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笠很想点头的，但是他真的不懂啊。
是完全不懂的那种。
程笠只能苦着脸，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团长，希望团长再讲解一次。
楚云飞眉头紧皱。“我再说一遍啊。你听清楚了！”
将刚才的战术演示图擦掉，楚云飞一边画，一边说道。
“你看着。三三战术呢。就是三个人一组，每组呢，他相隔20多米。3个小组成一个正三角，或者反三角。你看着，就是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进攻的时候呢。是这个小组在进攻，这个小组在掩护，另外一个小组在前进。小组里面呢，就是一个在进攻，一个在前进，最后一个在掩护射击。”
……
重新画了一遍，楚云飞放下粉笔。“这下该懂了吧！”
程笠都快要哭了。
我是不是太蠢了。
每一个字我听得明白。但是合在一起，我就是一个都不明白了。
看到自己都讲解两遍了，程笠还是没有听明白。
楚云飞都要开口骂人了。
我一秒钟几十万上下，在这里陪着你浪费时间？
“这么简单的战术都不明白。方立功，你来给他解释。”
说完，将粉笔塞给方立功，楚云飞不耐烦地走了。
留下懵逼的方立功、程笠。
方立功看着程笠，又看了看手中的粉笔。
这一刻。他都有点想要哭了。
团长，我也不懂啊！
这个星期，楚云飞基本上就是泡在4营了。
和方立功、程笠他们一起指导4营士兵训练33战术。
楚云飞时常偷看，哦，是光明正大看网友的对话，然后更正改善战术。
就在不停地偷学中，三三战术慢慢完善。
就是……
楚云飞都快疯了。
“是在正三角和倒三角来回转换。三角形你们都不懂？”
“你们是想气死我嘛？是掩护射击。你管其他小组个屁，你先顾你们的小组。”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到底听不懂听人话。是进攻，掩护，前进。”
“FUcK！我他妈的怎么会教你们这帮蠢材。不教了。程笠你来教！”
面对一帮基本上没有上过学的新兵，楚云飞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拿鞭子抽死这帮人了。
太笨了。
他一开始以为程笠都够笨了。
可没有想到他已经是自己第二聪明的学生了。
现在招收的新兵才真是真的笨。有几个甚至教了一天，骂了一天，连左右脚都分不清。更不用说让他学习三三战术。
每一天回书房，楚云飞都发誓再也不去训练新兵了。
可是一想到他们都是自己的士兵，他们没有学会，到了战场就可能丧命。
楚云飞每天早上起来，还是板着脸来4营。
拿着战术木棍，朝着新兵大声喊道。
“都给老子认真点，谁要是敢偷懒的，老子决不轻饶。”
“混蛋，我说过多少遍了。配合。这战术要求你们配合默契。现在因为你的愚蠢。全组，不，全班罚做俯卧撑100个。快快快！”
楚云飞拿着战术木棍，看到那个士兵偷懒做的不标准的，直接是一棍子打过去。
“再罚10个。全班继续！”
惩罚完，楚云飞继续喊道：“看我手势，看手势。谁要再敢擅做行动的，老子他妈的抽死他。”
咆哮一整天，督促4营士兵训练，每天回到书房，楚云飞感觉喉咙都快要冒烟了。都要狂灌半壶凉开水，才能解渴，才能压下心头的怒火。
督促他们训练是很心烦，但是4营的战术看的见在成长，这让楚云飞感到一点成就感。
不然楚云飞早就尥蹶子不干了。
随着归营的哨声响起，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
4营现在已经招募了170多人，将老兵打散，编入各个班，担任班长，以老带新，保证战斗力。
5班的战士拿着茶缸从炊事员的勺子接过粥，还有2个馍馍，就走到一个长木桌坐下。
班长还端着2碟小菜走过来。
一碟南瓜，一碟炒萝卜干。
一放下，士兵手里的筷子就飞快。
一口小菜，一口馍馍，时不时还喝两口粥，三两下就将晚饭吃光。
吃饱了，看到很多人都挤在水槽旁排着队洗茶缸，队伍都排的长长的。
5班的坐在凳子上，想等人少再去。
刘金叹气说道：“358团什么都好，就是那团长太凶恶了。我都不知道被他骂了多少句了。”
“你还算好的，我是直接被他打。你看看，2天前的伤到现在没有完全好。一按就疼！”
曾翔指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说道。
陈贵叫嚷说：“老子来参军就是为了吃口饭的。要是苛待老子的话，老子就去其他人。要是没有敢收，老子就上山当山大王去。”
班长鲁修听到班上的新兵又在乱嚼舌头了。
他顿时喝道：“闭嘴。团长也是你们可以随便说的。哼。团长是苛待了你们，还是虐待你们。阿金。你自己说说。你今天出了多少错。害了大家多少次？”
刘金听到班长的责问，他羞愧地低下头。
“班长，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分不清左右。”
鲁修板着教训说。“分不清。那就多练练。少在这里抱怨！”
“是。我一定多练练！”
“还有你。阿贵。除了我们358团，你们能在其他地方找到比这里待遇更好的？其他旗下能让你们吃饱，能让你们拿够军饷？”
“哦。”陈贵反驳说：“但是也不能将我们都将驴一样使唤，动不动就打啊。练那么多没用的，练好枪法不比其他强？枪法就不练，就练那些花架子。上了战场，还不是送死的。”
其他人听到，也不由地附和道。
“对啊。就算能吃饱，能拿够军饷。但也不随意打骂啊！我们是当兵打鬼子的，又不是来打杂的。”
“打鬼子？”楚云飞走过来，刚想打饭的，听到这些新兵的抱怨。
他冷笑一声。“你们也配？也能打赢鬼子？”
班长鲁修看清是团长，忙站起来。“团座好！”
楚云飞挥手示意对方先坐下。
“你想打鬼子，觉得训练的没用？”
看到团长来了，陈贵也吓了一跳。
背后讲人坏话，他自然是不怕的。
可是正主就在眼前，而且还是团长，掌管几千人，随时能决定生死的长官。
陈贵吓得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自己的嘴。
“团座，小的嘴臭，胡言乱语，说疯话。你别当真。小的自己扇自己。”
楚云飞看对方的体格，有些魁梧。
怪不得认为自己能打赢鬼子。
他露出微笑。“停，你不是自认为能打赢鬼子吗？这样好了，不管是拳脚，还是木棍，只要你能赢的了我手下任何一个老兵。我就赏你5个大洋。送一把枪给你。以后所有的训练你通通可以不用参加，每个月的饷钱我照付。怎么样。你敢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