族群，会沦为禁忌话题？
“世所皆知，天神族诞生于碧霄天，幽冥族诞生于幽冥海。永恒族嘛……喏，就诞生于咱们脚下的这片大地。”
说罢，泽润抬脚踢了踢脚下的地面。
“不过，在很久很久之前，永恒族就被天神族和幽冥族联合，将之覆灭掉了。甚至，连同着他们的因果，都连根拔出，悉数粉碎掉了。”
“因此，当前时代，真灵界早已经没有了永恒族的血裔。甚至，许多生灵都是早已忘却了这个族群。”
说到这里，泽润的话音，突然多了几分唏嘘：“不曾想，时隔如此多年，横跨漫长岁月，居然还会有跟永恒族相关的事情掀起波澜。”
“也难怪啊，天神族和幽冥族打得好好的，为何突然不打了。这是共同敌人出现了呢，若是不抓紧解决，搞不好会出现大麻烦。”
真灵界的历史，似乎比之灵墟界还要精彩绝伦。
秦阳暗暗咂舌，随即好奇追问：“天神族和幽冥族，都有太上之境的尊祖，已经超脱了因果。”
“作为跟两族并肩的永恒族，应该也存在着太上之境的尊祖吧？那般存在，是抹除因果，就可以彻底覆灭的吗？”
太上之境，已经于因果之中超脱。
这种存在，已然是不会再被因果束缚。
因此，单纯的抹除因果，应该是不可能覆灭得了的。
相反，祂们反倒具备了抹除因果的能力。
永恒族如果具备着这样的存在，岂会是那般容易覆灭的？
“谁知道呢？那般久远的事情，具体的事宜，咱们这些后生，怎么可能了解得清楚呢？”
泽润飒然一笑，“不过，有传言声称，天神族和幽冥族牵动了寂灭之力，才导致了永恒族的覆灭。”
“因此，世代相传，寂灭星域那般孕育着寂灭之力的地方，才会如此恐怖。几乎是所有超脱者，都谈之色变的存在。”
啧啧，寂灭星域的危险程度，比想象中的还要恐怖啊。
秦阳暗暗咂舌，心底对寻找生命源泉的念头，不觉间愈发渺茫。
“永恒族既然已经覆灭，又如何会沦为禁忌话题呢？”
秦阳不再考虑其他，转而继续追寻着心中的疑惑。
“当然是因为永恒族，掌握着禁忌之力啊。”泽润飒然笑道。
“禁忌之力？”
秦阳狐疑，这是什么力量？
“所谓的禁忌之力，是让天地众生，乾坤万灵都会深感忌惮，讳莫如深的力量。”
泽润解释道：“就如同在灵墟界之中，因果之力对灵墟界众生的感想一样。”
嘶！
秦阳顿时倒吸凉气，对那般层次的力量，感到骇然。
他是深刻体会到过，灵墟界众生对因果之力的惊恐有多强烈。
即便登临不朽，号称不死不灭的诸神，都是讳莫如深，不敢轻涉。
可想而知，那种忌惮，有多强烈。
而今在真灵界之中，居然出现了让得万族超脱者，甚至太上之境的存在都要讳莫如深的力量？
那般力量，又该何等恐怖？
“那是什么力量？”
秦阳目光闪烁，追问着泽润。
“既然是禁忌之力，那也不会胡乱传扬开来的。”
泽润没好气地一笑，随即解释道：“当然，这种说法，也只是传闻，并没有真凭实据去佐证的。”
“也有说法，是因为天神族和幽冥族，当年的做法不太光彩。因此，怕损了两族形象，败坏两族威严，从而联手制止了真相传扬。”
“毕竟，同为真灵界孕育的族群，天神族和幽冥族都没掌握所谓的禁忌之力。永恒族又凭何资格，跃居于天神族和幽冥族之上？”
“因此，我对所谓的禁忌之力，是嗤之以鼻的。相反，我更认同，两族覆灭永恒族，是为了夺取愿力，巩固自身底蕴，从而寻求超脱途径的说法。”
这里的超脱，俨然是指超脱太上之境。
跟永恒族相关的消息，无疑是众说纷纭，传闻众多。
其中的真真假假，除了作为当事人的天神族和幽冥族。
旁的部族，以及如今时隔漫长岁月的后生晚辈，只怕都无法分辨清楚。
“总之，永恒族的话题，被天神族和幽冥族忌惮。”
在秦阳思索时，泽润叮嘱的声音传来：“以后出门在外，切记不要轻易传扬，避免招致两族不快。”
“届时，若是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来，你可不要说跟我有甚关系。否则，休怪我大义灭亲。”
半是嘱咐，半是威胁。
彰显出泽润对永恒族话题的深深忌惮。
“前辈放心，晚辈定会守口如瓶！”
秦阳肃然应承，牢记下了这份叮嘱。
他倒是没在意泽润的威胁，反而很是理解对方的作为。
许下承诺以后，秦阳随即好奇地询问起来：“前辈觉得，此番出现的跟永恒族有关的消息，会是什么事迹？”
“谁知道呢？”泽润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不管牵涉什么事迹，总之，跟永恒族相关的事情，都绝对绝对不是我们可以沾染的。”
泽润很是坦然地提醒：“所以，我也奉劝你，不要妄图去窥视，去洞悉。因果束缚之下，知道得太多，可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真灵界之中的超脱者，除了登临太上之境的天神族和幽冥族尊祖。
其他生灵，无不都是身陷在因果的泥沼里。
在因果的束缚下，任何的接触都将无所遁形。
因果之力的牵连，比想象中更诡异。
会让众生的一切轨迹，一切行为，都无法掩蔽。
除非，太上之境的超级巨擘出手，斩断因果。
因此，秦阳很是明白泽润讳莫如深的心情。
“还有甚疑惑？尽皆问出来吧。不然，稍后我若离去，可就难有闲暇的时机了。”
告诫了秦阳，泽润便是再度示意起来。
“目前……晚辈暂时没了其他疑惑。即便存在不解，也多是对真灵界的日常了解。”
秦阳思索了下，最终摇摇头，表示已经没什么想询问的了。
而其他暂时还不了解的真灵界的风土人情，以及万族消息。
他完全可以去翻看书籍，或是跟其他超脱者闲聊了解的。
便也没有必要继续缠着泽润叨扰。
对方好歹也是将欲登临太初之境的前辈，又不是他个人的私教。
因此，秦阳很是识趣地结束了叨扰。
“如此，那我便去找人，安排你入职百盟会的事宜。”
泽润不再耽搁时间，挥袖起身离去。
“有劳前辈。”
秦阳起身送别，满眼感激。
泽润待他，俨然是还是挺不错的。
他也算是格外幸运，能够孕育在这样德才兼备的人族前贤的灵墟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