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慕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足够威慑到辛玉儿。
沈自仁听到敦敏太妃，也是惊了一下，抬眼看向沈慕慕：
“那敦敏太妃已经很多年未曾出来了，你竟能从她那里要来一只猫。”
沈自仁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越来越优秀，他早就已经掌控不了了。
沈慕慕点点头，没有否认。
“爹爹，我今日来是招您有些事情，只想同您单独谈谈。”
辛玉儿最近很是防备沈慕慕同沈自仁单独相处，上回沈慕慕话语中的威胁，分明就透露着，沈慕慕知道她再也不能怀孕的事情。
所以，从那以后，辛玉儿很是提防沈慕慕同沈自仁单独相处。
如今一听到沈慕慕这样说，她自然是要反对的：“我同老爷早就为夫妻了，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沈慕慕冷眼看着辛玉儿，并不说话，因为她知道，沈自仁自然会替自己说话。
果不其然辛玉儿这句话说完，沈自仁便低声呵斥了一句：
“你先出去，我同慕慕有话要说。”
辛玉儿也没想到，沈自仁竟然会帮着沈慕慕，有些不满的看着沈自仁。
沈自仁见她不出去，只好放软了态度哄了一句：
“你先出去，等我跟慕慕说完话，就拆人去将你叫回来。”
辛玉儿这几日，本就被沈可晴冷落了，如今沈自仁又这样为了沈慕慕冷落自己。
她心中越想便越觉得生气，冷笑了几声，看着沈自仁的眼神中满是冰冷：
“妾身以为，自己陪伴老爷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同老爷夫妻一提了，却不想，老爷如今还是会将我是做外人，当真是我自己幻想的太美好了。”
她说完，便甩袖出去。沈自仁想要叫住她，却不想她小性子来的极快。
直接就甩开了沈自仁的手，自顾往外走出去了。
沈慕慕看着辛玉儿风一般的就跑出去了，而后回神过来，目光落在沈自仁身上。
似笑非笑。
沈自仁也觉得，自己当着沈慕慕的面，被辛玉儿这样甩脸色，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叹了一口气，自己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沈慕慕站在他面前，从这个角度看向沈自仁，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一头白发了，脸上也多了很多深深浅浅的皱纹。
当年风流倜傥，盛极一时的京城才子沈自仁，如今也老了。
见沈慕慕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沈自仁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疲惫。
“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么。”
沈慕慕听出他语气中的疲惫。
也是，怎么能不疲惫呢，如今府上就辛玉儿一个女人，她自然有恃无恐，但凡有点不满意的地方，便对着沈自仁甩脸色。
沈自仁哪里有一天好日子过。
“爹爹老了。爹爹曾经也是京城中的风流才子，如今也有了白头发了。”
沈慕慕说着，叹了一口气，眼睛里，似乎是有泪光闪烁。
沈自仁没想到，沈慕慕今日来，会突然这样对自己。
这一段时间以来，沈慕慕每次看到自己，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即便是自己主动去讨好她。